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騫猛的起身,走到她身邊,深遂的眼睛看着她,神情不可置否:“你在管我?”
他的話與神情直入陳雪眼中,她覺得自己剛纔的話中帶着微微醋意,趕緊低下頭,整理手上的書:“我,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 ...”
顧子騫滿含深意的笑了:“你不敢?”
“什麼不敢?”陳雪一愣。
顧子騫說:“你心裡是不是有許多疑問?想要問我?”
被他說中了心事,陳雪沒由來的一愣,不知如何回答,顧子騫用手支起她的下頜,這並不是一張絕美的臉,可是,卻非常讓他着迷,那不施脣膏而紅的嘴脣,彷彿在發送着邀請,陳雪的心砰砰直跳,發現顧子騫的臉越來越近。
“二姐。”夏文昊猛的推開門,讓快要接近的兩人迅速的閃開。
顧子騫咳了一聲,背對着夏文昊,而陳雪則是紅了臉,微帶責備:“文昊,進來怎麼不敲門?”
夏文昊接見了兩人親吻的場面,他本不喜歡顧子騫,所以也沒有退出去:“冬嫂說你回來了嘛。我想見你。”他當顧子騫是隱形人,徑直走到陳雪身邊:“姐姐,來見見我的家庭老師。他長得可帥了。”
陳雪悄悄的看着顧子騫,推辭着夏文昊:“你先出去,待會兒我去找你,好嗎?”
夏文昊不依,朝門口伸手:“陳老師,進來吧!”
陳雪朝門口看去,竟然是陳致遠,只是他的臉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充滿陽光,而是微微的尷尬。
他怎麼在這兒?陳雪心裡有着疑惑,上次在食堂自己拂手而去,便再也沒有見過他了,現在在家裡見了他,反而有些吃驚。
“陳雪。”陳致遠勉強自己展笑顏。
陳致遠的一聲“陳雪”讓顧子騫轉過身子,他冷冷的看着門口站着的他,轉而遲疑的看着陳雪。
顧子騫的眼神似火般,讓陳雪有些尷尬,於是,她走近陳致遠:“怎麼是你,進來坐吧。”
陳致遠看看顧子騫,搖了搖頭:“夏文昊,咱們開始補習了。”
夏文昊看着衆人尷尬的神情,只好說着:“二姐,我回房了。”說着,帶着陳致遠下了樓。
陳雪走到門口,將門輕輕關上,嘆了一口氣。正要轉身,顧子騫已經來到身手,伸出手,將她禁固在門後。
發現他離自己這樣近,陳雪心跳不已,神色有些不自然:“你,要做什麼嗎?”
顧子騫的眼神帶着寒光:“他是誰?”
“他?”陳雪不明就裡。
突然,顧子騫深深的吻了下去,陳雪靠在門後,無法掙扎,被他託着背,仰頭接受他狠狠的親吻,這個吻略帶懲罰,好一會兒,顧子騫才離開她的脣。
陳雪緩不過來,竟然伏在他胸口,微微喘着氣。
“還是,你喜歡年輕的?”顧子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陳雪纔想起,自己還在他的懷抱,可是,身後是門,無法退卻,辯解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己:“不要裝傻,剛纔那個老師,是不是你的情人?”
情人?陳雪的血衝上了頭,使勁推他,可是,他比她長得高大許多,根本推不開,她失望了,只好作罷:“他只是我同系的同學。”
“同學?”顧子騫的眼神顯然不信:“可是,我發現他好像對你... ...”
陳雪急於辯解:“他是向我表白過,可是我拒絕了。”
顧子騫笑了,嘴泛起好看的弧度:“他就是那晚騎自行車送你回來的那位?對嗎?”
陳雪驚歎他的好眼力,“那次,只是湊巧遇到了。”
顧子騫放開她,走近沙發,陳雪摸摸有些輕疼的嘴脣,站在門後,突然想到什麼,走到他面前:“顧先生,我好像沒有必要給你講這些吧。”
“必要?非常有必要!我們正在談戀愛。”顧子騫笑道:“我當然不希望我的女朋友有別的男朋友。”
“不公平。”見他如此戲謔的語氣,陳雪氣上頭:“這不公平,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顧子騫看着她生氣的臉,竟然覺得也是美麗的:“這話怎麼講?”
由於太過氣忿,陳雪的臉微微漲紅:“你的情人多得數不清,爲什麼不允許我有性異朋友?”
顧子騫一愣,神色有些變:“你胡說什麼?”
“胡說?”陳雪的鼻子有些顫抖:“你睜着眼睛說瞎話。”
顧子騫別了別臉,朝着窗外:“好像我們的契約裡有一條,你不得過問我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