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寵婚 1179 僵硬
凌予聞言一愣,靜靜看着胥爾升的面頰,從對方凝重的表情上,他看出一絲問題的嚴重性。,
他有些忐忑地拿起面前的東西,見此,胥寧、靳沫卿、林尋鶴全都圍了上來,擁在凌予身邊,給他力量一般靜靜陪着看着。
從腦ct的片子,再到一系列的檢查化驗單,還有醫生儘管潦草不已、卻可以辨別字跡的長篇病例,考慮到對方是副省長家的小孫女,所以先後兩個看診的主任,記錄地非常詳細,能寫的,都寫了。
那張ct的片子被幾人傳了又傳,到手之後幾乎全都對着頭頂璀璨的燈火看了又看。
片子右眼上方的那一團陰影,如同鬼魅般陰鬱地籠罩在每個人的心上!
直到凌予手裡的病例最後也被他們拿走傳看着,而最後又被凌予搶回了手心裡緊緊攥着,又看了一次!
看完之後,凌予的心臟猛地一抖!
剛纔他還在慶幸,小女兒被車撞了好在沒事,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卻沒想到,大問題遺留到了現在!
房間裡靜謐了好一會兒,凌予整個人都是石化的!
小天星,那是他的寶貝命疙瘩啊!
那麼完美的一個小天使,爲什麼要承受這樣的意外?
恍惚間,可能出於自我保護意識,凌予總覺得周遭的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他忍不住側眸看着胥寧,大口呼吸着:“胥寧,我、是在作夢嗎?”
他眼眸中有幾分期待,期待着對方回答他是在作夢,可是眸底伸出的忐忑與驚慌那麼明顯,讓周圍幾個人看的心裡實在是難受!
胥寧的面色更爲沉重,看着凌予這樣,他一句安慰或者別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靳沫卿一拳砸在書桌上!
“不能讓如歌知道!”靳沫卿道:“如歌馬上就要生了,千萬不能說!”
之前如歌知道小天星走失的時候,人都有了早產的症狀被送進了醫院了,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要是被如歌知道只怕更不得了。畢竟她也是38歲的高齡產婦,妊娠本身就存在風險!
胥爾升贊同地點點頭:“所以我才叫你們過來,煙兒回來問我,我也沒說,我讓她也別因爲好奇或擔心,就在如歌面前表露出什麼。現在的問題是,小天星的病情迫在眉睫,不能再耽誤下去。如果把小天星帶去北京治療的話,如歌那裡肯定瞞不住的。而且如歌就要生了,兩個新生的孩子加上產婦就足夠你們忙的手忙腳亂了,你們又是剛剛去北京紮根,爲了打穩根基自然也要忙碌費心,再加上個小天星,只怕就不是焦頭爛額,而是所有都一塌糊塗!”
“她是我女兒,不管怎樣我也要救她!”凌予捏着拳頭,擰着眉:“我不去北京了,我這就跟孫珂說,我不去了!”
凌予的表情異常堅定,他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機就要給孫珂打電話。
“凌予,你不要衝動!”胥寧快他一步將手機奪了過去,凌予詫異地看着,眼裡滿是焦急與忐忑並存的色彩!
原以爲生活越來越好了,最先養大的三個孩子各自也有了人生伴侶,跟屬於他們自己的一片天地,他帶着如歌去了北京,就可以全力以赴爲了小天星跟即將出世的寶寶們再拼出一片全新的天地,他原以爲他人生中所有的苦難都過去了,未來一定像小天星一樣,是充滿甜味的陽光糖果!
可是。。。。。。
胥寧鄭重地看着他:“你是要違抗軍令不去北京嗎,你忘了嗎,你幾次三番想要脫下軍裝的時候,孫珂那可是無所不用其極地變着花樣來逼你的!如今這種時候,孫珂怎麼可能放過你?再者,你突然之間改變行程,你是想怎樣?想要如歌看出問題嗎?你打算怎麼跟如歌解釋不去北京的事情?”
林尋鶴一臉自責道:“這件事情小煦有責任,雖說人不是小煦撞的,但是如果當時小煦把小天星送去醫院,也許事情就不會是現在這個結果。凌予,你要是信我的話,你帶着如歌你們按部就班去北京,我帶着小天星去看病,我一定會時刻懷着你的心情那樣,爭分奪秒不惜一切代價去救她!”
“不行!”凌予一口否定:“她是我的寶貝,誰帶着她我都不放心!她必須跟我在一起,這是我女兒的生死關頭,我只相信我自己!”
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將女兒的生命寄託在別人的身上,哪怕對方是自己的親人!
他只有在自己盡了百分之百的努力之後,看着女兒健康起來,他才能徹底放心!
林尋鶴非常認真得看着她:“凌予,你要相信我,我跟你保證,我後面什麼事情都不幹了,我就帶着小天星,我就帶着她去看病!金錢、時間、人脈、精力,我都有!我做的一定不會比你差!”
“我說了,除了我自己,我誰也不相信!”凌予根本不聽他的意見,甚至焦慮不安地低吼出聲!
書房裡的氛圍劍拔弩張,胥寧趕緊走到兩人中間一邊一個攬過他們的肩膀輕輕拍着,安撫一般:“都是爲了小天星好,事已至此,我們不要做無謂的爭執了,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理清楚思路,看看問題要怎麼解決吧!”
靳沫卿顯然也是焦躁不安的,他擰着眉道:“不然我帶着小天星去看病!我反正也退休了,讓你姐姐照顧如歌待產,我全心全力照顧小天星,你忙着工作上的事情,咱們各司其職,一起努力!”
“那樣,也不是最好的辦法。”胥爾升徐徐開口,眼眸裡閃爍了什麼,又讓人猜不通透。
胥寧看着父親,挑了挑眉。看樣子,父親一早知道了,並且應該已經想到了更好的解決方法,於是他硬是拖着凌予在沙發上坐下。
凌予的身體都是僵硬的,一隻大手緊緊捏着女兒的病例,到現在,他還不願意相信這是真實的。
林尋鶴也坐下,而靳沫卿則是焦躁地站在辦公桌邊,看着胥爾升:“你有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