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心和侯剛烈被對方給攆的,也沒有方向感了,得着個方向就跑,最後落在了一座山頭兒上。怎麼那麼巧?在這地方遇到了故人。是四個老道士帶着兩名小道士採藥歇腿,雙方見面之後,義心認出來了,兩名小老道就別說了,那四名老道士是當年天元道長的四名座下弟子,數百年過去了,當年的四名小道童也成了老道士了。
雙方簡單的說話之後,那名緊追不捨的黑衣人也追上來了,四名老道士一看,當時就把義心和侯剛烈護在了身後,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四名老道士齊上手,結成四象陣發會鬥這黑衣妖修。
義心在後邊兒一看,別看自己這方是四個打一個,看這形勢,四個打一個也不是對方的對手。義心眼珠兒一轉來了主意,把兩名小道士叫過來,從百寶囊內拿出了兩顆五色電光石,給這兩名小道士每人一顆,在他們耳邊叮囑了幾句,又拿出了金烏翎給了侯剛烈。
在義心把寶物給了他們之後,就見兩名小道士不着痕跡的往戰圈兒的方向湊去,一丈兩,兩丈,三丈,四丈,等到了四丈遠的地方,兩名小老道分先後掐訣唸咒,義心在後邊看着,心中不住的唸叨:就看這一下的了,爭取這一下就把對方給留下。
義心這麼想着,只見兩名小道士已經把寶物打了出去,這兩顆五色電光石,光華一閃,右邊的小道士的電光石先行飛出。義心早就交代過了,這寶物專門對準了對方的腦袋招呼,這電光石帶着一道五色之光直奔那名妖修的腦袋。
這妖修此刻正與四名道士伸手,別看四名道士的法力在他面前不算什麼?可架不住人多呀!而且還是四個打一個,這妖修這時候也不敢過於託大,與他四人伸手全神貫注,正自打着呢!一道霞光就到了眼前了。黑衣妖修一聲驚呼,使勁兒的一偏頭,還真別說,這一電光石被他躲過去了,擦着腦門兒飛了過去,這名妖修當時也只是覺得腦門兒的地方一陣的發麻,他知道,是寶物速度太快,帶起的勁風颳了一下造成的。
這名妖修一甩臉,正要大罵對方下黑手,可就在這時候,第二顆電光石就到了,前面那一顆電光石是虛晃了一下,爲的就是分散對方的注意力,這第二顆石頭子纔是實招。這妖修剛一扭臉,第二顆電光石已經到了眼前,再想躲可就來不及了,這一電光石正揍在嘴脣人中上邊,也就是鼻子和嘴脣的交界處。
要說人身上什麼地方最嬌氣,這人中和鼻子都稱得上,人閉過氣去的時候,掐人中能把人救過來。鼻子上是軟骨,也是最怕磕碰地方,挨一下就眼淚鼻涕齊流。這一電光石揍在這地方,可想而知會是個什麼滋味?
這名黑衣妖修扭過臉來,只見到五色耗光一閃,緊跟着啪-----哎呦----。這一電光石揍得可是不輕,小老道兒下手挺狠吶!這一電光石使得黑衣妖修鼻子尖兒癟進去了,人中受傷,鼓起了一個雞蛋黃大小的包。而且還不僅如此,連他的兩顆門牙也給削下來了。這名妖修滿嘴都是血,此時是眼淚鼻涕一起下來了,用手一捂嘴,疼得他直晃腦袋。
他這邊兒受傷,在他身邊的四名老道士緊忙抓住時機,揮寶劍向着這名妖修而去。這妖修雖說受了傷,可他神智還算清晰,眼角的餘光看到寶劍向自己來了,他緊忙向着四人的合圍之勢外滾去。這時候的他不能施展其他身法脫身,再說也來不及了,眼下之有使用凡間武林的招數,來了個懶驢打滾兒。
眼見着四名道士寶劍沒有奏功,義心一拉侯剛烈的衣襟,侯剛烈知道時機到了,他這邊早就準備好了,此時一甩手就把金烏翎打了出去。這金烏翎上面金光燦燦,陣陣至陽之力四散,一眨眼的功夫,這金烏翎已經漲到了兩丈來長,幾乎是瞬間,金烏翎就到了他的近前。這名妖修這時候正自躲閃四名老道士的寶劍,忽的只覺得眼前金光一閃,緊跟着一股至陽之力擴散,這名妖修大叫驚呼一聲。等他驚呼的時候,這金烏翎也已經落下。金烏翎現在有兩丈長短,落下來之後,隨着侯剛烈法訣運轉,一下就把對方給卷在了金烏翎裡面。這樣子就和煎餅卷大果子一樣,一下就把這黑衣妖修困住了。
這黑袍妖修被神火困住,感覺至陽之力不住的向他體內侵入,這黑衣妖修悶哼連連。可隨着他發出的悶哼,侯剛烈那裡還沒完呢?侯剛烈這一招纔是真正的殺招,前面的兩顆電光石無非是開路罷了,這時候困住他的金烏翎,猛然間光華大盛,一朵朵的太陽真火在四周環繞。隨着太陽真火的出現,那名妖修叫的更加淒厲了。在他淒厲的叫喊聲中,這太陽真火越燒越旺,就連四周的野草和樹木都枯萎了,甚至還有幾處忍受不了這高溫,已經被太陽真火點着了。
太陽真火乃是火屬相,是植被的剋星,黑衣妖修這時候不斷的慘叫,也就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對方的叫聲是越來越是微弱,本來看着掙扎滾動的金烏翎,此刻也平靜了下來,再沒有了動靜。
眼見着金烏翎沒了動靜,義心這邊兒爲了保險,他又等了一會兒,大概有一盞茶的時間,義心手打法訣,金烏翎飄起來展開飛到了他的近前,義心手腕兒一抖,一股子飛灰被攘開,瞬間被山風一垂,連這些灰燼也都消失不見了。
義心直到此時,纔算是長長的舒了口氣,總算是把這名黑衣妖修給幹掉了。此時的義心只感覺一陣陣的頭暈眼花,眼前的事物也是不斷的出現重影,他身子晃了兩晃,再也站不住腳,身子向前倒去。
眼看着義心身子往前栽,侯剛烈忍着身上的疼痛,向前一大步,把義心抱住了,這纔沒有摔倒。雖說義心沒有摔在地上,可這一下,侯剛烈卻是疼的直倒吸冷氣。他看了看昏倒的義心,他知道,義心之所以這樣,全是因爲精神緊張造成的。現在那追殺的黑衣妖修死了,他精神放鬆之下,這才暈了過去。
這時候四名老道士喘了喘氣,剛纔的大戰,對於四名道士來說,累的也是不輕,現在他們身上的道袍,前心後背都溼了,鬢角也被汗水打溼了。他們休息了一下之後,這纔有一名老道士走上前來到義心和侯剛烈近前,老道士低頭檢查了一下義心和侯剛烈的傷勢。要說兩人的傷勢,侯剛烈身上的傷口雖說恐怖,但與義心比起來,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義心傷勢太重了,致使他昏迷的,這沉重的傷勢也是原因之一呀!老道士看着義心微微皺眉。
這時候這名老道士點手把兩名年輕的小道士叫過來,這兩名小道士這時候正自震驚,先前兩人祭出法寶,把黑衣妖修打傷了,可轉眼間,這名黑衣妖修就送了性命,使得兩人心中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感受?此時的他們有歡喜,有吃驚,同時也有些無措。
此時聽見有人叫他們,兩名小道士回過神來,趕緊上前幾步來到老道士近前:“師祖叫我們,不知有何吩咐?”
老道士用拂塵點指這兩人:“你們吶!這年輕人怎麼就沒有一點兒眼力見兒呢?你們在一邊發什麼呆呀?還不快把義心師兄接過來,把侯師兄替換下來,你們沒有看到他們全都收了不輕的傷嗎?快點兒,把義心師兄擡上,先回廟宇再說。”
這老道士說完,轉臉看向侯剛烈:“侯師兄,你和義心師兄傷勢都不輕,還是到我荒山一聚,先處理一下傷勢吧!你且把義心師兄交予他兩人照顧,也免得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勢。”
這時候的侯剛烈確實很是難受,身上的每一處傷口,都是深可及骨,這也就是他,他的肉身強悍,再加上根基深厚,若是換一個人?這時候早就受不了了,別說行動,恐怕趴地上都起不來了。
侯剛烈這時候沒有客氣,把懷中的義心交給了兩名小道士,由他們兩人用藤蔓簡單的編了一個擔架,把義心放上去,然後才隨着四名老道士向着他們所說的廟宇駕雲光而去。
他們幾人是向着右前方而去的,這時候侯剛烈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方向?只是隨着幾人走,遁光走了也就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憑着他們現在的腳程,他們飛了大概還不到九百里的樣子,就落下了雲光。
到了地方侯剛烈一看,眼前這是一座大廟,這大廟可是規模不小,前後能有十幾間大殿,房間能有數百間。裡裡外外的那些道士更是數不勝數。他們落下雲光之後,四名老道士沒有領着侯剛烈走進廟宇,而是繞過去向着後邊兒去。
侯剛烈奇怪呀!心說:這廟宇不就在眼前嗎?他們不進去,這是要去哪裡呀?看出侯剛烈的疑問,有一位老道士就爲他解釋。這四名老道士爲什麼不進廟宇呢?因爲太羅嗦麻煩。這四名道士在義心和侯剛烈眼裡沒有什麼?就是朋友之一。可在這這廟宇中就不一樣,他們若是進入廟宇,這廟宇中的道士就得全都趴地上磕頭,他們的身份在這些道士之中太高了,已經成了宗祖級的人物了,他們若是現身,肯定會引起騷亂,所以繞過廟宇,向着後山自己避世的洞府而去。
這四名道士此時一邊把義心和侯剛烈請進自己修煉的洞府,一邊打着主意。打什麼主意呢?這四名道士再次遇到義心等人,這很是不容易。要知道,數百年了,能再相遇,他們可要抓住機會呀!幾人修煉這麼些年,已經有近五百年的道行了,現在的他們已經算是半步地仙了,有道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只要抓住這次機會,再能與劉清雲相聚,他們就有真正成仙的機會呀!這四位老道士打的是這主意,心中已經下了決定,現在他們對塵世的一切,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這次說什麼也得跟着義心和侯剛烈走,去拜見劉清雲,請求劉清雲收下他們,即便不是收做門人,哪怕是掃掃地,打掃衛生呢?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大有裨益。這四人心中打的好主意,可他們就不知道,這一去,卻是進入了一條不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