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放在楊樹的肩膀上,說道:“楊哥,你也是我們兄弟會的一員,也是我們的兄弟,是一家人啊。”
楊哥感動的看着我,眼淚再次留下來,只是這一次,他不是傷心的哭,而是高興的。
“謝謝你,我真沒想到,過了這麼多人社會生活的我,竟然再次有了上學時間那種兄弟之間熱血的感情。”楊樹說。
我輕笑道:“兄弟情這種東西,跟社會或者學生時期跟本沒有關係,任何時期都有真情在,只是進入社會後大多數人都變了,爲了隨波逐流融入社會,但是其實我知道,你們內心裡一定對學生時期那種單純的感情很留戀,如果讓你重新選擇,你一定還是更願意接受這樣的感情,楊哥,我說的對嗎?”
楊樹擡頭看了看我,撲哧一聲笑了,說道:“天哥,你怎麼說的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你自己還是個學生啊。”
我也跟着笑,說道:“我看電視上都這麼說的。”
大家忍不住也跟着笑起來,對我應該是挺無奈的,我也不在意,等大家都笑夠了,我又說道:“不過,我相信這話是對的,我也可以保證我自己,就算是步入了社會,我也不會改變我的初心,兄弟,永遠是我的家人,這輩子都不會改變。”
原本嬉笑的大家突然又沉默了,彷彿觸動了他們一樣,所有人突然開始鼓起掌來,紛紛附和道:“天哥說的好。”
因爲太突然,我都被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
這一小插曲也就持續了一陣,我還是把注意力回到楊樹身上,問道:“楊哥,這店現在這樣,想重新恢復營業困難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說,我跟兄弟們一定全力以赴的去幫忙。”
楊樹早已經擦乾了眼淚,說道:“倒也不是很難,這次他們也沒砸多少東西,就是砸了大廳裡的桌子,還有外面的啤酒,東西不多,只要重新置辦一般,很快就能營業的。”
“這樣的話,那兄弟們明天應該都沒事,就一起過來幫忙好了。”我說着看了看兄弟們,不出我所料,所有人都配合我點頭。
楊樹看了又是一陣感動,只是這次他沒哭,笑笑說:“那我這次就不推脫了,明天就拜託大家了,今天我們先各自回家,我也回去,今天跟我家那口子吵了一架,害他擔心,我得回去道個歉。”
衆人一陣鬨笑,吐槽楊樹竟然也這麼照顧自己媳婦,跟之前的形象一點也不像。楊樹難得的沒有說話,反而是很靦腆的樣子,弄的大家又是一陣鬨笑。
這事情就算是結束了,大家走出包廂,最後走出東北菜館,看着楊樹一個人打車回他住的地方去了。
兄弟們站在東北菜館的門口,也不知道要去哪,現在的時間還不算太晚,所以大家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於是就有人提議去檯球廳呆一會,於是一大羣人又轉去檯球廳。
對於今天的這一事件,大家看起來都很興奮,去檯球廳的一路上,大家都是聚在一起討論着,只有我不說話,站在人羣后頭,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沒有力氣說。
那會打架的時候,捱了不少棍子,此時安靜下來,更是感覺渾身都痛。就想着趕緊到檯球廳,我好躺在沙發上好好休息一會。
只是大家的速度實在有些慢,而看着他們那麼興奮的樣子,我也不好意思催促,就在後頭跟着,好不容易到了檯球廳,我們熟門熟路的就上了二樓。
一進到熟悉的包間,我對着門口的沙發直接躺了下去,因爲太放鬆,這麼一倒,把大家給嚇壞了,以爲我被打壞了,瞬間全撲了上來,問我怎麼了。
我本來閉目養神的,結果一睜開眼睛看見所有人都擔心的看着我,我忍不住笑道:“那麼緊張幹嘛,我就是累了,想躺一會。”
“真沒事啊?”龐健靠的最近,擔心的問着我,我從嗓子裡擠出一個“嗯”子算是回答了,接着就繼續閉着眼睛躺着,其他人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我也不管了。
只是我躺了一會,就又被人扒拉了起來,我一睜開眼睛,就見所有人都或遠或近的站着,眼睛都看着我,而離我最近就是董建,拿着醫藥箱站在沙發邊上。
“天哥,脫衣服。”董建面無表情的說。
我忍不住雙手抱胸,開玩笑的說:“你們能不能不這麼看着我,還要我脫衣服,你們要對我幹什麼?”
兄弟們就被我突然的樣子逗笑了,龐健再次開口,說道:“天哥,我們是纔想到你可以哪裡受傷了,想給你看看,上上藥什麼的。”
董建拿着藥箱皺眉,半天擠出一句話:“我不好男色。”弄的大家又是一陣笑。
我站起身拍拍董建,說道:“不用說,我都懂,我這就拖。”
說着我就把上衣脫了,光着半身的我自己也看了看,昨天的傷害沒好,今天身上又青了好幾塊,甚至還有幾處直接破掉了,還好我穿的衣服顏色比較深,這要是白色的襯衫的話,那我的樣子應該會有些狼狽。
“天哥,傷口有點多,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所以看看了我之後都一陣沉默,最後還是董建開口說道。
“不用,這種狀態我都習慣了,沒什麼大問題,你們不是要上藥嗎?董建,動手吧。”我說着挺了挺胸膛,結果這一挺,扯動了破掉的皮肉,疼的我直接咧嘴。
這算是我第一次被打到流血的地步,所以自己也是有點不適應的,不過我知道,這不過就是一個開始而已,既然跟文宣會扯上了關係,以後這樣的時候,可能還有很多,我不能因爲這麼一點小傷就退縮了。
董建奇怪的看了看我,終於慢悠悠的在我旁邊坐下,一邊讓我傾斜着坐着,一邊打開醫藥箱,開始給我上藥。
屋裡另外的人都只是看着,所有人中,也就董建做事還是細心,所以這個上藥的工作才落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