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夜裡只聽到咚咚的心跳聲,不知是誰的的心跳,是緊張亦或者是害羞,道不明說不清。就在墨澈快要無法堅持這糾結的情緒時,邵千殤鬆開了她,溫柔道,“不必急着回答,我等你。”等到你願意說的那一天,哪怕是在很遙遠的時候亦是如此。
受不了這種溫柔攻勢,只好攆人以掩飾自己的反常,“咳,很晚了,你回去吧。”
“好。”慢慢的移步窗前,正準備一躍而下。
“那個……”不自覺的叫住了人,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生生止住腳步,穩住因爲突然剎車而搖晃的身體。“什麼?”
邵千殤一停下腳步,墨澈更是不知所措,說話也變得不順暢,“沒……沒有,你自己小心點。”意識到不對勁的語態。囧了。慌忙之中奔回溫暖的大牀當縮頭烏龜。
有那麼一瞬間邵千殤是愣了,狹長的眼睛睜大又微微一笑,“澈,祝你一夜好夢。”從窗戶躍身而下。
捂在被子裡的墨澈耳朵動了動,確定人已經走了才掀開被子。呼~其實明明只是想問爲什麼一定要參與越翎蕼那倒黴孩子的事情,沒想到卻被自己搞砸。
一句突然的告白讓墨澈內心變浮躁,不管是吃飯做事總是心不在焉,神色木然,讓人懷疑她中了邪。
比如,白遠讓墨澈飯時,某人不知不覺的將筷子拿反一隻。“公子,你的筷子反了。”墨澈後知後覺的換回筷子,然結果依舊慘不忍睹,一隻筷子拿正又一隻拿反。衆人狂汗!
比如,青梟被逼無奈弄來問逗弄花草的人,“少主,我們便一直這般靜觀其變?”逗着花草的某人擡頭,“隨便。”衆人倒地。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一羣人決定試試奇怪的少主‘大人’,放一塊香蕉皮看他會不會踩到。這個主意當然是看不過墨澈的商少禾想的。於是,墨澈路過某地,一個殘影迅速的放下一塊香蕉皮。如他們所願,墨澈不負衆望踩到香蕉皮碰的摔倒,“嘶。”另一邊一羣人偷笑的蹦着離開。
墨澈被摔了一跤精神猛的不再恍惚,怎麼會踩到香蕉皮摔倒?懊悔的拍拍頭,眼前陽光被黑影遮住,一雙鞋出現在墨澈的視線放中。是誰?疑惑的擡頭,“什麼嘛,是你啊。”
裴銘瑄的眼眸中帶着一絲不易見的陰鬱,“是我,怎麼?你失望了?”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說出這樣尖酸刻薄的話,只要一想到那個男的喜歡墨澈他就心裡不爽。
墨澈淡定的站起來,“不知道你發什麼神經。”繞過裴銘瑄。
裴銘瑄只覺得心中淹沒許久的情緒一下子爆發出來,拉住不願多停留的人,“我就是神經,我要不神經怎麼會遇到你這種人;我要不神經就不會對你產生莫名其妙的感情;我要不神經怎麼會爲了你故意回允羽國去一趟。我就是神經病纔會喜歡你?”吐槽過了,慪氣也少了不少,這才發覺遭了。不安的等待墨澈的反應,可惡!不是打算好要將這事埋在心裡的嗎?怎麼就說出來了!?
“哦~”一羣不知何時冒出來的人,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同樣等着某人的反應。
墨澈像木頭一樣一動不動,然後,拍手,“好!好!好!排比句用的真好!”
“……”天上有羣烏鴉。。。。
裴銘瑄頭上的青筋正突突直跳,恨鐵不成鋼,他是活該居然遇上這個人,活該對她產生不該有的感情,“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什麼?”
墨澈很無辜的眨眨眼,“什麼?”
裴銘瑄扶額,他知道了,她並不是沒有聽到而是在裝傻充愣,“需不需要我再向全天下公告一番?我……”
“STOP!我明白了。”
這就知道了,兩個人面面相覷,沉默~裴銘瑄等待着墨澈的回答,這麼多人在旁邊也聽到了,你準備怎樣回答呢?澈。
反觀墨澈面無表情,內心只是在計劃着要怎麼躲過這一劫纔好。什麼亂七八糟的告白,都是羣神經病。靈光一閃,手指向天上,“看!灰機!”
衆人反射條件的擡頭,一看什麼都沒有,再看墨澈的所在位置,早已不知所蹤。後知後覺發覺,被騙了。話說‘灰機’是什麼?
裴銘瑄的丹鳳眼泛着綠色的冷光,墨澈!這次我可不會再忍讓了,邵千殤是吧?你等着,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遠在他方兩個人同時打了個噴嚏。墨澈正在高速運動中,一個噴嚏影響了速度,然後極度不雅的着地。汗死!今天爲什麼老是摔倒?!
商少禾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少主大人,您的大禮我可承受不起。”
墨澈擡頭,站直,“我這是在研究自然大地的奇妙。”
商少禾嘴角抽搐,跳下樹枝,一臉鄙視,“走路摔跤,飛行摔跤,你能有何用?”
“……”墨澈只想用嘴角欠抽來形容這個小鬼。“小鬼,你怎麼跟過來了?”
“這個……”後者摸摸鼻子,已經忽視了墨澈口中的‘小鬼’,難道要說他是來看好戲的?不可能!
見他遮遮掩掩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回去了。”沒等商少禾反應就已經走遠。
商少禾急急忙忙的跟上,臉色一直很臭,完全有別人欠了他錢的樣子。年齡不大的某人在跟着墨澈身後沉默許久,終是忍不住好奇爲什麼這個所謂的少主會被男人告白,他有龍陽之好?還是那個長得妖孽的人?想到這裡,商少禾不着痕跡的後退一步。“墨冷情,你是不是那個?”
“什麼?”
“是不是……是不是喜歡男的?”越說到後面聲音越小,畢竟是小鬼啊!
墨澈轉過身來,臉上一副你很白癡的樣子,“我不喜歡男的該喜歡女的?”
商少禾臉色頓變,連連後退,“你……你……”
墨澈還以顏色,鄙視道,“沒見識!”
“你個變態!還好意思說!男人喜歡男人算什麼啊?”不知不覺的說了出來,商少禾暗叫遭了,捂上眼睛等着墨澈的怒火。許久,慢慢的移開手,只見墨澈目無表情的盯着自己。磕磕巴巴的說出,“幹嘛?”
“白癡!”
商少禾炸毛了,“居然叫我白癡?”
墨澈翻白眼,“還以爲你們早就看出來了,一羣白癡。我是女的,喜歡男人那是天經地義。”
暗處的人一個接着一個走出來,臉憋的通紅,“少主/公子。”這個消息固然勁爆,問題是他們跟蹤少主的事情還沒被追究,可不能再失態了。
商少禾當然另當別論,後知後覺,抱頭慘叫,“什麼?!你……你……居然是女的?靠!”這個消息難以讓他接受,一想到自己一直針對的人居然是個女的,太丟臉了!
“走了。”她愛自由,所以她的人生由她自己說了算,至於那些想束縛她的,不好意思,絕不手軟。自由就是無顧慮的生活,無顧慮就不需要太多的秘密,不需要太多的隱藏。雨過才能天晴,現在要做的就是排除掉一切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