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小哥哥這花了多少錢?”凌公主丟下指揮棒,跑到這隻比她還要高大好幾倍的兔寶寶跟前,雙手抱臂眯着大眼一陣打量着。
可忙着扛着那隻大兔子的男子,卻沒有心思和凌公主嘰歪。
被擋了去路,男人一陣煩躁,吆喝着:“去去去,到一邊去,別擋道。”
別看這隻兔子是棉花做的,但這麼大的體積下重量也是相當嚇人的。
再者,它佔據的地方可不小。
這一路走來,談傾還需要無時不刻的注意着這大兔子會不會把家裡的其他東西碰掉了。
等到他好不容易把這兔子搬進了臥室,擺在慕瞳尋常躺着的那個位置的旁邊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抹了一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之後,他又將兔子擺成了自己覺得最好看的造型。
那天出差的時候他答應過慕瞳,給她帶回一個禮物。
所以那個國度有兔子布偶定製的時候,談傾想起了和慕瞳的這個約定,便讓人定做了這樣一隻巨型布偶。
因爲他看到,慕瞳好像沒有布偶玩。
那隻粉色錢包上的小豬,好像就是她唯一的玩偶。
那天他將那錢包還給慕瞳的時候,發現那東西又被慕瞳洗得乾乾淨淨,曬乾之後就放在她的枕頭旁邊。
偶爾,談傾還會撞見慕瞳就抓着那麼一個不大的小玩偶不知道在玩什麼。
所以他覺得,送給她這樣一個大布偶也挺適合的。
以後就算他出差,她不也還能抱着這麼大的布偶睡覺?
至於這小兔子上的鑽石皇冠,當然是真品。
他談傾買的,能是贗品麼?
你看現在這最實貨的凌公主,不就將爪子落於那兔子的鑽石皇冠上麼?
“小哥哥,真好看!”上下摩挲着這個鑽石皇冠好幾遍之後,凌公主輕嘆着。
女人就是難以拒絕這些閃閃發光的飾品,這一點還真的不假。
尤其是眼下這個鑽石皇冠……
如果凌公主沒看錯的話,這個鑽石皇冠應該是嚴格按照談傾和慕瞳結婚當天,他送給慕瞳的那個鑽石皇冠的比例定做的。
這樣一來,這隻兔子布偶價價值不菲。
可當凌公主的爪子在鑽石皇冠上徘徊了幾下,談傾一掌打在她的手背上,疼得凌公主哇哇叫的。
“喜歡的話,等我哥回來讓他送你!這個是給慕瞳的……”
說着,談傾又慢條斯理的整理着放在兔子爪子上的玫瑰花。
此時,在他腦子裡浮現的是慕瞳看到這隻兔子之時臉上會閃現的驚喜表情。
想到這,他的嘴角也情不自禁的輕勾起來。
至於邊上還捂着自己的手背哼哼着的凌公主,直接被他無視了。
其實比起之前被談傾弄傷的那次,這次談傾倒是收斂了幾分力道。
顯然,之前慕瞳對他生氣,還是有點效果的。
雖然現在手背上是有點疼,不過看到小哥哥一出差回來就忙着給慕瞳準備驚喜,凌公主也放心多了。
看來,小哥哥正在漸漸的走出某人的陰影中。
他和慕瞳,正朝着美好的方向發展……
“二哥,我都整理好了。”談小三整理好之後,匆匆跑了過來。
今天被喊過來,忙前忙後大半個下午,他現在也累得夠嗆。
可即便是這樣,談小三還是顯得神采奕奕的。
那一臉的得瑟表情,好像在告訴談傾和凌公主:快誇我,就現在!
只是對着那一副滿懷期待的表情,不管是談傾還是凌公主,都直接選擇了無視。
將那隻大白兔佈置好之後,談傾又環顧着這個房間裡的擺設,見差不多達到自己預期所想,便直接開口:“你們可以回去了!”
這話一出口,跟前的這兩個人立馬鬧騰了。
“不是吧,小哥哥!我們被你一個電話叫過來,現在忙得半死把房間佈置好了,你連一頓晚飯都不肯給我們吃麼?”
凌公主其實就是過一下嘴皮子癢。
談傾早就和她說過這是要給慕瞳驚喜。
既然是驚喜,自然是要留給他們小兩口獨處着。
這麼美好的時候,哪能還留下他們這兩個大電燈泡?
可談小三就不一樣了。
二哥連誇獎一句都沒有,他的玻璃心早就碎成了兩瓣了。
現在,他忙活了大半天,肚子早就餓得呱呱叫了。
可二哥竟然連一口飯都不給他吃,談小三的的心直接碎成了玻璃渣渣!
“二哥,你怎麼這麼尖酸刻薄,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啊……”
談小三狼哭鬼嚎開始,談傾那人神共憤的的俊美臉蛋開始出現了不耐煩的神色。
這幾天知道某個傻瓜怕黑,不敢一個人睡覺,他爲了儘快趕回來把本該本個月才能處理完的事兒硬是幾天搞定。
也正因爲這樣,他已經好幾天不眠不休了。
眼下,他的精神狀態實在是糟糕到了極點。
腦袋更像是隨時都有可能炸開那般。
現在談小三還在他的跟前哼哼着,他的腦門更是覺得難受得慌。
垂放在大腿一側的手,已經緊握成拳。
談傾就在考慮,要不要直接給談小三一個拳頭讓他直接閉上嘴比較好。
而在一側的凌公主,顯然看出了談傾不耐煩的神色,所以在談小三打算繼續唧唧歪歪什麼的時候,凌公主忽然踮起腳尖捂住了談小三的嘴巴。
讓哼哼唧唧的他,只剩下乾瞪眼。
其實,談家的孩子哪裡是那麼輕易就能夠制服的?
談小三不過是害怕這凌公主身子骨小,隨便一推都有可能對她造成傷害,繼而害得他回家又要捱罵,纔不敢輕舉妄動。
而凌公主也正是仗着這一點,成功搞定了談小三,隨後便將他往門外拽!
不過臨走之時,凌公主忽然想起了什麼,對談傾說着:“小哥哥,慕瞳以前的生活是不是很糟糕?”
談小三的叫嚷聲停下來之後,談傾的臉色好了不少。
但凌公主的這一番話,又讓他眉心皺成一團。
“怎麼了?”他側過身,桃花眼裡的眸色有着深邃。
“上次她發高燒的時候,一直哭着喊着讓人不要殺她。我感覺,她之前肯定經歷過什麼事兒,纔會在生病無意識的時候喊出那些話來!”
凌公主剛纔想起的,正是那天晚上慕瞳發高燒時候她所聽到的那些話。
其實,她本該先告訴談傾的。
但那一天談傾的表現,實在讓她有些失望,也讓她無力顧及這些。
後來,談傾又出差了。
以至於,事情一直耽擱到了現在。
“……”談傾聽到凌公主的這一番話,默不作聲。
但他的腦子裡也同樣閃現了當初慕瞳發燒的時候,好像也喊過同樣的話語。
就像是凌公主所說的那樣,談傾也認爲慕瞳必定是親身經歷過某些事情,所以纔會每次在發夢的時候都會哭着喊着。
可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那麼害怕呢?
此時,談傾陷入了沉思中。
因爲他發現,他除了知道這個女孩的名字,還有她的身份是他的妻子之外,其他事兒竟然一無所知……
而當談傾陷入深思的時候,凌公主則拽着還企圖賴在沙發上等晚飯的談小三離開了。
反正,她已經把她所知道的事情都透露給了小哥哥。
該怎麼做,她相信她的小哥哥能判斷,並且作出抉擇。
而當這座房子恢復成之前那般的安靜之時,正在生鮮市場的慕瞳竟然撞見了自己最不想要見到的那個人。
慕瞳的小手上,提着一些剛宰殺的新鮮魷魚。
過會兒把這些放進粥裡,就能熬成美味的魷魚粥。
想到軟糯容易消化的粥,慕瞳又難免想到了談傾。
不知道他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
別看談傾尋常都是她做什麼他就吃什麼,關鍵是他絕對不會吃任何放有蔥薑蒜這一類的東西。
這樣嘴巴有些挑剔的男人,到了外頭會不會餓壞了?
想到他的時候,慕瞳又難免的摸出了自己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看看上面有沒有關於他的消息。
但手機屏幕上並沒有任何異常,這讓慕瞳又一次失望的將手機放回到口袋裡。
可就是因爲正將手機往兜裡放,慕瞳低着頭沒有看前方。
沒想到,這讓她撞到了人。
“對不……”慕瞳的第一反應便是想要道歉。
姑姑從小就教育她,做錯事情要勇於承認錯誤。
只是擡頭的一瞬間,慕瞳本來就要脫口而出的歉意,忽然像是打了結似的,堵在她的喉嚨裡。
因爲,她剛纔撞到的,正好是向以秋。
此時,向以秋正忙着察看自己身上那件昂貴的狐狸皮草有沒有被慕瞳弄壞了。
看着那狐狸皮草上有一處溼答答的地兒,慕瞳當即知道壞事了。
剛纔她手上的鮮魷魚,好像濺到了向以秋的狐狸皮草了。
不出慕瞳預料,向以秋在察看了一番自己的皮草之後,就開始指着慕瞳吆喝着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眼睛長在頭頂上了嗎?你看你把我的……”
一擡頭,向以秋看清楚面前那人的臉之際,忽然停了下來。
“我還以爲是什麼人走路不長眼睛,原來是你……這就見怪不怪咯!”向以秋對着慕瞳,露出一個譏諷的弧度。
這樣的表情,慕瞳看到了。
心裡有些寒,但已經不重要了。
她揣緊了自己手上那一小袋子的鮮魷魚,沉吟了片刻開口。
“童太太,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慕瞳今天是真的有些晃神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慕瞳該負起的責任還是會負的!童太太儘管把這皮草送去清理,費用由慕瞳來承擔!只希望童太太,收回你剛纔的話!”
迎上向以秋,慕瞳表現得不卑不亢。
她只是不願每次見到向以秋,尊嚴都被她踩在腳下,僅此而已。
可向以秋卻覺得,慕瞳竟然敢讓她收回剛纔的話?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清理的費用?你確定,這錢你出得起?”譏諷的味道,開始在向以秋的話語裡蔓延開來。
慕瞳聽着她這話很不是滋味。
正想要反駁的時候,向以秋又繼續開口。
那話語,對於慕瞳而言同樣是那麼的不堪入耳。
“差一點忘了,你是靠出賣肉體的。這種小錢,你怎麼可能付不起?”
“童太太,請您把嘴巴放乾淨一點。您什麼時候親眼看到過我出賣我的肉體了?說話做事,請您還是拿出真憑實據來。不然,等我控告您詆譭我的名譽,被打臉的可不就是你一個人了!”
她的意思是,到時候被她向以秋拖下水的,肯定還有童家那一票子人。
向以秋當然聽得出她是話中有話。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你以爲我會怕你?信不信,我能整得你身敗名裂?”
向以秋盯着慕瞳,眸光中盡是寒意。
一開始,她還真的沒有將慕瞳放在眼裡。
以爲這不過是談傾打算找來應對他母親催婚的一個擋箭牌而已。
可近段時間,這女孩的表現大大出乎了她的預料。
現在,這慕瞳霸佔了向以秋心目中的女婿人選不說,還進了童之謠,得了童老爺子的賞識。
甚至,這慕瞳還讓童老爺子爲了她,給她向以秋難堪。
這一切讓向以秋本來以爲勝券在握的事兒,都變得撲朔迷離。
眼下,她也不得不重視起這個對手來。
顯然,整得她身敗名裂,真的不是向以秋這纔剛有的念頭。
早在這之前,向以秋已經想過無數種可以搞得慕瞳身敗名裂的做法。
只是她害怕這樣明目張膽的動手,到時候談家怪罪下來可不是她能承擔的了的,這才遲遲沒有下手。
可今兒個看到慕瞳在她的面前又變得那麼猖獗,這個念頭便又一次跑了出來。
“信。我當然信了,再狠毒的事情童太太都做得出來,怎麼可能會對付不了我這樣的小角色?”慕瞳嘴角勾着冰冷的弧度。
可此時,她的心比這笑容還要牽強。
“不過奉勸童太太幾句,您要把我搞得身敗名裂的時候,最好一次把我往死裡整。一次要是沒有成功的話,到時候倒黴的還是童太太你!”
冷嘲熱諷完,慕瞳忽然覺得有些沒意思。
這麼冷的天,她還是回家躲在房間裡,喝着粥等着談傾的電話好了。
何必在這天寒地凍的時候,和一個不相干的人慪氣?
轉身,慕瞳很快的邁開步伐離開了。
而童太太看着她的背影,笑得卻如同毒蛇一般的陰寒。
從生鮮市場繞回到家門口,又花了慕瞳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到達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慕瞳沒有進門,就先摸出了自己的手機,看看談傾回了她的短信沒有。
可摸出了手機之後,她才發現手機又一次黑屏了。
看來,這手機的電池好像真的到了該報廢的階段了。
這麼動不動的就給她挺屍,她還怎麼等談傾的消息?
急匆匆的開了口,她蹬掉了鞋子之後就急急忙忙的跑向臥室,想要拿自己昨晚放在臥室裡的充電器,給手機充上電,開機看看有沒有談傾的信息。
黑漆漆的房子,隨着她的步伐所到之處,一盞盞的燈跟着亮起。
可這房間裡發生的微妙變化,正急匆匆尋找着自己充電器的女人還沒有察覺到。
等到進了臥室,把手機充上電,再度開機之後,女人才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但沒等慕瞳開始察看自己的手機上是否有談傾的消息之際,一雙鐵臂就這麼毫無預兆的環在她纖細的腰身上……
被這鐵臂環住的時候,慕瞳的身型一僵。
連心跳,都險些驟停。
該不會,是入室搶劫還打算順便劫色吧?
不要啊!
她慕瞳是窮人。
這纔剛到童之謠,第一個月的工資還沒有領呢!
嗚嗚……
“不要搶我,我包裡只有三百塊。有錢的是談傾,你要什麼儘管和他說去吧!”
感覺到腰際上那隻手又稍稍加大了力氣,慕瞳便開始狼哭鬼嚎了起來。
而這樣的話語,讓此刻抱着她的談傾手臂一僵。
好吧,爲了這個膽小如鼠的女人,他廢寢忘食的趕着工作,好不容易纔回來陪着她了。
可這小傢伙倒好。
一察覺到有危險,立馬就把他出賣了!
談傾這會兒感覺,他結束工作之後匆忙趕回家見媳婦兒的喜悅都被直接毀成了渣渣!
“還有不要對我劫色啊!我有傳染病的,一粘上沒有治癒希望的那種!”胸口貼着這個女人的後背,談傾聽着她小嘴裡說出來的話語,面色越發的鐵青。
爲了保住她自個兒的這條小命,她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但談傾沒料到,讓他氣得腦血管差一點破裂的,還在後頭。
哼唧完這麼一段話,摟在自己腰身上的那隻手還是沒有任何的鬆動,慕瞳又說了:“其實等談傾回來,你找他估計會更好。雖然你們都是男的,但談傾的模樣生得俊俏,一點都不必女人差……”
親耳聽到這女人對他的美貌的承認,談傾卻沒有感受到半點的喜悅。
因爲這個女人爲了保住自己,竟然打算把他獻給其他的男人……
惱怒之下,談傾忽然張嘴就對着慕瞳那宛如天鵝般的頸部咬了下去。
這一咬,讓慕瞳忽然一僵。
因爲他正好啃在了她的鎖骨上。這舉動給慕瞳帶來的酥麻感,又有些許的熟悉。
於是,本來還忙着叫嚷着的小女人,忽然掙脫了那人的手臂,轉身……
這一轉身,她便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的談傾。
不過,此時的他並沒有半點的笑意……
那一張徹底陰沉下來的臉,也讓慕瞳意識到自己剛纔說出來的話語,到底有些傷害了他男性的自尊。
遲疑了片刻之後,慕瞳忽然直接朝着談傾撲了上去,伸手就將自己兩隻小手環在了談傾的脖子上。
隨後她還將自己的腦袋瓜埋在了談傾的胸口處,想要聽一聽他的心跳聲,以此來確定這次見面並不是自己的幻覺。
因爲這樣的畫面,慕瞳這幾天也見到過。
可一醒來才發現,那些不過是她的夢境。
所以她現在也學聰明瞭,見到談傾要先聽一下心跳聲,以免得再度白高興一場。
不過慕瞳沒想到,尋常巴不得自己一醒來直接和他親熱一頓的談傾,竟然會那麼冷冰冰的把她的腦袋給推開了。
她再湊近,談傾再推開。
如此重複了好幾次之後,慕瞳還是死皮賴臉的繼續往他的身上湊。
而談傾在不知道拒絕了多少次之後,看到還賴在自己胸口上的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準備伸出去的手這次收回了……
那有節奏感十足的心跳聲,讓埋在談傾胸口上的慕瞳脣角忽然勾起。
真的是她的談傾,太好了!
她的談傾,回來了!
“你回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談傾已經換上了乾淨的居家服,頭髮也是乾燥的,帶着洗髮水的清新。
慕瞳和他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鼻翼間充斥着的都是乾淨的味道。
看樣子,他應該已經到家許久了。
可她還傻傻的等了他一天……
想到剛纔自己還咋咋呼呼的衝進臥室充電,慕瞳難免有些委屈。
本來清甜的嗓音,也有些發啞了。
“告訴你幹嘛?好讓你把我賣給其他男人?”
被緊貼着的男子,語言不善,語氣也是冷冰冰的。
可他的手,卻還是主動的環住了慕瞳的腰身。
其實,他剛纔見天色暗下來,一直沒有見到她回到家,他擔心壞了。
一連給她撥了好幾個電話,都是關機提示。
本來他已經打算出去找她,正打算出門的時候,她回來了。
那些小別勝新婚的甜言蜜語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從她的小嘴裡得知她爲了保住小命護住她的三百塊,寧可把他拿出去交換的念頭……
他是生氣的!
可看到她跟小狗一樣賴在自己的身上,那些怒火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或許,她纔是他談傾天生的剋星。
“也不是我想賣了你,誰讓你大半天都不出聲,害得我以爲是入室搶劫!”
慕瞳蹭着他的胸口,有些哀怨的說着。
“你還有理了?”談傾聽着她的抱怨,作勢又要把她的腦袋推開。
可他沒料到,這小傢伙竟然膽大包天的用那樣的方式,阻止了他。
見到他伸出了大掌,慕瞳忽然踮起了腳,將自己的脣兒往談傾的脣邊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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