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兩段!
準確的說,在桐樹的這一刀之下,他面前的五個敵人,沒有一刀兩段的說法,而是被一刀,砍成了三段,四段甚至五段。
當桐樹一刀斬完後,桑竹二族的五名戰士,臉上嗜血的表情還沒消散,他們想將手中的木矛,捅在桐樹的身上,發力之後,卻發現,自己的胳膊,已經和身體分離了開來。
疑惑的朝着身下看去,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後倒去,一瞬間,天旋地轉。
當疼痛的感覺反饋到大腦的時候,他們的上半身,已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這個時候,他們被砍斷的下半身,才緩緩的朝着自己倒來。
連同胳膊在內,被砍成數段的幾人驚恐的想要呼喊,但沒有了肺部的配合,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他們的木矛,胳膊,甚至是他們的身體,都沒能遲滯桐樹的大刀哪怕一秒鐘的時間。
他們那掉在地上的上半身,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桐樹轉了個圈,雙腳朝前踏了兩步,越過他們,然後依靠慣性,再次朝着他們身後的族人砍去。
而在桐樹的身後,只留下了半截被死死的插在地上的木矛還能立在原地,而木矛的上面,還有一條被大刀砍斷的胳膊緊緊的抓在上面。
而在五人的身後,緊緊跟着的桑竹二族戰士全看傻眼了。
五個打一個,本應該是毫無懸念的一場戰鬥,但結果卻出乎他們的意料。
只是一瞬間,勝負就分了出來,但和他們想象得不一樣的是,獲勝的卻是小部落的戰士。
而被擊敗的人,斬斷的胳膊,砍斷的身體,整個場面看上去慘不忍睹。
恐懼的情緒籠罩到了桑竹二族戰士的心頭。
桐樹的身影,深深的刻在了他們的腦海中,成了他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夢魘。
看到桐樹一刀斬斷五人後,不僅沒有停留,反而繼續朝前旋轉的時候。
跟在這五名戰士後面的五人,瞬間嚇得魂飛魄散。
其中三人轉身就逃,他們的腦海中忘記了一切,只想逃得距離桐樹遠遠的。
但是他們的距離過近,轉身的時間,桐樹已經追了上來。
大刀旋轉着,從他們的身體上劃過,就像是砍斷三根脆弱的香蕉一樣。
剩下的兩人,嚇得摔倒在地,反而逃過了一劫。
但是,他們的倒地,也只是稍微拖延了一下死亡的時間罷了。
又轉了一圈,桐樹的大刀下沉,貼着地面劃過那兩名倒在地上的敵人,將他們,也送上了死亡的道路。
說時遲,那時短,一連擊殺十人,整個過程,桐樹也不過轉了五圈。
古有十步殺一人,而今天,王偉切切實實的看到了,什麼叫做五圈殺十人。
桐樹繼續轉圈前進,但是殺了這十人之後,剩下的敵人,距離他最近的,也有四五米的距離。
在死亡的恐懼威脅下,桐樹前方的桑竹二族的戰士,爆發了驚人的速度。
他們丟棄了手上所有的東西,扭頭便四散着逃開。
旋轉的前進速度畢竟跟不上奔跑的速度,見到敵人跑遠了,桐樹收刀,然後調整方向,朝着石頭他們那邊壓了過去。
雖然桐樹只有一人,但是所有見到了他剛纔那一刀的敵人,都如同受到了驚嚇的公貓一樣,沒有絲毫戰鬥下去的決心,招呼都不打一聲,扭頭便逃。
至於那些被擋在後面,沒有看到桐樹那一刀的人,在桐樹靠近之後,根本就不需要使用旋風衝鋒龍捲風,普普通通的一招劈砍,便能將其砍成兩段。
桑竹二族的戰士,本來是抱着復仇的念頭乘興而來的,但是轉眼間,就被殺的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整場戰鬥的時間,連一分鐘都沒有便分出了勝負。
來的時候,他們以爲,這場戰鬥是懸殊的,是不公平的,而他們那邊,正是強大的一邊。
但是在短兵相接一分鐘後,桑竹二族的人發現,戰鬥確實是懸殊且不公平的,但是,強大的一方,卻已經變成了爲他們所不屑的小部落。
一個的戰士跑到桑老的身後纔敢回頭看上那麼一眼,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連身上的石斧,手中的木棒都丟在了逃跑的路上。
近百米的距離,才能讓他們有點安全感。
桑老目光呆滯的看着桐樹他們,對於逃回來的戰士充耳不聞。
桐樹他們手中的鐵刀,石頭他們手中鍋盾,她活了一輩子,也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武器。
輕輕一揮,連斬五人。
以往山谷之中的戰鬥,死人的場面並不少見,但是那些死去的戰士,要麼是被木矛捅穿了身體,要麼就是被大棒砸碎了骨肉。
木矛大棒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將人打成數段。
短到一瞬間的戰鬥,桑竹二族留下了二十多條人命在小部落的村口。
這種事情,已經超出了桑竹二族,所有人的認知了。
桐樹他們,用手中的刀和盾,還有血腥的殺戮,在一瞬間,就擊潰了桑竹聯盟所有的驕傲和自信,留給他們的,只有深深的恐懼。
他們看不透,想不通,思考不明白,小部落的戰士,到底使用的是什麼樣的武器,才能對他們形成如此恐怖的碾壓。
那種黑黑的武器,如同恐怖之箭一樣,釘在了他們的心頭。
看着小部落的人,在那邊若無其事的給那些身體被劈成了幾段,但是短時間還沒有死去,正在原地痛苦掙扎的人補刀,結束他們的痛苦的場面,桑老哆嗦的擡起了手,想要收攏族中潰散的戰士。
“大,大家不要怕,他們只是武器比我們強一些,但是咱們現在人數還是比他們多,只要分散開來,用石斧攻擊,他們手中那圓圓的東西是不可能擋得住四面八方的攻擊的!”桑老聲音哆嗦的說道。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桑老此時此刻,最想做的就是逃回村子,然後永遠也不到小部落的領地來了。
但是她明白,此時此刻,自己沒有選擇,這場戰鬥,要麼自己這邊的人死完,要麼,就是將小部落徹底給滅掉。
因爲,哪怕自己現在逃回去了,誰也不敢保證,小部落的人會不會追過來。
如果追過來了,大家依然是死路一條。
所以,與其在村子裡面慢慢的等死,不如現在跟他們拼了。
那種圓形的防具,能夠擋得住一面的石斧,但不可能擋住四面八方的石斧。
只要自己分散繞到他們的四面八方,仗着人數優勢,總是有機會的。
桑竹二族的戰士此時此刻已經被打懵了,聽到了桑老的指揮,來不及思考,下意識的就朝着她身邊聚攏。
這種心態,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樣,明知道稻草不可能救他性命,但卻絕對不會將稻草鬆開一樣。
就在桑竹二族的戰士聚集的時候,桐樹他們,也處理完了腳下所有的敵人。
確保沒有留下一個活口之後,他們行動起來,朝着桑老那邊壓了過去。
倒不是說桐樹他們殘忍,一個活口都不願意留,而是因爲,這些人的傷勢,是絕對沒有可能活下去的,他們現在活着,也只是活受罪,與其等着他們掙扎慘死,還不如給他們一個痛快。
這個時候,他們並沒有忘記王偉說過的話,王偉沒有喊停,這次誰也不準停手,必須要將桑竹聯盟打疼,打怕才行。
看到桐樹等人集合起來朝着大家壓了過來,剛剛聚集在桑老身後的戰士,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根本不管桑老的呼喊,扭頭便順着來路逃了過去。
四散逃開的戰士,急急如喪家之犬,匆匆似漏網之魚,只恨自己的母親沒能給自己多生兩條腿,一個個爭先恐後,轉眼間身影就消失在了樹樁後面。
桑老的脊樑瞬間彎了下去。
逃?逃得掉嗎?
就算今天逃回了村子,人家來把門一堵,還不是都得死。
哪怕你們就是不回村子,沒有食物,夜晚沒有禦寒的篝火,又能活過幾天?
揹着桑老的戰士,看到桐樹等人越來越近,揹着桑老,扭頭便跑。
只不過,跑了幾步,他發現揹着個人實在是太不方便了,咬了咬牙,將桑老放了下來,扭頭獨自一人朝着迴路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