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衣有些尷尬的望着病房內的厲風爵,掩飾性的笑着:“巧合,純屬巧合。”
厲風爵躺在牀上脣角微勾,他盯着門口的女人,隨即戲謔開口:“確實是巧合。”
秦落衣狠狠的瞪了那個故意附和的男人一眼,完全忽略了一旁穆玲尷尬的臉色。
在安娜開口之前,她就自覺的垂眸對自家母親說道:“我去找護士換房間……”
“嗯。”
低低的應了一聲,安娜和厲風爵就開始一直對視着。那個優雅的女人眼裡是說不盡的強勢,她絕不允許這個男人再次傷害她的女兒。
而另一邊,厲風爵毫不示弱的回望着安娜,挑釁似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訴那個女人——秦落衣只能是他的女人。
“沒有多餘的房間了,因爲剛剛的槍殺案,受傷羣衆太多,醫院的病房都滿了。如果調換的話,只能去走廊加牀。”
沒給兩個人太多對視的時間,秦落衣很快便苦着臉回來了,她扯了扯自家母親的衣角,小聲說道。
安娜這纔不甘心的點了點頭,表示默認這一結果。
厲風爵看着衆人都進了病房,便開始仔細的打量不遠處的秦落衣,直到看着那個女人動作毫無阻隔,不像是受傷的樣子,這才緩緩舒了一口氣。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厲風爵看見爲龍逸軒忙前忙後的秦落衣有一些吃味,但是他更關心的還是自家女人的人身安全問題。
正在此時,龍嘯天剛好進屋。他沒想到自己一進屋,就聽見自家女兒的“前夫”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雖然他沒見過厲風爵,但是照片還是見過的。
安娜和龍嘯天對視了一眼,隨即默契的把目光投向了正在說話的厲風爵。
其實按照龍家的思想,自家女兒最倒黴的事情就是認識了厲風爵。
迷藥,綁架,還有……哪個不是因爲這個男人?
剛剛秦落衣離開之後,厲風爵就沒給過穆玲好臉色,更別說喝她熬的雞湯了。
她一直尷尬的坐在病牀前和那個男人
沒話找話,剛看眼前人神色有所緩和,這個秦落衣就再次出現在這裡。
穆玲略微低了頭,生怕厲風爵看見她眼裡不甘和恨意。
招惹仇家了,爲什麼剛剛被槍打傷的人不是她!
“那輛卡車本來就是針對你的。”
厲風爵完全無視另外兩個人的目光,他只是望着自家的女人,皺着眉陳述那一事實。
被厲風爵一提醒,秦落衣這纔回想起昨晚的蹊蹺。
“到底怎麼回事?”
龍嘯天冷着臉看着自家閨女,他不希望秦落衣在她人身安全安的問題上隱瞞他,畢竟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他們實在沒辦法再接受一次。
“昨晚……”
秦落衣沉吟着不知道怎麼開口:“昨晚我開車出去溜達,正好碰見了厲風爵……”
“是溜達還是故意找我的?”
厲風爵聽見秦落衣這樣說,不怕死的開口問道。
“我怎麼知道你在那!”
秦落衣原本就不知道怎麼回答,此時見那個男人竟然還在一旁插嘴,她惡狠狠的瞪了厲風爵一眼。
只是在那個男人看來,這樣的眼神兒不像是警告,更像是調情。
“你開車到我家門口,還不知道我在哪兒,你是在逗我?”
看見秦落衣略帶低吼的樣子,厲風爵心情大好,她越是掩飾,就代表她越是在乎。
好心情的勾起了脣角,病牀上的男人好整以暇的開口道。
“厲風爵!”
秦落衣聽見這話表情瞬間有一絲驚恐,她不安的瞄向自己的父母,生怕他們會惱怒的摔門離開,或者對自己極其失望。
穆玲原本聽見秦落衣惹上仇家,還有些暗自竊喜。
但是隨即又聽見這兩個人類似打情罵俏一樣的話,她整張臉都難看了起來,秦落衣這樣置她於何地?
剛剛厲風爵說,秦落衣是在他家門口,而厲宅她是肯定不會去的。
老公寓……
穆玲沒想到,曾經屬於她的地方如今也被秦落衣雀佔鳩巢。她心裡恨不得將那
個與自己愛人眉目傳情的女人千刀萬剮。
龍嘯天和安娜看見自家女兒那張惶急的臉,心中微微嘆了口氣。但是現在卻不是糾纏這件事的時候。
“那輛卡車怎麼回事?”
龍嘯天不願女兒太難做,主動忽視了上一個問題。
“我其實看見了那輛卡車,而且也讓了路。但是那輛車直接就衝我撞了過來,根本沒給我任何思考的時間。”
聽聞此話,安娜神情複雜的看了看厲風爵,隨即直接將秦落衣拉了出去。龍嘯天知道自家妻子有話對女兒說,他便坐在牀上檢查着龍逸軒的傷口。
穆玲看見厲風爵的目光一直追隨秦落衣而去,甚至都沒有瞟一眼自己,頓覺難堪,但又不能發作。略微思索,她勉強笑着對病牀上的男人說道:“我去買點東西,馬上會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另一邊,安娜拉着秦落衣來到了安全通道,直接開門見山:“你到底怎麼回事兒?是不是還愛着厲風爵?”
秦落衣雖然想到了自家母親是問這個問題,但是她沒想到,安娜竟然問的這麼直接,略微抿緊了嘴脣,她垂着眸不敢看對面的女人。
“沒有。”
安娜看見自家女兒的樣子,在心底幽幽的嘆了口氣。她慈愛的撫摸着秦落衣的臉,聲音是說不出的悲痛:“落衣啊,你別忘了五年前的事情。”
秦落衣的眼睛裡忽然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便被她壓了下去。
想起那三個趾高氣昂的女人,秦落衣的眼底冰冷一片,聲音也不由自主的冷了下去。
“媽,你放心吧,五年前的賬,我會一筆一筆的討回來,首當其衝的就是穆玲。”
穆玲出了病房就一直偷偷跟在秦落衣的後面。
她想要知道那個女人的弱點,或者是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她好也能去找人合作。只是她沒想到,她竟然聽見了這樣一段話。
回想起五年前的那天,那個提議好像就是自己說的。
眼裡的恐慌感更甚,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現在的秦落衣,更不知道該如何保全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