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難做吶！”
老掌櫃的揣着懷中的熱茶，心裡有些不舒服。
來到中州之後，這裡一切都好。
茶是香的，人是善的，生活是美好的。
唯獨一樣，他還沒怎麼做過凌雲閣的生意。
像這麼大的肥肉，如果不咬上一口，他心裡實在是癢得很。
上次因爲小夥計的失誤，差點跟凌雲閣結了仇。
所以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好好的宰一筆凌雲閣。
而且他覺得這個機會很快就到。
正想着，機會自己找上門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凌雲閣新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
王明浩與付向波。
至於妙語，他沒來。
倒不是因爲有事走不開，而是他的口才實在不適合跟老掌櫃的打交道。
“幾位，買還是賣？要是買的話...”
小夥計一下愣住了，他認出了付向波。
在凌雲閣的時候他們曾有過一面之緣。
“付師兄！您怎麼來了？快，快裡面請！”
小夥計經過上一次的誤會後，處事方面倒是機靈了許多。
見凌雲閣的人到來，立馬客客氣氣的請了上去。
沒多久，兩杯水蜜桃味的天晶送了上來。
“這是我們“潛”秘製的天晶，屬於我們人間界最容易脫銷的東西，兩位嚐嚐味道怎麼樣？”
抿了一口，這幾日的疲憊被一掃而空。
二人就連心情都好了許多。
“老掌櫃的在不在？我有點事需要他幫忙！”
“在的，就在裡面的包廂喝茶呢！他老人家就好這一口。”
“那...”
小二立馬站起身來，“不用客氣，請隨我來！”
來到後面的那間密室，老掌櫃的正手裡捧着熱茶，半眯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掌櫃的，客人來了。”
“啊...客人，你去應付着吧，我上次被凌雲閣嚇了一回，現在還沒緩過神來，沒什麼要緊事就不要來找我了。”
小二有些尷尬。
凌雲閣的人就在他身邊。
“咳咳！掌櫃的，是付師兄親自來了，您老快睜開要看看吧！”
老掌櫃的一聽是付向波，立馬睜開雙眼站了起來。
手上抱拳，口中連連告罪，“對不住，對不住！年紀大了，做會夢就胡言亂語，兩位別往心裡去！”
兩人心中卻冷笑。
你老掌櫃的雖然年紀不小，可絕沒有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
明知道是我們來了，卻還說這些話，明擺着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不妨事的！如果老掌櫃的還有睏意，我們就先等等。”
自己畢竟是來求人辦事的，客氣話還是要說的。
沒想到老掌櫃的聽完之後竟然真的閉上了眼，打起呼嚕來。
小夥計更尷尬了。
這...
口水都流出來了，看來掌櫃的是真困了。
可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啊！
“掌櫃的！這位是凌雲閣的付師兄！”
“呼呼~”
“掌櫃的，你醒醒！”
“呼呼！”
小二實在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晃了晃老掌櫃的肩膀。
“掌櫃的！凌雲閣來人！”
老掌櫃的這才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將雙眼睜開。
“你出去吧。”
小二見老掌櫃的終於睜開眼，這才滿意的走了。
...
“坐！”
“上次的事...”
“呵呵，都是誤會！我知道的，剛纔不過是跟二位開的一個小玩笑罷了！以後我們的日子還長着呢，指不定一會我還有事要麻煩你們呢！”
老掌櫃的像是變了個人。
剛纔還困得睜不開眼，現在一下變得生龍活虎了。
不過老掌櫃說的倒是實話。
凌雲閣有時候想賺外快的時候，確實要到“潛”來交易。
“老掌櫃的快人快語，那我們就長話短說，我想請你幫個忙。”
老掌櫃的拿起還未涼透的熱茶，有杯蓋遮住了眼角的笑意。
“什麼忙？是你個人的，還是你們凌雲閣的。”
“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講究嗎？”
“自然是有的！如果以個人的身份來，我就給你打個五折的優惠，算我交你一個朋友，賣你一個人情。”
“可你如果代表的是凌雲閣...”
“怎麼樣？”
“那我們就公事公辦，該多少就多少，畢竟我也是一個生意人嘛！”
付向波點頭表示理解，暗道能坐上掌櫃的，果然沒有一個凡人。
“眼下你也知道，風向對我們凌雲閣很不利。”
“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沒有！”
老掌櫃的回答的很乾脆，沒有一絲的猶豫。
“此事不止是一個州的口碑，而是你們凌雲閣除了中州所有州的口碑都在崩塌！”
“崩塌？不至於吧？”
王明浩有些不服。
眼下的情況根本就沒有老掌櫃的說的這麼誇張。
不久一個柳河宗加上一些烏合之衆在挑撥嗎？
只要滅了幾個帶頭之人，還怕壓不下來？
“呵呵，不至於？你怕不是以爲這羣人當中沒有一個帶頭的吧？”
“自然是有的，所以我們今天才來請教老先生。”
被中州第一門派的精英弟子開口叫先生，老掌櫃的有些飄飄然。
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爲先生。
上一個被叫做先生的人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確實，我們知道暗中主導這一切的人。”
“是誰？”
當王明浩問出的時候，付向波已經把納戒放在了桌子上。
老掌櫃的笑眯眯接過。
裡面整齊的擺放着幾件宙級法寶中的上品。
老掌櫃的笑容凝固了。
“那個人...其實我也不知！”
“不知？不知道你跟我擺什麼譜？還號稱無所不知的“潛”呢？依我看也就這樣！”
王明浩第一個不服。
付向波倒也沒責怪他失禮，又從懷中拿出了另一枚納戒。
他明白老掌櫃的意思，這是嫌少呢！
老掌櫃的接過，裡面安安靜靜躺着一件洪級法寶。
“依舊不知！”
連着擺出了五枚納戒，老掌櫃的才勉爲其難的全部收下。
接着遞給他們一枚納戒。
“裡面就是你們想知道的那個人的名字。”
王明浩心裡只嘆息。
爲了把價格壓下去，他跟付師兄二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可是老掌櫃的根本就不吃他們這一套。
老掌櫃的在人間界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
就算是對上凌先生，他也沒吃過虧！
更何況是兩個大門派的弟子呢？
這倆人雖然機敏，但是跟處事圓滑的老掌櫃的一比，就要差上太多了。
“爲了探查背後之人，我們組織付出的代價是你們難以想象的！”
“如果不是看在你們是凌雲閣的面子上，沒有十件洪級法寶是買不到這個消息的！”
“別這麼看我！不是我心黑，而是這個消息真的值這麼多的價格！”
“咱們這算是第一次正式合作，這件事就算我白送給你們了。”
“可接下來的事，我們可不能這麼吃虧了！”
王明浩直呼好傢伙！
那可是五件洪級法寶啊！
放在中州謫仙界簡直比天都高！
老東西還說白送？
也就凌雲閣財大氣粗能拿出來，換了別人根本就不可能出這麼個高價。
“老掌櫃的，我想問此事有無解決的辦法？”
“可有可無！”
好嘛！
明擺着坑人了！
價格到了就有，到不了就沒有1
不過這兩人心裡懸着的石頭算是放了下來。
只要有解決的辦法就好。
法寶？
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