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守所走出來的時候,慕瞳有些難受。
不只是因爲寒風讓自己的氣管有些發癢,不舒服,更因爲剛纔童顏哭着下跪的那一幕。
童顏哭着說她好像懷孕了,不希望肚子裡的孩子跟着她一起遭受牢獄之災。
說真的,慕瞳真的沒想到曾經那般高傲的童顏,竟然會在她的跟前下跪認錯。
是肚子裡的孩子,讓她性情大改麼?
猶豫中,慕瞳也隔着厚實的羽絨服,捂上了自己的小腹。
童顏和寧子誠結婚大半年,就懷孕了。
那她呢?
她和談傾結婚比童顏他們時間還長。
並且,最近她和談傾親熱的時候,都沒有做什麼防範措施。
而且,談傾索要得非常頻繁。
尤其是最近幾日,幾乎每夜纏綿無數次。
那她,會不會也跟童顏一樣懷孕了?
捂着自己因爲穿得太厚,摸起來圓鼓鼓的肚子,慕瞳站在寒風中發了好一會兒的呆。
因爲如果不是童顏提及的話,她還真的沒想過自己也會懷孕。
說到底,其實她還沒有做好當家長的準備。
從小被綁架,單方面斬斷了自己的親情的慕瞳,一直懷疑着自己能不能當一個好家長……
就在寒風中,慕瞳思考着這一連串的問題。
可她並不知道,寒風中看起來瑟瑟發抖的她,卻讓坐在車上一直盯着她的向以秋心疼極了。
那日老胡告訴童家的人,說她的大腦因爲當年的長期缺氧,恐怕……
老胡說到這一處,便沒有再說下去了。
所以,向以秋一直覺得這可能是凶多吉少。
而眼下,這身體不好的孩子竟然還站在寒風中發呆那麼久。
久得,都讓向以秋決定拔下車鑰匙,下車找這小傢伙了。
不過,就在向以秋將手放在車鑰匙上的時候,那個呆愣着的小人兒忽然又邁開了步伐,朝着某個角落走了過去。
因爲擔心,向以秋只能再次發動了引擎,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後。
慕瞳其實只是想到剛纔童顏說過,她求了那些看守所裡的人,他們都不肯給她一根驗孕棒的事兒……
她記得,剛纔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好像在這附近看到了一家藥店。
沿着剛纔記憶的方向,慕瞳慢步行走着。
不到五分鐘的路程,那家藥房就出現在慕瞳的跟前。
遲疑了一小會兒之後,慕瞳就進去了。
而眼看着慕瞳進了藥房的向以秋,越是緊張得出了一手心的汗。
這小傢伙,進藥房做什麼?
難道,她的身體又不舒服了?
當向以秋坐在車上焦急等待着的時候,慕瞳羞紅着小臉,在這藥房裡到處找驗孕棒。
可這玩意兒,她從來沒有買過,壓根就不知道會放在什麼角落。
而她,也不好意思問店員。
所以,在店員跟着她的時候,她又隨便拿了好幾樣東西。
像是什麼眼藥水、消毒棉籤、雙氧水、咳嗽膠囊、維c銀翹片什麼的,都給放進了她的購物籃裡。
最後,她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看到了她要找的驗孕棒。
一共有三種!
慕瞳並不懂得那一種比較好,所以又在原地猶豫了好一會兒。
三種驗孕棒,慕瞳拿起又放下了幾次,始終拿不定主意。
這會兒,藥房的導購人員也算是看出來了。
這女孩,其實要買的就是驗孕棒。
只是年紀估計小了一些,對這種東西也是難以啓齒。
所以,她告訴慕瞳:“要是早早孕檢測,就這中間的那種比較好。要是月經已經推遲了一兩個月,就靠右邊的那種比較好!”
這導購員的一番解釋,讓慕瞳的臉兒直接變成了酡紅色。
但她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導購員的一句話確實讓她懂得該買什麼東西。
靠右邊的驗孕棒她拿了一根,放進了購物籃裡。童顏說,她的月經已經推移了兩個月了。那就是這種比較適合她。
拿完了這個驗孕棒之後,原本已經走了好幾步路的慕瞳,又一次繞到了擺着驗孕棒的那些東西的跟前。
遲疑了幾秒,她又從那正中間的驗孕棒中拿了一根!
結算的時候,慕瞳又因爲自己剛纔羞澀中多拿的那好幾種藥物而多消費的三十幾塊錢而心疼。
可這到底是她第一次買驗孕棒,緊張又羞澀的情緒一直盤踞着她的心頭。
等結算員把她的零錢找回來之後,她顧不上拿小票便匆匆跑出了藥房。
直到出了藥房,冷空氣總算把她臉兒上的燥熱吹散了些許。
這之後,慕瞳便沿路朝着公車站走去。
今天多花了三十幾塊,現在她捨不得坐出租車了。
而慕瞳剛從藥房裡面跑出來,一直守在外頭的向以秋便迅速的推開車門往藥房裡走進去。
一進藥房,這向以秋便從藥房門口拿了一罐連她自己都沒有看清楚的東西,直奔結賬處。
“三十五塊!”那人將東西放進塑料袋裡之後,便開始找零錢。
而此時,向以秋卻將自己包裡的一疊紅色錢幣拿了出來,給這結賬員遞了上去。
“這是……”結賬員是五十幾歲的大媽,今年恰逢下崗,不得已纔到這不
下崗,不得已纔到這不起眼的藥房當起了結賬員。
看到這一疊錢的時候,她的眼裡有着說不出的心動。
而這,正是向以秋所要的效果。
“只要告訴我,剛纔從這裡走出去的小姑娘買了什麼東西,這筆錢就歸你!”
向以秋生怕這女人不知道是哪一個小姑娘,還特意描述了一番:“就剛纔那個穿着白色羽絨服,小臉被凍得紅紅的女孩!”
“她呀,剛纔好像買了兩個驗孕棒,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結賬員回想了一下,便說着。
“驗孕棒?”聽到這三個字,向以秋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凝重。隨後,她又補充了一句:“你確定?”
“我確定!對了,還有其他幾樣東西,我記得剛纔她結賬的小票沒拿走,就在……對了,被我放在這裡!”
結賬員隨後從裝錢的抽屜裡,將剛纔她扯下來還沒有放進紙簍裡的小票拿了出來,遞給向以秋。
接過小票的向以秋,拿着小票仔細的看着。
那憂心忡忡的樣子,好像生怕錯過慕瞳的一絲一毫。
如同這個結賬員所說的,慕瞳這張小票上不止有一些感冒藥、消毒用品、還有兩個驗孕棒……
“剛纔那個小姑娘進來老半天了,挑了很多的東西!我想,她大概只是想買驗孕棒,不好意思說罷了!”
瞅了瞅向以秋擱在臺子上的那一疊紅色鈔票,這女人又補充這:“我們這些看管藥店的,這幾年見得最多的就是這種年輕又不懂得愛惜自己的小丫頭了。”
看到向以秋提供的數額比較大,所以這些人難免多說了一些自己覺得可靠的消息。
再加上慕瞳的臉兒小,看起來真的就跟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這大媽便先入爲主的將這小姑娘當成了時下那些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小姑娘了。
這種話,換以前的向以秋也愛聽。因爲這些小姑娘,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
可現在,這話在向以秋的耳裡要多刺耳有多刺耳。
因爲這被背後議論着的,批評着的女孩,是她的親閨女!
以前她是因爲不知道慕瞳就是她的親閨女,纔會忍受得了那麼多人在背後說那孩子的是非。
現在她既然知道了這個孩子的身份,又豈能坐視不管?
聽着這些人的議論,向以秋的臉色在頃刻間就變了。
“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那孩子怎麼可能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女孩?”向以秋冷了臉,連聲音也變得尖銳了不少。
“我……”大媽也沒有想到,劇情會忽然這麼逆轉。
原本以爲跟在背後調查別人買了什麼東西的,一般和被跟蹤的人都是關係不好的。
所以她覺得,在這人的背後議論那女孩的是非,肯定沒有錯。
“你什麼你?我告訴你,那個孩子已經結了婚,丈夫還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她不過是身體不好,我擔心她買錯了藥,纔跟着過來!再讓我聽到你們背地裡說那個孩子的壞話的話,小心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向以秋呵斥完這一番話,便提着包,拿着慕瞳沒要的小票離開了。
直到向以秋的身影消失在這家店門口,結賬的大媽還是沒能弄清楚自己剛纔到底做錯了什麼。
而向以秋則在走出藥店之後,匆匆忙忙的坐上了車,繼續在這周圍找尋着慕瞳的身影。
這天氣忽然又陰沉了不少。
那孩子現在又還一個人在這大街上溜達,要是着涼了該怎麼辦纔好?
再者,向以秋還聯想到了剛纔慕瞳買了的那兩根驗孕棒……
不是說慕瞳懷孕了,她向以秋不開心。
慕瞳懷上了孩子,那孩子就是她的孫子。
向以秋替她開心,那是自然的。
可依照那個孩子現在的身體,生孩子能行麼?
總之,此時的向以秋憂心忡忡。
可沿着這路口找了大半天,她還是沒有找到慕瞳的身影,只能繼續前往下一個路口。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剛纔進入藥店的時候,談傾已經找到了慕瞳,並且將她帶走了。
車內的氣氛,有些不好。
連坐在駕駛座上的若楓,也明顯察覺到了這一點。
所以,他識趣的閉着嘴,省得這場風波刮到他這邊來。
“若楓,前面路口右轉!”
談傾一直拿着平板,回覆着郵箱裡的郵件,一副看上去很忙碌的樣子。好不容易抽空擡頭看了一些路況,也只是這麼交代着。
這之後,他的視線再度落至平板上。
修長的手指,一直都在平板上跳動着……
慕瞳好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可一憋見談傾冷冰冰的側臉,她也只能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她不喜歡熱臉貼着冷屁股的感覺。
好不容易捱到了談傾讓下車的地方,慕瞳立馬推開車門跑了出去。
只是一下車,慕瞳才發現談傾帶她來的地方,竟然是明朗旗下的百貨公司。
家裡又缺什麼東西了?
“年底,我們家旗下的三家集團,還有我個人的公司,都會舉辦年終晚會。到時候,你要陪着我參加一下。今天趁空,把需要的衣服都買了!”
慕瞳正在納悶不已的時候,身側談傾走到了和她肩並肩的位置,忽然開口這麼一說
口這麼一說。
他的主動解釋,讓慕瞳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只是當慕瞳正準備拉着他的手和他主動說:“談傾,不要生氣了!”之時,這個傲嬌的男人又先行邁開腳步,進了百貨公司,將華麗的背影,留給了慕瞳……
“小氣吧啦的男人!”慕瞳在對着他遠去的背影,氣得咬牙跺腳的!
昨晚上做到興頭上的時候,他就抱着她的腰,一口一句“寶貝”的喊着。
今天下了牀,她就變成礙眼的垃圾不成?
怪不得,網上的人都說:“男人在牀上的話不可信!”
只是,慕瞳最終還是哀怨的跟着這個男人的背後進了這百貨商場。
這家百貨商場,除了底下兩層是日用品超市之外,樓上的幾乎都是衣物專櫃。
談傾一路前行,直接朝着樓上的奢侈品走去。
等到慕瞳以及她身後的若楓趕到談傾所在的位置的時候,只見這位爺如同古代的皇帝一般,被無數導購員簇擁着。
有的正端着他的茶,有的正拿着幾件西裝在他的跟前比劃着,更有的只是專心在他的面前媚笑勾引……
“靠!”慕瞳一急,直接彪了髒話。
這,讓身側的若楓禁不住“撲哧”一笑。
“抱歉!”慕瞳的哀怨,隨同她的眼神籠罩了過來。若楓趕緊道了歉。
不過等他再度打量慕瞳的時候才發現,慕瞳的視線一直都落在談傾那邊。
於是,若楓又說着:“您還是快一點過去吧。每次傾爺到這邊過來試衣服,總有那麼幾個不識趣的丫頭想要從傾爺的身上得到不切實際的東西!”
這話,倒是不假。
談傾的外在條件吸引女人不說,連他這身份背景也是所有人所垂涎的。
這樣一個男人,幾乎是女人們幻想中的完美愛侶。
這一點,慕瞳光是看着此時那些貪婪的盯着談傾看着的女人的眼神就能察覺到。
雖然心裡還是有些堵,可慕瞳還是大步上前,一下子就將周圍那些女人都給擠開了,直接殺到了談傾的身邊。
“走開!再不走開,信不信我揍你?”終於來到談傾身邊的慕瞳,一看四周這場景還是怒了。
剛纔從遠處看着,只覺得談傾被千嬌百媚包圍着。
可來到這邊一看,千嬌百媚不說,還驚濤駭浪呢!
尤其是端茶的那個女人,那襯衣領口直接鬆開了,半蹲着伺候着談傾用茶不說,更還企圖將胸前的軟綿往談傾的身上送。
這一幕,慕瞳不氣炸纔怪!
可那女人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還繼續保持着之前的動作,一副媚笑的德行!
慕瞳一怒之下,直接從那個拿着幾樣配飾給談傾看的導購員的手上搶了一條口袋巾,將其捂在了那塊就要貼上談傾長腿的白皙上!
那女人估計沒想到慕瞳竟然會那麼粗魯的搶男人,嚇得手上的茶都打翻了,濺了自己一身。
“你這女人發什麼瘋啊!”那女人忙將茶杯擱下,一臉惱火的盯着慕瞳。
唯有談傾一人,好像事不關己。
此時,他還拿着模特的版圖看着,像是壓根就不知道眼前所發生的事情似的。
可只有一直都守在遠處的若楓知道,傾爺這會兒心裡正偷着樂呢!
他媳婦兒爲了將他從一羣餓狼般的女人爪子上搶人,都發飆了!
然而,談傾此時的愛理不理,卻助長了其他人的火焰。
尤其是幾個導購員。
看到談傾壓根就沒有理會慕瞳,他們一度認爲慕瞳應該對於談傾而言是一個無關緊要的。
他們當中便已有人打了電話,通知了商場的保安,前來趕人。
眼看着身穿保安衣物的人朝着這邊靠近,慕瞳一下子火了。
這臭男人不止勾三搭四,現在還要放任其他人把她趕走!
嗚嗚……
她上輩子到底遭了什麼孽,這輩子竟然嫁給了這麼一個黑心肝的?
火氣一來,慕瞳直接掏出了手機,往某個號碼上撥去。
電話那邊的男人似乎一直都在等慕瞳的電話,所以當慕瞳的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他立馬就接聽了。
“慕瞳,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
因爲慕瞳剛纔點了揚聲,所以電話那端傳來的男音,周圍的人都聽得尤爲清楚。
連剛纔一直“忙着”看西裝樣圖的談傾,也在這個時候擡起了頭。
但此時,這男人的臉色也從剛纔的雲淡風輕,變成了雷雨降至。
而慕瞳這個不怕死的,就當着那個一臉陰沉的男子,甜甜的對着電話那邊的男人道:“袁先生麼?上次您說的那個單子,我接下了。約會的地點,就定在……”
慕瞳這話還沒有說完,剛纔穩如泰山的男子忽然起了身,直接抓過慕瞳的手機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等慕瞳反映過來,便看到自己那把準備更換電池的手機,已經四分五裂了!
當下,她急急忙忙的跑過去,想要將手機的“屍體”撿回來,看看拼一拼、湊一湊能不能恢復。
可撿到屏幕那一塊的時候,一隻蹭亮的皮鞋直接踩在了上頭。“啪嗒”一聲,屏幕也跟着碎了。
順着這皮鞋看上去,便是談傾的滿臉陰霾。
這一瞬,慕瞳的情緒近乎崩潰。
她當即
她當即把自己好不容易撿回來的那些手機“屍體”往談傾的身上砸去,哭着:“你能在商場裡勾三搭四的讓女人靠着你,憑什麼就不能讓我接觸別的男人?我不跟你這黑心腸過日子了,我要找別的人去!”
好吧,劇情發展到這一步的時候,連一側一直想着要不要過來勸勸傾爺不要玩得這麼火爆的若楓,都不敢上前了。
因爲連他也不好確定,傾爺被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丟了東西之後,會不會忽然發火,把人往百貨公司的樓下丟!
只是,這個時間上還是有那麼一些不怕死的人。
見到談傾的額角被慕瞳丟出的手機碎片劃破了一個小口子的時候,那人便開始尖叫着:“你們還站着幹什麼?還不快點把這個女人帶去警察局?沒看到,她把傾少的臉都弄出血了嗎?”
這人,就是剛纔半蹲在談傾的身邊伺候着談傾喝茶的女人。
被慕瞳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用東西捂着胸口,她覺得丟人,便起了害慕瞳之心。
如今,慕瞳還把談傾弄傷了,她不想落盡下石纔怪。
那些保安在聽到這話,順着談傾的額頭上看去的時候果真看到了傷口。而且,血水真的滲出來了,有些猙獰。
事情很不妙。
因爲這家賣場,算是老總顧念兮常來逛的。
好幾次過來的時候,還會帶着二公子談傾過來。
而今天,他們竟然讓二公子在這裡受傷。
眼下,他們都慌於不知道該怎麼和老總交代。
所以,連保安也在聽到那個女人的話之後決定對慕瞳下手。
此時的慕瞳,只是默默的掉淚。
像是要將自己所有的悲傷,都通過淚水發泄出來。
至於那些朝着自己靠近的保安,她好像沒有察覺到似的。
眼看着這些人都要觸及到慕瞳了,若楓都快緊張瘋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剛纔被慕瞳砸破了腦袋的男子忽然上前,一把擁住了她的腰身。
如此大的逆轉不說,談傾甚至還用着誰都沒有見過的溫柔姿態,哄着懷中的女人:“別哭了!是我不好……”
這下,圍觀的那些人,眼球都快要被嚇得掉在地上了。
連保安,也不知道此時他們該做什麼事情纔好。
“傾少,這……”
把他弄傷了,就算傾少不追究。到時候老總顧念兮要是聽到這個消息的話,他們也不好交代啊!
爲首的保安,支支吾吾的開口。
可他這話還沒有問出口,談傾猛地擡頭。
此時,男人的臉色和剛纔哄着女人的溫柔,截然相反。
一雙桃花眼裡,盡是讓人毛骨悚然的冷厲。
一一掃過在場的人,他一字一句的說着:“她是我媳婦兒,連我都不敢動她,你們誰敢動我絕不輕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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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外婆生日八十九大壽,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