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村子裡面探索二號下水的時候,松葉也帶着族人,嘗試在大湖邊上修建碼頭。
松葉挑選的地方,距離河口病不算遠。
桐樹騎着黑豹,帶着三十名新軍戰士來到湖邊爲松葉護航。
齜牙咧嘴低吼着的黑豹頗具威懾力,在附近喝水的一些跳跳龍‘嘰嘰喳喳’的跳走了。
兩頭喜歡在泥坑裡面玩耍的泥龍,仗着自己皮糙肉厚體型龐大,對這些不速之客不理不睬。
桐樹二話不說,一個改良後的炸雷扔了過去,炸得兩頭泥龍一殘一傷。
斷腿的那條泥龍面對桐樹的大刀沒有絲毫的招架之力,被砍死之後又被新軍戰士肢解,留着中午加餐。
威脅解除,松葉他們也忙碌了起來,十來米長的鐵木尾部穿上粗粗的鋼筋,墜上沉甸甸的磚塊,沉入水底當做最前端的支柱。
哪怕有着安回號的配合,也足足花了兩天的時間才固定好二十根立柱。
一旦立柱固定好了,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只用了兩三天的時間,地板就鋪好了。
簡易的碼頭延伸出去三十米長,在後面被松葉用柵欄圍起來了一個巨大的圓,這裡打算修建倉庫和住宅。
碼頭和村子之間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如果碰到陰雨天,打回來的魚,就可以稍微處理後放入倉庫。
有了硝石,哪怕就是炎熱的夏天,村子裡面也能夠做出冰塊。
有冰的保護,等到天氣放晴,地面乾燥之後,再運回村子處理也不遲。
當然了,這是王偉前期的打算。
等到今後,碼頭漸漸發展起來了,居住的人形成了規模後,捕撈上來的魚類,就直接在碼頭那邊處理了。
在湖邊待了幾天,幹掉了幾波不長眼往碼頭上湊的野獸後,還敢頭鐵的無視這些兩腳無毛怪的野獸基本上沒有了。
桐樹的大刀,和黑豹配合起來簡直是天衣無縫。
黑豹輾轉騰挪的時候靈活無比,桐樹的大刀殺傷力驚人。
除了那隻差點咬斷黑豹爪子的恐龜利用厚厚的龜甲扛了桐樹三刀,剩下的全無一合之衆。
當然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桐樹比較聰明,碰到大型的野獸,直接扔炸藥。
要麼將其炸傷,要麼將其嚇跑。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給了湖邊這些野獸的信心,在湖邊的時候,它們的膽子看上去比平時大很多。
桐樹帶過來的新軍戰士,藉着這個機會,輪流在湖邊鍛鍊起來了長刀的配合。
一個多月的時間,哪怕有着自動掄大錘機的幫助,村子裡面也只打了四十多把長刀。
一方面是因爲武器對鐵質的要求非常高,不經過千錘百煉數道淬火的工序,哪怕大刀成型了,也過不了測試那一關的。
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爲村子裡面的人口越來越多,對於鐵器的需求量也越來越大,鐵匠鋪不可能全部拿來滿足新軍的需求所造成的。
碼頭建好之後,第一個開始建造的,則是燈塔了。
雖然燈塔是磚碼得,但在沒有鋼筋和混凝土的情況下,只建造了八米高。
到了夜晚的時候,如果還有船隻在外面,守塔人就會點亮塔頂,爲夜歸的船隻照路。
到了第十天的時候,兩座半人高的牀弩被送到了碼頭上去,安裝在了燈塔上面。
靠着齒輪轉動上弦的牀弩很是笨拙,但是兩架卻足以將整個碼頭守護在裡面了。
需要兩人操作的牀弩,留有二十支成人手腕粗細的弩箭。
頂端那彎月模樣的箭頭閃爍着森森寒光。
發射出去之後,能夠貫穿一整頭野牛的身體,並將它的內臟攪得稀爛。
這是村子裡面目前來說,除了炸藥威力最大的武器了。
只可惜,牀弩的製作原理雖然簡單,但韌性十足,能夠充當弓弦的材料卻並不多。
高高的燈塔上面,兩名新軍戰士即充當哨兵,又充當牀弩的操作手。
測試過牀弩的性能後,桐樹便帶着剩下的新軍戰士離開了碼頭,將在碼頭上幹活的三百多人的安全,交給了牀弩去守護。
六千人的部落,木匠的數量就被擴充到了四百多人。
除了像探索號這樣的大船外,村子裡面還需要一些小船和大量的板車。
小河太過狹窄,將來村子裡面捕魚的大船多了,走水路運輸是很不方便的。
所以從碼頭將魚運回來的任務,就交給了板車。
板車的生產和維護,都需要大量的木匠。
特別是板車那木頭輪子,特別容易碎,更是需要大量的人專門去生產這個。
說實話,松果已經找到了鍛造鐵質車輪的方法了,只可惜,村子裡面的鐵礦實在是難以供應得上,否則的話,車軸車輪早就換成鐵質的了。
板車的大量使用,對於道路的需求又高了起來。
村子的周圍,全是適合耕種的泥地。
如此一來,等到下雨的時候,道路就會變得泥濘不堪,哪怕就是走空車都會非常的吃力,想要拉貨,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當探索號和探索二號開始源源不斷的朝着村中輸送食物,修建一條從碼頭通往村子的石子路,也成了刻不容緩的事情了。
既然想要鋪路,那石頭的來源就成了一個問題了。
河邊的卵石雖然多,但卻不適合鋪路。
畢竟卵石大多數比較脆,鋪在路面上,日久天長很容易被碾成細沙。
於是,經過四五天的挑選,王偉總算是從村子裡面又湊了三百人出來,教給桑水帶着,前往大山,開始了去年停下來的採石行動。
村子裡面六千人,除去小孩和女人,強壯的男人只有兩千出頭。
山裡面採礦的佔去了四分之一,新軍戰士又佔了一百多人。
外加上跟着桑葉蓋房子的,鐵匠鋪裡面鍛造的和學習木匠的。
能夠擠出來三百人着實不易。
桑水他們的離開,足足拉了五十輛車。
除了生活用品和食物外,還有十輛車上,用厚厚的獸皮給蓋了起來。
在這些車裡面,下面鋪着厚厚的乾草,在草上,小心翼翼的放着一個個用鐵箍箍起來的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