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伊莎拉着琉火的手說:“王爺,瑪伊莎也不知道該怎樣是好,您讓我想想,好嗎?”
琉火看一眼她,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故作痛苦地嘆口氣,說:“我不逼你,你自己考慮吧,不然你又以爲我利用你。”
“王爺爲我,連生命都可以付出,我不會再誤會您了。”瑪伊莎深情地看着琉火。
“不說這事了,你昨晚沒睡,去休息一會吧,以後輕易不要出王府,不安全。”琉火摸摸她的頭髮。
瑪伊莎點頭:“嗯,王爺出去也小心。”她出了暖閣後,呆呆在迴廊站了一會,回到寢宮,躺在牀上卻毫無睡意,他的嘆息一聲聲在耳邊迴盪,她到底要不要幫他呢?
一晃半月過去,東陵皇宮,勤政殿內氣氛緊張,啓毓正召集大臣緊急議事。
“西陵太子已進入東陵境內,西陵大軍正往東陵邊境欺來,哼哼,想不到我們的郡主魅力如此之大,竟然真的能讓琉宏景大動干戈!”啓毓冷哼。
“皇上,邊境上微臣已加派兵馬防守,微臣犬子明貝已請纓帶兵前往邊關鎮守,皇上請勿擔憂。”大將軍名巖站出來道。
“如此甚好,朕記得明貝小時來過宮裡,是個好孩子。”啓毓含笑點頭。他記起幾年之前,太后生辰筵席之上,明巖的小公子明貝表演過一套劍法,少年英姿,很是招人喜愛,一直對他記憶深刻。
“皇上,巖將軍的公子這幾年勤修武功兵法,早已不是當年的黃口小兒了,如今文武雙全,翩翩公子,羨煞我等呀。”羣臣裡站出一個老者,笑着讚道。
“宰相大人過獎了,哈哈,小兒這幾年最大的收穫是拜了一位隱世高師,在武功與運兵方面都有獨特見解,只是不知小兒有沒有學到精髓,不過對付西陵區區幾十萬兵馬,應該是不成問題。”明巖謙遜地說。
啓毓聽他這麼說,大喜於色:“好!這次也要西陵嚐嚐我們東陵的厲害!琉凡狗賊,朕至今一口惡氣難以下嚥!”
“琉凡已快到京城,皇上欲如何接見他?”宰相問道。
“讓他來吧,這次朕讓他不死也要脫一層皮!”啓毓切齒說道。
“報,,”外面侍衛通報。
“進來!”啓毓喝道。
“西陵太子已到城門,即刻就要進城!”
“好!皇上!讓微臣先去會會他!”明巖拱手請命。
啓毓點頭同意,明巖退出殿內,快步出宮,帶上侍從騎馬直奔城門。
此刻琉凡與小築無憂一行已經風塵僕僕到達城門口,守城的侍衛攔住了他們。
“滾!”琉凡騎在馬上,目無表情,目光冷冽如冰霜。
侍衛頭仗着上頭有令,讓他們不要輕易放西陵太子進城,心裡雖然有些畏懼,但口氣卻很強硬:“琉凡狗賊!你少囂張!這裡可不是你西陵的地盤!速速下,,”
他一個“馬”字尚未出口,琉凡的劍已經刷地刺向他的咽喉,熱血噴出,瞬間斃命。
“還有誰要過來嗎?琉凡冷冷地目光掃過阻擋在他面前的人。
侍衛們不自覺地讓開一條道來,琉凡正欲打馬進城,迎面疾速奔來一支馬隊,瞬間到了他面前。
“讓開!”琉凡依舊是冷若冰霜。
“那就要看我的刀同不同意了!”明巖拔出腰間彎刀,目光炯炯。
琉凡冷笑,二話不說,手中的劍倏然便刺嚮明巖。明巖大刀擋住,兵刃相撞,火花四濺,你來我往,不覺便過了幾十招。小築與無憂等五人都手握劍柄,隨時準備參戰,而明巖帶來的侍從也同樣嚴陣以待。
明巖刀法精湛,琉凡畢竟臨陣缺乏,兩人戰了幾百個回合,始終沒有勝負。小築在旁邊看着,不覺有些焦急。
琉凡自己卻不急,他在幾百招之後,居然依照師父經書上破解破綻的法則,看出了明巖刀法的一些破綻,當明巖的大刀再次橫掃過來時,他身子仰躺在馬上,隨着馬兒一個轉身,劍尖刺向他的膻中,明巖想不到他這一招,慌亂收刀格擋,琉凡這招卻是虛的,他從馬背飛躍而起,一招“枯鬆倒掛”,利劍直刺他頭頂百會穴,眼看着明巖就要死於劍下,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一顆小石子打在劍上,琉凡的劍鋒偏到了一邊,明巖躲過一劫,冷汗涔涔。
琉凡冷冷的目光擡起,一個禿頭大肚,衣衫不整的奇醜老頭輕飄飄落在地上,桀桀怪笑。
“多謝玄天道長相救。”明巖已閃身到了老頭身邊。
“西陵太子,你師父最近可安好?”玄天道長斜睨着琉凡,問道。
“承蒙記掛,師父好得很。”琉凡見他問到師父,抱拳回答。
“嗯,想來貧道跟你師父已是十多年不見,當年在西賀決鬥,勝負未分,如今貧道倒想見識見識他帶出的徒兒身手如何,哈哈哈,,”玄天道長縱聲大笑,充沛的內力震得街邊的樹葉紛紛墜落,在場的武功不高的侍衛們紛紛捂住了耳朵。
“廢話少說,出手吧!”琉凡持劍站得筆直,冷冷說。小築幾個已腳踩五行陣跟在他身後,人人手持利劍。
“哼,想來後面幾個就是當年你師父撿回去的幾個孩子,看樣子都成材了,好好好,你們幾個一起上來,免得說貧道欺負小孩,貽笑大方。”玄天道長看着他們,輕蔑一笑。
此番境地,自然不能意氣用事,玄天道長的話正合琉凡和小築心意,幾個人一齊上,對付他還是有信心。
“多謝道長承讓,那琉某就不客氣了!”琉凡抱拳說完,手腕翻轉,手中之劍已疾速刺出,一招尋花問路,劍尖已到了玄天道長的胸前。
玄天道長微微一笑,竟然不躲閃,伸手鉗住了琉凡的劍柄,琉凡一怔,忙運內力抓緊劍柄,兩人都不動,而轉瞬之間,兩人的頭上都有霧氣瀰漫,汗水亦從兩人額頭涔涔流下。
小築咬脣看着他們,似乎比她自己親自參戰更加緊張,她看得出來,太子已快支撐不住,玄天道長的修爲不在師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