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姐姐,我也該走咯。”看着鳳燭漸漸遠去,穿着一身黑色蘿莉裝的夢琳琳卻是又從冥獄三頭獅的背後走了出來,笑着對着戚漣漪說道。
撇了一眼昏迷着的陳況,夢琳琳輕輕的哼了一聲,接着說道“不過漣漪姐姐,如果這傢伙在發瘋欺負你的話你要告訴我,我一定讓小獅狠狠的揍他。”
聽到這話,戚漣漪笑着摸了摸夢琳琳柔順的長髮說道“再過一會兒首席就要回來了,你快走吧,小心他又打你屁股。”
聽到這話,夢琳琳的小身體明顯的抖了一下,兩隻小手不由的往自己的屁股上摸了一下,然而馬上她就反映過來,氣憤到“那個大混蛋,琳琳纔不怕他呢,他如果敢打我,我就讓鳳姐姐和小妖姐姐一起揍他。”
話說在一次九宮部對外的戰爭中,夢琳琳小公主的脾氣發作,差點導致九宮部內部成員中的一位被敵人打死。
作爲首席的張良卻是一怒之下禁錮了夢琳琳的一身能力,狠狠的打了一百下屁股之後,將其丟到了小黑屋裡去。
作爲九宮部內可愛的小公主,除了鳳燭,其他的成員都寵着夢琳琳,爲其求情,可是張良一怒,當時是誰勸也勸不住。夢琳琳十三歲的人生中就那麼一次捱過揍,所以對這件事是相當的憤怒和後怕。
她也知道那次是自己做錯了,所以從小黑屋裡出來後老老實實的認了錯,不過那次張良可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給夢琳琳留下了一個陰影。
當然以夢琳琳的性格,不報復是絕對不可能的,上次那般小小的‘敲詐’,甚至隨時向鳳鳴打小報告絕對是她家常便飯。
不過現在的情況卻是有些慘烈,整個研究室部分基本都被毀掉了,還不知道張良回來以後會幹些甚麼呢,所以小腿一提,夢琳琳就準備帶着冥獄三頭獅跑路了。
“漣漪姐姐…我走啦。”看着一溜煙就跑出去的夢琳琳,戚漣漪搖頭笑了笑,知道雖然夢琳琳時常對着首席大人做一些惡作劇的事情,但整個部門裡估計也就只有首席大人是真正被他所懼怕的對象。
做爲學園裡最強的天才,估計也就只有首席們才能鎮得住着小妮子了。
送走了所有人之後,戚漣漪將陳況從坑裡背了出來,檢查一番,發現其只是正常的昏迷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打死她都沒有想到,只是照顧個病號也能出這麼多事。
轉身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房間,戚漣漪苦笑起來,現在讓自己收拾殘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等張良回來在讓他自己處理吧。
十分鐘以後,當張良穿着那張踢噠的拖鞋回到自己的秘密基地時,看到替代了防盜門的大洞,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用非人的速度檢查完自己的東西后突然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哪個二貨炸了我的狗窩…..呸….錯了,是我的秘密基地。”
然後用吃人的眼光盯着一臉無語的戚漣漪說道“戚姐,你告訴我是哪個魔王搞掉了我的狗窩……啊….呸,不對,是秘密基地,我現在就到始源界去找他算賬”說着還免起袖子做出一副流氓打架的架勢,好似下一刻就要單槍匹馬打到那始源界去一般。
而戚漣漪看着張良的反應,也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雖然完全不是她的錯,但看着一臉暴走的張良,她卻是唯一一個能解釋的人。
“首席,你先靜下來,聽我說…....”戚漣漪快速的將事情前後完完整整的跟張良說了一遍。
“你是說,現在搞成這樣完全是因爲這個小子?”張良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躺在一張木板上的陳況。
走到渾身破破爛爛的陳況旁邊左右瞧了瞧,張良卻是突然說道“雖然煞力被鳳燭封住了,但對他也是一件好事,免得他沒事就發瘋。現在只等…咦?不對啊…這小子身上的傷怎麼全好了?”
“按理說就算是有醫師的生命之力,但他本身的承受力量就有限,那恐怖的傷勢據應該最快也要今天晚上才能痊癒,可現在明明纔剛過中午啊?”張良暗暗的想着。
此時陳況哪還有一點以前受傷的樣子,紅潤的臉色,均勻有力的呼吸,原來被洞穿的恐怖傷口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道的人肯定會以爲這小子是吃飽喝足在做午休呢。
“他的身體是…?”張良搖了搖陳況,發覺着小子是真的陷入深度昏迷後,只有對着一旁的戚漣漪問道。
哪知戚漣漪卻也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明白,按理說就算是有生命力量加持,甚至就算他的身體恢復能力達到了人類肉體的極限層次,也不可能恢復的這麼快的。但事實是,我剛剛從坑裡將他挖出來,他的傷就已經全部好了。”
張良將手搭上了陳況的天靈蓋上,閉上眼睛暗暗的感受了一下陳況的身體,除了心臟出的那章書頁和旁邊鳳燭施加的封印之外,卻是與一般身體素質達到10層的人區別不大。
搖了搖頭,張良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測,不過,現在這小子實力太弱,他也不能太過亂來,所以,只能放開自己的手。
站起身來,悲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狗窩”,說道“戚姐…..麻煩你在照顧下這小子,現在這小子應該不會發瘋了。等他醒了以後,讓他自己準備明天的‘淨化’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跟龍棺商量。”說罷,瀟灑的沖天而起,讓地下室迎來了第一縷陽光。
“看來戰爭又要開始了啊。”沉重的嘆了口氣,戚漣漪溫柔的臉上卻是不由的浮現出幾縷憂色。
看了看與其說是昏迷還不如說是正在做美夢的陳況,戚漣漪輕聲說道“雖然你的進步速度已經很快了,但作爲首席看重的人,還是不夠,希望你能在戰爭來臨之前變得更強吧。”
……
夜間,陳況回到了仍舊只有他一個人居住的寢室,對於自己身上的傷,和醒來前發生的事他什麼都沒有問,只是對照顧他的戚漣漪說了聲謝謝之後便默默的回到了這裡。
換上一身運動服,陳況將買來的特殊武銘都裝進一個登上包裡後,便靜靜的看着外面的黑暗夜色。
黝黑的瞳孔裡閃爍這複雜的神色,就那麼靜靜的坐着,等待着。整個人慢慢的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