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紀修把李媽媽的話原封不動的敘述給梵意聽,梵意聽完,臉紅的像玫瑰一樣。“怎麼可能,媽怎麼會這樣說?”
“當然是真的了。媽說了,要讓我們兩年抱仨。”
但想想還想不對,自己添油加醋加過頭了,引起梵意的注意,“怎麼可能?兩年怎麼可能抱仨?李紀修,又是你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媽身上了。”
“其實都一樣,我們都是一個意思。”
後來,蘇妍得知梵意結婚的消息,送了她一份大禮。當梵意拿着熟悉的鑰匙時,驚訝的問蘇妍:“姐,原來是你買下了梵宅。”
蘇妍點點頭,“我想那是你長大的地方。不管後來發生了什麼,那裡都有你的童年和最快樂的記憶。”
李紀修在心裡想道:怪不得他無法買下梵宅,也查不出買下梵宅的人,原來是蘇妍,更準確的說,是她身後的程越。
這樣想來,也就不足爲奇了。
當梵意再次站在梵宅門外的時候,禁不住淚流滿面。
闊別已久的家園,她又回來了,只是這裡不再有迎接她的父母。
世事總是難以兩全。
而於映真送的那份大禮,便是找齊了梵意高中的同學,每個人都寫了一份祝福。離校已經十多年,要再聚齊當初的人,以實屬不易。梵意明白於映真對她的心,感動的直落淚。
山姆大叔不遠萬里從美國回來慶祝她結婚的消息,還帶着他的前妻,倆人已經復婚,破鏡還能重圓,而且準備一起移民美國,他們的女兒對他們離婚的事實一直不知情,所以沒有受到多大影響,一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陸小妹還是以前的樣子,瘋瘋癲癲的很活躍的樣子,非要給梵意的那個伴娘。可是因爲伴娘得是未婚的女生,陸小妹一直嚷着要先離婚。但聽說離異的人當伴娘也不吉利,打消要給梵意當伴娘的念頭。
自從梵意和李紀修在一起之後,李紀修就每天按時下班,不準時上班,有時還會翹班。週末留在家裡的時間也多了起來。
不爲別的,只爲了在家裡的那個人。
書房裡的李紀修看着文件,皺皺眉,伸手找桌子上的資料,卻怎麼也找不着。想起,昨天,梵意說從來沒幫他做過家務,心裡過意不去,就嚷着要幫他收拾書桌來着。
“梵梵。”李紀修在書房裡大喊。
正在廚房和麪的梵意,手上沾着面,就能跑進書房,“紀修,怎麼啦?”
“你見沒見過桌上有一個黑色的文件夾?”
“嗯,我給你放進書櫃裡了。”梵意指指李紀修身後的書櫃。
李紀修起身就打開書櫃,找着文件。
“紀修,我先出去了。”
李紀修突然看到在書櫃的最底層有一個小盒子,微微蹙了一下眉,好奇的拿出來打開。裡面放着很久之前的一些報紙、雜誌,都被梵意很小心的裁下來,放在一起。還有他近期的一張的照片。
那是MC雜誌的封面,李紀修本不愛拋頭露面,但梵意執意要李紀修答應人家。李紀修無奈,只得聽從。只見梵意把那張照片剪裁下來,和自己很久之前的一張單人照粘在一起。李紀修嘴角不由的一揚,大喊一聲:“老婆!”
“又幹嘛?”梵意有些不耐煩的進來。
李紀修長臂一撈,便把梵意帶進自己懷裡,“想要我的照片怎麼不跟我說?還這麼拐彎抹角的?”
梵意見自己的秘密被發現,理直氣壯道:“自己弄來的,才懂得珍惜。”
“哦?”李紀修一挑眉。“你的意思是,我是自己送上門的,你就不珍惜我了?”
這人還真是會偷換概念。
“額……不是。”梵意這纔想起要質問李紀修,你幹嘛翻我東西?”
“不是你讓我看的嗎?”李紀修無辜的問道。
“我什麼時候讓你看的?”
“不讓我看,那你幹嘛放進書櫃裡?”
梵意:“這……這……”實在沒詞,惱羞成怒道,“怎麼的了?你人都是我的了,在你櫃子裡放點東西怎麼了?”
李紀修立馬認錯:“夫人息怒,是爲夫的錯。”
梵意雙手叉腰的走出書房後,深呼吸一口氣,“好險,好險。奇怪,這李紀修今天怎麼這麼聽話了?”
晚上的時候,梵意知道她錯了,而且大錯特錯了。
正躺在牀的一邊看書的梵意,突然覺得脖子癢癢的,回頭一看,某個黑乎乎的腦袋正在自己眼前,瞬間不滿道:“你幹嘛?”
某人一邊賣力的舔道:“自動送上門來。”
“不要。”
“看來夫人還是嫌我太容易得手,不懂得珍惜。”
梵意:“你……”
這人真記仇。
“夫人不是說爲夫的人是你的嗎?”
梵意:
梵意:“走開。”
梵意:“我錯了。”
梵意:“我好累。”
最後,某人吃飽喝足,心滿意足的抱着梵意。
梵意也懶得動一手指,某人太腹黑,和他鬥,她還需要再修煉。
傍晚,梵意回家,剛開門,李紀修就遞過來她的拖鞋,“咦?今天怎麼這麼好心?”
“我哪天不好心了?”
梵意撇撇嘴,“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李紀修一臉壞笑的湊過來,“那你是想讓我?”
梵意使勁的搓搓自己**在外的胳膊,“額……都不要。”
“這週末有什麼安排?”
“怎麼?你想約我?”梵意一揚眉。
“嗯,不知夫人意下如何?”李紀修也學着梵意的樣子,眉毛一揚。
“這個嘛?我的考慮考慮,看你表現好了。”
梵意的身子突然起空了,“你幹嘛?”心中暗叫不好。
李紀修一臉的曖昧湊到梵意耳邊,“當然是好好表現了。”
“估計,等你表現完了,我們明天就不用出門了。”
“那你是答應了?”
梵意小聲的嘟噥着:“你這麼威逼利誘,我敢不答應嗎?”
第二天,一早,李紀修就遞過來兩張電影票。梵意接過一看,“怎麼是《*》?”
“你不是想看嗎?”
梵意納悶:“我什麼時候說想看了?”
“大學的時候。”
梵意無語,“這都多久了?你還記得。”
“跟你有關的事,不管過多久,都忘不了。”
梵意瞬間感動了。
梵意和李紀修走進電影院時,一個人也沒有。李紀修說:“你先進去,我去買點吃的。”
梵意拿着電影票,問:“奇怪,這個票上怎麼也沒寫座號,怎麼坐啊?”
“隨便坐。”
隨便坐?
你以爲是去你家啊?
當梵意進去以後,才發現李紀修說的隨便坐是什麼意思。偌大的影院裡,除了她一個人也沒有,有點陰森森的。梵意轉頭就跑,恰好撞到了李紀修懷裡。
頭上響起一個聲音,“這麼快就投懷送抱了?”
梵意:
“怎麼跑出來了?”
“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所以讓你隨便坐啊。”
李紀修拉着梵意的手,走進去,坐在正中間,說了聲:“可以了。”
然後整個影院的燈瞬間就關上了。
梵意打趣道:“怎麼感覺你像包了全場?”
李紀修糾正道:“不是像,而是就是。”
看着梵意瞪大眼睛望着自己,李紀修摸摸梵意的頭髮,“乖,看電影吧,開始了。”
梵意好想說她看過了,但又不忍心駁了李紀修的一片心意,只好假裝第一次看。但她怎麼覺得李紀修拉着她來不是看電影的呢?
從始至終,李紀修的頭就一直埋在梵意的脖子裡。
梵意問他怎麼不看。
李紀修只是悶悶的說:“你看就好了。”
“那我還不如一個人在家放影碟看呢!包了全場,也不看,李紀修,你什麼時候也這麼浪費了?”
“沒事。”李紀修還是沒把頭擡起來。
突然,梵意“啊”的大叫了一聲。
李紀修忙把梵意的頭,按進自己懷裡,“沒事,沒事,別害怕,有我在。”
梵意在李紀修懷裡,小聲的說道:“紀修,你不會是害怕看恐怖片吧?”
李紀修這才明白梵意剛纔大叫那聲是什麼意思,又重新倚在梵意的肩膀上。
“是不是啊?”梵意繼續問道。
“沒有。”李紀修悶悶的答道。
“那你爲什麼不看啊?”
“聽就好了。”李紀修很奇葩的答道。
感情電影是用來聽得啊?梵意假裝恍然大悟。
走出電影院,梵意拉着李紀修的胳膊,“紀修,我剛剛想了好久,還是覺得你是不敢看恐怖片。”
看着梵意一臉的堅信,李紀修無語的甩開梵意的手,自己一個人走在前面。
“喂,紀修,等等我啊!”梵意在後面追着李紀修,“害怕就害怕,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啊?”
本來還想等一等梵意的李紀修,聽到梵意後面說的那句,又加快了步伐。
某一天下午,梵意挽着李紀修的手在樓下花園中散步。樓下住的幾個小孩子,正在挖着花壇裡的泥土玩。不知誰扔了一個西瓜皮在地上,李紀修緊忙提醒快要踩上的梵意,“小心。”
梵意一下子跳起來,躍過西瓜皮,回頭望着李紀修,“你看我像不像百米跨欄的?”
李紀修摸着下巴,略有考究的說:“如果你再助一下跑,就更像了。”
梵意:
梵意拉着坐在不遠處的花壇旁,隨意的踢着腳,頭倚在李紀修的肩膀上。猛地一擡頭,“紀修,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可有意思了。”
“是嗎?”李紀修一挑眉,“比現在還有意思嗎?”
梵意歪着頭想了一會兒,“差不多吧。”
“哦?”李紀修一臉的興趣。“說來聽聽。”
“我跟你說啊,我小的時候,是在我爺爺奶奶家長大的。我爺爺特別寵我。有一次,我在街上,和小夥伴玩,不知誰扔了一塊西瓜皮在地上,恰好被我看見了,你猜怎麼着?”
“你就跳過去,當做跨欄了?”李紀修一臉的笑意望着梵意。
“不是。我把它撿起來了,然後舔了一下,更喜劇的是被我爺爺看到了。”
李紀修哈哈大笑起來,“我說你怎麼有的時候,噁心人起來不償命,原來是從小就培養的啊。”
梵意翻了一下白眼,“你打擊我起來也不償命。”然後又繼續說道,“然後第二天,我爺爺就買了個西瓜回來。”
“你爺爺很疼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