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就別掙了,嘴說有什麼用,有本事就做到最後。”
說這話的竟然是一隻靠邊一邊的袁婷婷,剛纔我們說話的時候,他跟唐甜甜明明在唱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來了,此時就坐在人羣的外圍,聽着我們的談話。
“你們兩個不唱了?”我擡頭看着他們兩個,說了一句。
“不唱了,累了。”唐甜甜說,袁婷婷不置可否,一看也是表示贊同的意思。
“那就休息一會。”我說。
“休息什麼啊,都中午了,出去吃點飯吧。”唐甜甜突然說道。
我看了下時間,都過了十二點了,午飯時間早都過了,沒想到聊着聊着時間就過了這麼多。
我又看了看那兩個女孩子,應該是唱的累了又餓了,所以纔出來的吧。
“先出去吃飯吧。”我說着。
於是一行二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又出去,還是去了上次的那家東北菜館,經過上次的誤會之後,我們還來過幾次,覺得這家的菜好吃還實惠,所以就經常來吃。老闆也跟我們很熟了,每次二話不說直接進包房,每次點完了菜之後他還多送幾個。
這一次也一樣,一進門,老闆娘就直接叫人把我們帶過去,還是熟悉的包間,不一會老闆就進來了,親自給我們點餐。
“兄弟們,今天多了點新人啊。”老闆看着幾個新面孔,說道。
我知道,說的是外校過來的幾個兄弟,就隨口的介紹了一下,老闆也熟絡的打着招呼,很熱情的樣子。
“楊哥,今天菜分量要更足一點啊,以後我們才能經常過來吃。”詹東方跟老闆說。
老闆姓楊,叫楊樹,沒錯,就是特別高特別直的那種樹。聽他自己介紹說,老家是東北農村出來的,他的家鄉到處都是這種又高又直的樹,他正好姓楊,他爸爲了省事,直接取名叫他楊樹。
楊樹比我們也大不了幾歲,小時候也沒怎麼讀書,上完了初中就不念了,學了幾年的廚師,出師之後就來到這邊,開了店取了媳婦,日子過的還不錯,聽他說現在還有要闊店面的意思。
當然這些都是楊樹每次抽空跟我們聊的,我們覺得有意思,就也很認真的聽着,一邊也調侃調侃,這麼聊着聊着,我們的關係也變得不錯。
後來再去吃飯,楊樹非說不要錢,說是跟我們有緣,我自然是不肯,人家好歹是做生意的,我們不能老在這白吃白喝的,我自己都過於不去。
楊樹真的很義氣,免了我們兩次飯錢,後來我不願意了,說是再免就不來了,這才又重新開始付錢吃飯,但是每次他都會送一堆別的東西,弄的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這次也是,剛坐下,楊樹見到有新人出現,點了菜之後又多送了幾個,說是歡迎新人過來。我們又是一番感謝,後來乾脆拉着楊樹一起吃。
楊樹跟我們也算熟了,也不客氣,跟我們一直吃,吃着吃着,他就說起了我們的事情。
“上次你們在校門口打架,我也看見了。”楊樹說。
“你怎麼看見的,你家店離那邊還差個街角的,你沒事出去看什麼熱鬧啊。”我半開玩笑的說。
“那天,我正好出去採辦食材,回來的路上正趕上你們放學啊,一大羣圍着,我就好奇過去看了一眼,結果就看見你們一羣人在那對峙,陸天你伸手不錯啊,一個人打了對方二十多個人不說,還把人家的頭頭給嚇跑了。”楊樹說道最後又誇上了我。
我只是笑笑:“那天就是幸運,我那也算是偷襲,要不然,二十多個人我一個人怎麼能打得過呢?”
“哎,你也不用這麼說,我看的出來,你小子身手確實是不錯的,那個冷沐風我也認識,他很厲害的。”楊樹說。
我好奇了:“你也認識冷沐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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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不認識啊,他們的人,每個月都得上我這來蹭吃蹭喝幾頓,說是當收保護費,你們也看見了,我們這種小點,我還是一個外地來的,沒錢沒勢,就任由他們白吃白喝,就當給自己個安靜的空間了。”
楊樹說着還嘆了一口氣,很無奈的樣子。
我想起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楊樹拎着個菜刀從廚房拍出來,對着我們十幾個人說他是東北人,天不怕地不怕,那樣子可比現在帥氣多了。怎麼聽他這麼一說,以前的霸氣好像並不村在。
“楊哥,你開玩笑的吧,第一次我們來的時候,你可沒你說的這麼慫。”我笑着說。
“壯膽啊,你們又是一羣學生,我當然表現的厲害一點啊,要不不管誰都來我這蹭吃蹭喝的,我這店就不用開了。”楊樹說。突然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但是,冷沐風不一樣啊,他們是文宣會的,文宣會我哪惹得起。”
“又是因爲他們是文宣會,因爲文宣會,所以惹不起,這樣的話,總感覺最近聽到格外的所。”我說。
“很正常,其實你們可能不知道,這一片,學校附近的所有店鋪,都是文宣會的管轄區域,我們要是想在這邊好好的做生意,多多少少都要給文宣會點東西,否則生意不好做的。我不過就是讓他們免費吃幾頓飯而已,已經算是輕的了。”
楊樹身手指着一個方向,說道:“你們學校後背有一家賣銀飾的店,你們知道的,據說那家店,每個月都要給文宣會進貢兩千塊錢,不給的話,就有人過去搗亂。”
“兩千塊?!”
兄弟們異口同聲的說,對於我們這些學生黨來說,這兩千塊算是個很大的數字了。
“憑什麼就給他們兩千塊啊?這跟搶劫幾乎沒區別。”有兄弟忍不住開口道。
“這算什麼啊,對面的那家金店,據說給的更多。總之啊,相比之下,我這點真的算是便宜的了。”楊樹說。
“楊哥,你就不想反抗嗎?”我問。
“我想啊,也做過,結果一個月之內,我這一個顧客都沒有。”楊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