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澈用手指沾了一點碗裡黑乎乎的藥膏,拿到眼前若有所思。在別人看來她這是在研究藥膏,卻不知本人的思緒已經不自覺的飛遠。
隨着在越翎蕼的府上待的的時間變多,墨澈也感覺到臉上的疤痕開始癒合。
只是不覺之中發現邵千殤出現的越來越少,偶爾見到也只是匆匆打了個招呼,不知道他和越翎蕼在幹什麼。
久居越翎蕼府上,墨澈的傷疤已經消失,但就算這樣墨澈依然戴着面具,多年的習慣可不是一兩天就能改變的。
這天墨澈依舊悠閒的在涼亭喝茶。看周圍花草樹木因陽光的散射發出活力,墨澈的心情更是好。陽光折射在墨澈面具上,面具的寒光越發明顯,使得墨澈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神秘。
手持托盤的人低着頭慢慢走近,輕輕放置桌上。盤中一盤綠豆沙糕,“公子,您的糕點。”
看着這陣容墨澈有些不解,她不記得有叫人拿點心來啊?“這……”
那人壓低聲音,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主子,這是白侍衛傳來的消息。”話閉,退後一步,大聲道,“公子,若是無事,奴才先下去了。”
墨澈放下手中的茶杯,遲疑的看着綠豆沙糕。最終伸手拿了表面的一塊放到嘴邊,咬了一口。感覺到入口的其他硬物。墨澈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確定無人。將口中的東西吐置手心。紙條?
打開紙條,墨澈往下看,越看越心驚,最後手緊緊握着紙條。怎麼會……
眼睛緩緩閉上,感受身體中的內力。
氣息果然是一片散亂,美眉微挑,看來是要費些功夫了。
氣運丹田,走七經八脈,來回七七四十九回。
‘第一回……
第二回……
第三回……
…………
四十五……
四十六……
四十七……
四十八……
“咳!”墨澈只覺的身體快要爆炸了,還差一步,就一步,強行運氣。
四十……九嘭!
石桌應聲而碎,茶杯,點心盤飛了出去。
轟噹。
墨澈猛的睜開眼睛,只見眼眸呈金色,邊上鑲着些血紅色就像要吃人一般,若是此時讓人看到,必定又是一番風波。
下一刻,墨澈面色痛苦的捂着胸口,“咳咳。噗。”一口血噴了出來,只覺的內心翻騰不止。看了封穴是解了,只是有些反噬,這樣強行解封還真是……危險。
待內心的翻騰淡了許多,墨澈才慢慢撐起身體走。看來得回去睡一覺,好好調節一下了。
如今這南越國並不如表面的安定,越翎蕼準備造反逼宮,她需要做點什麼了。她本來不需要出手,只是,越翎蕼,你真不該將我做爲你們的導火線,看來你是註定要敗北了。
墨澈捂着胸口慢步的移動着,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被人打成了內傷呢。
只是她卻不知道因爲這次的插手引發了他們後來的悲劇,若是知道了,她便不會再這樣選擇了吧。
南越五十四年十二月底,以五王爺(越翎蕼)爲首的等人開始叛變逼宮。只因爲五王爺聲稱越翎塵派了奸細於他的王府,並偷走了他重要的東西。而這個奸細便是名叫‘墨澈’的人。越翎蕼宣揚,只要越翎塵交出此物他便退兵。越翎塵當場否認此事,越翎蕼在理所當然下,逼宮。
南越五十五年,越翎塵僅用幾天的時間將以五王爺爲首的一切亂黨皆入大牢。
越翎蕼在被抓的時候,滿臉頹廢,一直喃喃自語,“怎麼會?怎麼會?……”
墨澈淡淡的看了眼越翎蕼,轉身離去。自作孽不可活。
在墨澈還未離開,越翎塵的一個親信遞了張紙條給她。墨澈淡淡的看了眼,扔掉,依然從容的離開。
紙條內容:希望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