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隨時都有可能抓不住
每當聽到好笑的地方便笑一下,聽到不好的地方又會微微有些難過。
但不管是哪一種情緒,那一夜,不管是她還是他,都是最真實的他們。
陽臺上,楚雲昊緊緊的抓着辛晴的手,就好像這個夜色中的真情,他怕一放手就真的再也抓不住,一放手有些東西和某個人就真的再也不屬於他。
楚雲昊看着辛晴的側臉,一絲落寞在心中劃過。
這個女人就好像那水中月,鏡中花,他隨時都有可能抓不住。
曾經以爲對於這個女人不過是放手或者在一起,可是這一刻,他才覺得也許當初抓不住纔是最好的,因爲如今他在抓住之後再也不想放手,再也不想失去這個女人,
“晴晴,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多麼的自私,如果某一天,我一個念頭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情來,也請你原諒,不管我未來做了什麼,變成什麼,請記得我還是我,最初的那個愛你如命的我。”楚雲昊在心底默唸道。
似乎感覺到身邊人氣息的變化,辛晴側過頭去迎上楚雲昊的視線,將他們拉在一起的手擡高,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撒嬌道,“雲昊,你手抓得太緊了,都弄疼我了。”
“是,是嗎?”楚雲昊有些尷尬,隨即保證道,“對不起,以後我會小心的。”
“真是個笨蛋。”辛晴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就算你不抓得這麼緊,我也不會在半路走丟的。”辛晴又開口補充了這麼一句話。
楚雲昊嘴角上揚,漫開一抹笑意,辛晴也咧開嘴笑得恬靜。
“雲昊,對不起,我瞞了你太多的事情,但是請你相信我,這一次,我會爲自己的選擇負責到底,於你,我不會再做半點對不起你之事,我說過,這條路,你不說放手我絕不會主動逃開。”
楚雲昊回來後,辛晴也一個星期真的被迫待在楚雲昊的視線範圍內,哪裡也不能去。
對此,辛晴並不表示煩躁,反而覺得是一種滿足。
這樣的日子,有一個人無條件的陪在她身邊,這種僅存的簡單二人世界她也樂得享受。
可儘管如此,而有關於那個叫溫靳琛男人的消息卻也都盡數傳進她的耳裡,就算她在生活中都盡數避開,可當她出去,哪怕是走在大街上,那個男人的名字都總是無時無刻不再她的身邊響起。
繼上次那家名叫海米的報刊刊登出餘氏破產內幕之後,這幾日也有不少新聞被挖掘了出來,全都是關於溫靳琛的。
報紙上刊登說某某家公司也是被溫靳琛設計下套,栽贓嫁禍等骯髒手段整跨的,最後溫氏在花錢大量收購股票,然後一舉拿下那家公司,獨吞做大,關於這點還特意將前幾日剛剛垮臺的黎氏拿出來做大肆渲染的報道。
還說某某某最後走投無路,也是因爲得罪了那個叫溫靳琛的男人。
其實以上敘述的這些都是小打小鬧,然而最爲嚴重的還是今天中午剛剛由那家名叫海米週刊刊登出的一則重大消息,說是溫靳琛近年來都有走私鑽石,甚至還牽涉販賣人口。
此報道一經刊登出,直接席捲了整個市。
溫靳琛的事情在晉城本就鬧得風風火火,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連市其他城市也開始關注起這件事情來,有的則當做笑話看,有的則是真的希望溫靳琛就此落馬。
刊登出的這兩個重大消息經過海米週刊炒作,網絡運營等處理,這件事情幾乎是以光速時間傳遍了大大小小的角落。
很快,網絡上在看到報道和貼出的圖片後,便有人看不下去了,有人站出來說要聲討溫靳琛,讓他對此事作出迴應,這個想法可謂是一呼百應,評論樓緊緊在兩個小時內便蓋了上萬樓,都口口聲聲說求要證實這件事情。
外面吵得昏天暗地,作爲這件事情的主人公溫靳琛此時倒是極爲的淡定坐在辦公室喝着閒茶。
溫靳琛喝了一口剛剛泡好的茶水,放下茶杯,才衝高展陽問道,“阿展,交給你的事情都查得怎麼樣了?”
畢恭畢敬立在一旁的高展陽聽溫靳琛問起,忙將這段時間查到的資料全部取出來遞到了溫靳琛的面前。
溫靳琛接過高展陽遞給他的資料仔細的翻看了一番,眉心緊擰,思索了幾秒,衝高展陽問道,“這個人最近有沒有跟什麼比較可疑的人接觸?”
高展陽搖了搖頭,“沒有,這個人雖然在海米工作了幾年,但是她爲人低調,每日我們看到的便是上班,下班,逛街,就這樣,如果不是這次我們的人去問起,他們公司的人都在暗歎如果不是因爲一直知道有這麼個人,他們都懷疑這個人就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他們對她知之甚少,公司對她過往的記錄也沒有多少,而且她當初投遞的那份簡歷也並未提起任何有用的消息。”
聽了高展陽的話,溫靳琛的眉心擰得更加緊,直覺告訴他,這些看似正常的資料是有問題的,但是又想不透這其中的玄機到底在哪裡。
左思右想了一番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溫靳琛伸手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開口。
“只要不是鬼就行,是人就早晚會露出馬腳的,能夠把她的過去抹得一乾二淨,看得出來背後有個大人物在幫她的忙。”溫靳琛思索着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高展陽,“你找人繼續留意她的一舉一動,有什麼發現就告訴我。”
“是,我知道了。”高展陽回道,頓了頓又問,“總裁,你看,樓下現在各大媒體齊聚,我們要怎麼處理?”
“既然都來了,那就不要辜負大家的期望,你出去安排一下,我馬上就出去。”
高展陽點頭表示明白,拿着資料走了出去,開始着手安排。
沒多久,溫靳琛也出來了,雖然是記者招待會,但他卻是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表明了一個觀點,那就是網絡上現在瘋狂被傳揚的那則報道,如果發表者拿不出真憑實據來證實那些都是真的,到時候他會追究其誹謗之罪。
溫靳琛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卻也是什麼都說了,不得不說他這個迴應態度是最完美的。
自從記者招待會的內容公開後,網絡上被瘋狂轉載的帖子也漸漸沉寂下來。
溫靳琛是誰,有幾人敢在他的頭上動土?更何況海米是這則報道的爆料人,如今都是沉默不語,他們那些人又跟着湊個什麼熱鬧。
於是,這兩則報道便被溫靳琛那種平淡的態度漸漸給壓了下來。
表面上是平靜了,但是見多識廣的人都知道,這一切只不過是在急流暗涌而已。
很多有眼力見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次的海米是在特意針對溫靳琛出手,這也就意味着這其背後是有人想要對付溫靳琛,這種豪門明爭暗鬥的大戲他們也樂得觀看。
“雲昊,今天怎麼突然想着帶我到外面來吃飯?”
辛晴一邊往餐廳裡面走,一邊好奇的衝楚雲昊問。
“這不是看你在家裡悶得慌,帶你出來吃頓好吃的,也算是讓你消消氣。”
辛晴不悅的輕哼了兩聲,嘴上雖然不多說,心底還是樂滋滋的。
這個男人,待她倒是極好的,還知道她在家裡悶得慌,吃那些飯菜膩口,還特意帶她出來吃頓好的。
兩人並排往裡走去,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辛晴剛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點起了菜,還是專挑貴的點。
用她的話說,這次是楚雲昊自己送上門來讓她宰的,她可不會手軟。
再者,她到如今可還記着當初她請他吃飯那事呢,雖然最後是他付的錢,但是她的心裡依舊很不爽,如今有這個機會,自然是要好好大吃他一頓,給吃回去纔算數。
服務員見辛晴點完菜,看了她一眼,纔有些不確定的問,“這位小姐,你確定要將你所點的菜全部上齊?”
這不是服務員怕她付不起賬,而是點了這麼多很明顯的是吃不完,完全的浪費啊,而且他們餐廳主張的是光盤族,節省是一種美德,到時候要是因爲這堆食物鬧起來似乎不是很好。
辛晴錯愕,扯了扯嘴角,認真道,“當然是全部上,難道你還以爲我和你開玩笑?”
她話一出口,見服務員牽強的笑了笑,她才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放心吧,我知道你們餐廳的提倡,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吃完的。”
服務員低低的笑了兩聲,說了一句讓他們稍等便下去吩咐廚房備菜。
楚雲昊坐在一旁,見辛晴衝他投來一個小人得志的眼神,忍不住想笑。
這個女人的意圖,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菜一時半會兒上不來,辛晴便倒了杯紅酒嚐了幾口,心下滿足,渾身也跟着暖和了幾分,聽着臺上歌者美妙的歌聲,極爲的享受。
但也僅僅只是一瞬,當辛晴的目光移向窗外的夜景的時候,她就又莫名的覺得有一絲落寞。
這樣的場合,似乎還是不大適合她,最起碼到現在她還不是很喜歡,這樣的餐廳讓她覺得與她的身份格格不入,與她的生活習慣差之太多。
楚雲昊見她失神,忍不住開口問,“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見心不在焉被抓了個正着,辛晴繞了繞頭,訕訕的道,“沒事,就是剛纔突然覺得外面的燈光很好看,第一次發現當我們坐得高的時候,去看屬於這個城市的繁華,還真的是別有一番風味。”
“是嗎?”
楚雲昊剛說完這兩個字,就將視線落在了辛晴的身後,隨着那幾人的靠近一點點移動。
“琛,咱們今天就坐這桌好了,這裡靠窗,不僅可以欣賞到外面的夜景,而且我剛剛也有問過他們大廳經理了,他說呀這桌是最適合看錶演的地方。”
曾萍略顯高興的話語在辛晴身後響起,辛晴回過身去,就正好迎上曾萍有些沾沾自喜的眼神。
她笑,曾萍恐怕是早就看見了他們坐在這邊,然後才故意將聲音拉高了幾個分貝,以便於讓她知道他們也到這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