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笑聲漸漸消失,相思的聲音漸漸沉沒,獨孤楓驚奇的發現屋中滿地的水痕,司徒秋水站在門口失魂的注視著自己。
“寒星,唐公子,有什麼事嗎?”唐孝義朝司徒秋水應道:“司徒小姐,我們來找你是想問你可曾見到木先生?”司徒秋水疑問道:“木先生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我還正想找他呢?”拉著司徒寒星便要走,司徒寒星大急道:“姐,我們也正找木先生呢。”“怎麼回事?”司徒秋水反問道。司徒寒星看看唐孝義道:“我和唐大哥打算找先生一起出去喝酒,可找了很久並沒看到先生。”
“啊—不會木先生又……”司徒秋水詫道。唐孝義道:“木先生怎麼了?”司徒秋水沒搭理唐孝義,朝身側的司徒寒星道:“寒星,你去後花園那株梅花樹下瞧瞧,還有花園的亭子裡。”司徒寒星應聲朝遠處尋去,司徒秋水又想到些什麼,揚聲道:“去池塘邊也看看。”
唐孝義質問道:“司徒小姐,不知爲何要去這些地方尋找木先生?”司徒秋水看看唐孝義,淡淡地道:“先生剛來之日,一個人站在花園裡欣賞一株梅花,癡癡的待在此處近三個時辰,其後是一次飲酒,獨自一人坐在花園中,孤單的處在寒夜裡坐了一休,還有一次在雨中吟詩,竟忘記自己身體單薄,因而還害了一場病……”
“每次發生類似的事,大都是由他吟詩作詞而引起的,由爲最怪的是念‘天涯地角窮有時,只有相思無盡處’‘眷戀雨潤雲溫,苦驚風雨吹散’兩句時,先生竟淚流不止,我想多半是因爲先生的戀人。”唐孝義似乎明白司徒秋水話中之意,沉聲道:“唉,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司徒秋水感嘆道:“人生的一傾心者難,得一知己更是難上加難。”
唐孝義沒想到司徒秋水竟有這種心聲,不禁道:“自古英雄多寂寞,卻不想多才紅顏命紙薄。”兩人漸漸的沉默在靜靜的園中,沉默在無邊的思緒中,沉默在無言的內心深處。
司徒寒星遠遠喚道:“姐,姐……”司徒秋水聞聲望去,見司徒寒星奔向此處,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司徒寒星掠至,問道:“找到先生了嗎?”司徒寒星失望的搖搖頭,唐孝義道:“那你去先生住處瞧過嗎?”司徒寒星拍拍腦袋似如夢初星,急催司徒秋水和唐孝義兩人一起前去。
末了三人便到獨孤楓住處來找他,但見房門緊閉,窗戶緊關,絲毫不留一絲縫隙,一婢女靜靜的候在門口,等著屋中人傳喚。司徒秋水急忙道:“先生可曾出去過?”婢女回道:“小姐,先生昨晚就寢,直至現在還沒出來。”“那先生回來時可有什麼反常的現象?”婢女超問話的唐孝義搖搖頭,司徒秋水追問道:“那屋中可曾有什麼響動。”“沒有。”
司徒寒星聞獨孤楓沒有出過屋,心道那人定在房中,挽挽衣袖朝司徒秋水唐孝義兩人道:“那要不要把門撞開。”司徒秋水聞言臉色一變,怒喝道:“寒星,怎可如此兀立,先生把自己關在房中游又不是頭一遭,等等個又何妨。”司徒寒星遭到一番訓斥,尷尬的笑道:“姐,對不起,都怪小弟一時衝動。”“司徒小姐,你也別全怪寒星,其實寒星也是關心先生而已。”唐孝義隨覺得司徒寒星好笑,不過爲了日後,還是爲司徒寒星說句好話。
司徒秋水臉色漸漸鬆開,焦急的站在門口等候獨孤楓出來。司徒寒星唐孝義兩人不像司徒秋水有耐性,反而越等越急,騰開門口一小塊空地,相互之間切磋起武藝。司徒秋水見兩人樣子招呼兩人回去休息,自己一個人在門口等候,眼見三日已過,獨孤楓還未從房中出來,衆人也頗具怒意,竟一個個連門口來都不來,司徒寒星與唐孝義更是喝起酒,兩人百無禁忌的暢談起來。
司徒秋水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那一日,司徒秋水司徒寒星唐孝義三人等了半晌也等不到獨孤楓出來,三人便怏怏離開。心情煩悶的唐孝義拉著司徒寒星前去喝兩杯,司徒寒星正愁沒處消遣,於是兩人欣然陪著對方喝酒。
幾日以來,司徒秋水和司徒寒星唐孝義一如往日去獨孤楓房外相候,但還是無功而返,漸漸的三人也越來越急越發的穿梭於門外,反而成了屋內練功的獨孤楓的屏障。在此期間司徒秋水對唐孝義之間的態度也有所轉變,司徒秋水也不象往日對唐孝義那麼生分,反而二人走的略微近了一些。
客房內不能成眠的唐孝義,提起唐孝義眼中手中的筆龍飛鳳舞般的在紙上書騰舞起,看著手中的紙唐孝義眼中流出強烈的愉悅之色,自己先前的第一步搞好司徒寒星的關係已經順利完成,接下來對於稍微有所氣色的司徒秋水又不由信心大增。
奕日,唐孝義又拉住司徒寒星前去喝酒,司徒寒星大急道:“唐大哥,怎麼又去喝酒,我可是怕了,再喝成昨天那樣,我可就要受家法了。你好歹也可可小弟的皮肉吧。”唐孝義看看四周沉聲道:“寒星,唐大哥想請你幫個忙,怎麼樣?這可是件大事,你考慮一下。”“唐大哥,什麼大事呀,憑你的本事怎麼讓小弟幫你,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司徒寒星驚詫的問道。唐孝義緩緩道:“我想讓你把這個交給你姐。”從懷中取出昨夜寫好的紙交給司徒寒星,司徒寒星看著手中的紙,不解的問道:“唐大哥,讓我給這張紙有什麼用?”
唐孝義眼珠一白,道:“此中內情不足爲外人道也。”司徒寒星疑慮的看著唐孝義道:“唐大哥,要是我姐問是誰寫的怎辦?總的爲我生命安全考慮一下吧。”唐孝義拍著司徒寒星的肩笑道:“考慮什麼?大不了請你小子一頓,又不是不知道你這小子的毛病,沒想到竟敲開大哥我的竹槓來了。想試一試你大哥我的‘滿天花雨’是不?”司徒寒星連連搖手陪笑道:“不敢,不敢,我哪敢在老虎嘴裡拔牙,這就去……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