這次老壽星可是真的着急了,老壽星幾時都那麼穩當,從來都是不慌不忙的,可這次不一樣了,申公豹脫困,北海的海眼失去了堵塞之物,使得海眼寒潮肆虐,眼看着海眼寒潮形成的雲層向外擴散,老壽星的雙眉就沒舒展開過。這寒潮的威力,就算是一般的仙神都沒辦法抵擋,凡間的生靈遇上,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凍成冰棒啊!
老壽星爲了能夠查出申公豹脫困的原因,他帶着劉清雲腳踏白虹仔細探查,首先看的是就是海眼處,這海眼已經是完全的改變了,化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四周的海水不住的被吸進漩渦,隨着海水被吸進去,還有大批的海中生靈。
看着被吸進海眼的生靈,劉清雲和老壽星忍不住直搖頭哇!可此時他們是隻有看着的份兒,完全沒有辦法,有心拯救這些海族生靈,奈何?沒那個能耐,除非自己充當楔子跳進去,要不就得拿出一件可以填堵海眼的寶物,可惜的是,眼下老壽星和劉清雲都拿不出這樣的寶物,也沒有跳下去的意思。
看清海眼的變化之後,老壽星就想帶領劉清雲去另外的一處地方查探,就在這時候,燭龍趕上來了,會合了燭龍之後,他們就趕奔了老壽星所說的地方。
老壽星說的地方是封印申公豹陣法的陣眼,當初爲了封印申公豹,三位聖人可謂是用心良苦,爲了防止有心人把申公豹放出來,封印申公豹陣法的陣眼被他們設在遠離海眼的地方,老壽星之所以又佈置了一道幻陣掩蓋,是爲了掩人耳目罷了。
老壽星認爲申公豹之所以會脫困,肯定是有人對陣眼做了手腳,不然的話?申公豹絕對不會脫困而出的。
果不出老壽星所料,等他們來到封印申公豹陣法的陣眼處時,發現天照從雲層中冒了出來,在她的手裡還託着一顆 湛藍色的珠子,這珠子光華閃閃,上面佈滿了裂紋,上面雖然閃着光華,但光華卻是顯得暗淡了不少。
看着天照手上的那顆湛藍色的珠子,老壽星嘴脣都哆嗦了,拿手點指天照:“你,你你你你,天照哇----!天照-----,你做的好事。”
天照剛從下面上來,手裡託着這顆湛藍色的珠子,正自疑惑,忽聽見老壽星的話,她忍不住擡起了頭:“嗯-----?南極?你怎麼會在這裡?”
老壽星愣了一下,隨後是怒髮衝冠:“我爲什麼在這裡?我爲什麼在這裡?還不是因爲你。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天照看了看手裡的湛藍色的寶珠:“我也不知道這是顆什麼珠子?只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天照說着就要把這珠子收起來,開還沒等她把珠子收起來,這顆湛藍色的寶珠光華大勝,砰的一聲崩碎了,化成了齏粉。
看着手裡寶珠毀了,天照微微皺眉,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可惜的神色:“唉!真是的,還沒弄清是什麼寶物呢?怎麼就碎了?”
老壽星哼了一聲:“哼-----,你還有心思可惜那顆玄靈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老壽星說完氣的一甩袖子。
聽了老壽星的話,天照神情一凝:“什麼?南極子,你想幹什麼?別看你們有三人,我天照也不是你們任意揉捏的,即便不是你們的對手,可我要走,你們也留不住。”
老壽星這時候氣樂了:“走,你往哪裡走?這若大的因果,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得還。你逃得出因果嗎?”
天照愣了一下:“因果,什麼因果?”天照這時候忍不住一變,聽老壽星的話裡自己招惹了因果,這使得天照臉色不由的難看了兩分。
老壽星搖了搖頭:“天照,我不知道你這次來這極北的荒涼之地的目的,我也不想再知道了。但你闖下了大禍,你知不知道?”
天照這聽了老壽星的話之後,她趕緊摘下了八尺鏡,兩手在八尺鏡上畫了幾道符文,但見鏡面兒光華閃閃,天照兩眼直視着八尺鏡,她越看臉色越是難看,等她看完之後,臉色都白了。
天照聲音都顫抖了:“這,這,這,這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不,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看着天照的臉色鉅變,老壽星和劉清雲等人眉頭緊皺。老壽星手擺拂塵:“天照,你這次來到我極北之地的目的我雖然不知道,但從你剛纔手託的寶珠我已經得知,是你破壞了封印申公豹陣法的陣眼,是你放出了申公豹。現在申公豹已經不知去向,海眼失去了楔子,積累多年的寒潮之力爆發,寒潮之力積累多年,這次爆發向四周擴散不知會延伸到何種程度?凡間的生靈如何能夠抵擋這兇猛的寒潮?這麼大的寒潮爆發?凡間有多少生靈遭難?海中有多少生靈遭劫?這麼多的生靈死於非命?這麼大的因果你天照如何背得起?天道循環,你又能逃到哪裡?”
老壽星的話說完,天照腦門子上的汗也下來了,豆大的汗珠一雙一對的往下掉。這次的因果可是招惹的太大了,大到天照已經失去了分寸。
天照在空中一轉身,就要撥轉雲頭離去。老壽星一看:“天照,你往哪裡去?此事不解決,不管你逃到何處都沒用,因果早晚會找上你的。”
天照在空中一轉身:“還能怎麼樣?事到如今,也只能儘早的把申公豹抓回來再次封印海眼了,還能怎麼辦?”
老壽星搖了搖頭:“你能不能冷靜一些,捉拿申公豹?你到哪裡去抓?那申公豹比滑的還滑,你認爲憑你的道行能抓得住他嘛?正所謂天地有度,申公豹的罪孽早已贖清,這次他藉助你的手逃出海眼,這也是定數。他的罪孽已經贖清,就算是你把他抓回來,也不可能再用他充當楔子封印海眼了。”
天照此時覺得腦袋一陣的發木,身子已經有些搖晃了:“這,這這,這可怎麼辦?怎麼會這樣?放任寒潮不管的話?就會有更多的生靈遭難,那麼自己造的孽不就更大了嗎?因果也就結的更深。”
老壽星深吸口氣:“天照,爲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現在寒潮剛剛爆發,趁現在遭難的生靈還少,趕緊找充當填堵之物的寶物把海眼封印,莫再讓寒潮擴散。唉!這場因果看來你是躲不過了,寒潮已經爆發,凡間的生靈有所損失是在所難免。事到如今也只能把因果降到最低了,用什麼寶物充當填塞之物?就看你自己的了。”
天照聽了老壽星的話冷靜了下來,她低頭沉默了一下,最後一咬牙一跺腳:罷罷罷!這次可真是賠到姥姥家去了,事到如今也只能是忍痛割愛了。
天照這一次可是真心疼了,話到這裡,咱們得交代一下天照來極北之地的目的了。這話還得從天照管理得東瀛說起,在東瀛之地,天照的身份十分的高,就相當於玉帝般的角色。
這東瀛之地,可是個相當美麗的地方,四季分明,風景如畫,是有諸島組成的,不過這東瀛之地卻有一點不好,要不說天道不全呢?世間沒有完美的所在,這東瀛之地雖然美麗,但卻時常發生地震,在天照管轄的地方有一座山脈,是一座活火山,也就是富士山,這富士山附近土地肥沃,聚集了大量的凡人居住,生活在如此肥沃的土地上,這裡的居民生活相當的富足。可這也有危險,富士山是活火山,若是噴發的話?那可是一場災難。
這些年富士山的活動是相當的頻繁,雖然沒有噴發,可此地的地震是大超往年,這使得本地的居民相當的不安,於是這些心中不安的居民向天照祈禱,祈求天照大神保佑,保佑富士山千萬不要噴發,這樣他們也就不用遷居故土了。
大量的凡人祈禱,這就驚動了天照大神,不有那麼句話嗎?在其位謀其政,天照既然享受了人間的香火,那就得辦事,不然誰還信奉她呀!
天照收到了善男信女的祈禱,可也令她爲難了,富士山噴發與不噴發,她根本就掌控不了哇!正所謂道法自然,富士山噴發乃是自然之力,她的道行還沒有到達那個程度,這不使她爲難嗎?
可即便再爲難,也不能放任不管,自己沒辦法不代表別人沒辦法,於是天照就找到了她的父神伊邪那岐,向伊邪那岐請教阻止富士山噴發的辦法。
伊邪那岐也沒有讓天照失望,他給天照出了個主意,他出的主意是以毒攻毒的辦法,富士山之所以噴發,是因爲富士山積攢的極陽之力過甚,要想阻止富士山的噴發,只有用極陰之力中和,伊邪那岐出的主意,讓天照引北海寒潮之力中和富士山的極陽之力,這樣就可以阻止富士山噴發了,以自然之力對自然之力,這是再好不過了。
要說伊邪那岐這主意還真是不錯,確實可行,可就是有一點,這北海海眼是處在中原神界的管轄範圍,天照要想把海眼的寒潮之力引過去,就不能明目張膽的做這事,只能避開中原神祈的耳目,所以劉清雲和老壽星在發現天照大神的時候,天照匆匆的避開了他們。
但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你越怕什麼?他就越來什麼?劉清雲和老壽星天照避過去了,可卻倒黴的讓她遇見炎烈和炎炙一行人,神魔天生死對頭,兩方一伸手,天照雖然道行深厚,可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急忙衝出挖掘的寒潮隧道,結果招來了劉清雲和老壽星。
三人會合之後,再次與魔族伸手,劉清雲放出了張天師給的玉符,說實話,天照當時可嚇壞了,她倒不是怕玉符把她怎麼樣?而是怕玉符的爆炸把自己挖掘的寒潮隧道露出來,辛苦那麼長時間,要是露餡兒了,自己不白忙活了嗎?到時候還沒辦法阻止富士山的噴發。萬幸的是玉符沒有使得隧道露出來,這使得天照鬆了口氣。
等她和劉清雲他們達成協議對付炎炙的時候,天照一邊打心裡邊兒一邊着急,她早就算過了,自己得加快動作了,富士山噴發在即,若是再耽誤下去?富士山可就噴發了。偏趕這時候,炎炙突然擺脫了她去了劉清雲那裡,天照一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樣正好是一石二鳥,自己即可以完成剩下的活兒,又可以剷除劉清雲這個未來的威脅,所以她就再次回到挖掘的寒潮隧道,誰想卻惹下了這若大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