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草如茵,生機勃勃。
一輛黑色商務車在路上飛馳而過,原本映襯着如此好的景是一件特別享受的事情,只是紀南此時的心情不是很好。
一連給白泠泠打了十個電話,五個拒接就算了,之後好像把他給拉黑了。
面上沉了沉,要不是知道她沒什麼危險,恐怕還以爲是被綁架了呢!
“再開快點。”紀南神情冰冷,轉了轉手上的戒指。
助理打了個哆嗦,加快了車速,同時找着話題,“呵呵……紀總,您看看這外面的美景,多好看啊,綠油油的……”
一說完這話,他就拍了一下自個的腦門,再一看紀總的臉,黑的快和鍋底有一拼了。
“紀總我不是那個意思,太太對您感情那麼深那麼濃,肯定不會做對不起您的事情的……哎也不對,太太可能是有什麼急事,所以沒來得及接您電話。”助理焦灼的道。
要不是因爲這個助理跟了紀南這麼多年,紀南還真得懷疑他這番話是不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還沒來得及接他電話,他特意打了好幾個,難道白泠泠有拒接的時間,就沒有給他回一條“等會”的消息嗎?
“白泠泠現在在哪?”紀南冷漠的問。
“還……還在金嶺。”助理說完這話是徹底不敢說了,他縮了縮脖子,充當起了本分的司機。
下了車,紀南斂去一身疲憊,威嚴盡顯,大赫見到了他略微一怔,心頭猛然拉起了警戒線,“紀總怎麼今日大駕光臨了啊?”
“你們做了什麼事情,還需要我提醒?”紀南斜睨了他一眼,壓根不正眼瞧。
大赫陪着笑,另一隻手在身後做着動作,讓其他人趕緊去把程二爺給叫起來,畢竟正室都來了,他一個小三還不趕緊讓道?
“瞧紀總這話說的,咱們明人不說暗……”
大赫的話沒說完,紀南就冷冷的打斷:“讓他滾出來。”
大赫一臉不解,“紀總讓誰滾出來?”
紀南不想跟他打啞謎,邁開長腿就往前走,大赫急忙攔,“紀總,我們這塊可是私人會所,不是您隨意亂闖的地方。”
見紀南不聽,大赫便伸手去攔,可還沒碰到紀南的胳膊,就被反客爲主的抓住,一個過肩摔摔在了地上。
大赫哎呦了一聲,沒想到紀南完全是一言不合就動手。
紀南面上覆蓋着一層寒霜,大步流星的往裡走,助理朝着大赫笑了笑,急忙跟了上去。
一腳踹開緊閉的房門,白泠泠被這砰的一聲嚇醒了,她茫然無措的睜開了眼睛,整整一分鐘才反應過來自己此時在哪。
“紀南?”白泠泠愣愣的看着他,又慌亂的低頭看着自己此時的情況,她怎麼會在牀上?再看看旁邊,程二爺又怎麼會在她身邊?
程二爺見到紀南也是略微驚詫。
紀南薄脣緊珉,冷意逼人,一瞬不瞬的凝視着白泠泠,眸中的失落分外鮮明。
他心尖上的女人,此時正和別的男人躺在一張牀上,面帶嬌羞的粉嫩之色,頭髮凌亂,雖然衣服整潔,但還是讓人忍不住的去胡思亂想。
程二爺就倚在牀頭,在白泠泠身邊。
瞧着程二爺眸中的驚詫,紀南的心也是狠狠的跌入了谷底。
若是他稍微得意一點,得瑟一下,紀南還會往算計和陷阱那邊想,會以爲這是程二爺給他下的一個套,故意等着他來鑽。
可是程二爺沒有。
他很驚訝。
說明這件事情是他沒有計算到的。
脣角譏諷之意更甚,紀南身上氣息帶着十足的壓迫。
有那麼一瞬間,白泠泠覺得自己好像把他綠了一樣……
可她知道,自己和程二爺什麼都沒有,而且衣服還好端端的穿在身上呢!何況程二爺和她之間躺的距離也有幾十釐米。
“你怎麼……”
白泠泠的話沒說完,紀南就收回了眸光,一字一頓的道:“白泠泠,你可以。”
語畢,轉身離開。
白泠泠慌亂的下了牀,還差點崴到了腳,助理長嘆一口氣,看着白泠泠的眼神中也是不可置信,“太太,您怎麼能做出這麼對不起紀總的事情呢……還一直不接紀總電話,紀總着急死了,手頭工作都沒完成,直接就趕了回來,也沒休息好。”
白泠泠心頭泛着苦澀,“我們真的沒什麼,我只是照顧二爺……二爺他身上受了傷,爲了我……”
助理嘆息着,沒再說什麼,也走了。
白泠泠僵在原地,感覺渾身上下通體發涼。
程二爺感受着她情緒的變化,悶不做聲的點燃了一根菸,抽了一半才問她:“抽麼?”
白泠泠猛然轉過了頭。
“你那麼看我也沒用,紀南明擺着是不相信你。”程二爺說着風涼話。
怎麼相信?
明擺着就是被抓個現行了,程二爺又穿了個睡袍,這真是怎麼都說不清了。
急着跑了出去,哪裡還有紀南的影子了?
白泠泠伸手揉了揉漲疼的太陽穴,身後的程二爺不緊不慢的跟了上來,“這幾天表現不錯,我會給你獎勵的。”
白泠泠咬牙切齒的道:“那我可真是謝謝你。”
程二爺笑得一臉血氣,“不用客氣,你的手機。”
白泠泠接過,通話記錄就那麼大大咧咧的擺在了那,程二爺連刪都懶得刪,直接拒絕了好幾個電話。
白泠泠氣的胸腔都疼,“紀南給我打電話你爲什麼不叫我?”
“你睡得正熟,我哪捨得叫?”程二爺朝着她走去,直接將她抵在了牆上,手撐在她的耳邊,“我還怕你睡得不舒服,特意把你抱上了我的牀,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惡語相向?”
白泠泠使勁拽開了他的手,“你可真夠卑鄙的。”
程二爺脣角略顯嘲弄,“我要真是卑鄙,有一千種方法能把你弄上我的牀,我不想也不屑。若是你希望我那麼對你的話,我一定會如你所願的。”
白泠泠轉身就走。
“白泠泠。”程二爺叫住了她,她也沒回頭,“因爲喜歡,所以纔不想去摧毀,我願意和紀南公平競爭,不是因爲尊重他,而是因爲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