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緋都驚訝了,玉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力了,小克捂着屁股埋怨着:“你是女人嗎,哪有女人是你這個樣子的,這麼粗魯。”
這兩個人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溪緋從來不知道玉兒原來還有這麼一面啊,夠調皮,夠搗蛋。
“師傅,你是降魔除妖的,難道就縱容那個妖怪在王府上危害他人嗎,你於心何忍啊。”溪緋硬的不行,只好來軟的了,看着老道士好像有幾分動容了啊。
小克湊到了師傅的旁邊:“師傅,我覺得她說得吧,還是有幾分道理吧,再說了,我們沒理由有銀子不賺啊,我們師徒兩個不就是真成傻子了嗎?”
“嗯,有道理,走吧,王妃請前方帶路吧。”老道士正是在找一個臺階下呢,溪緋高興的站了起來,悄悄的來到了寒香宮後面的那面圍牆外,溪緋看了看四周空無一人,她便放心了。
小克和老道士都有些不解的看着溪緋,小克說:“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弄的跟偷人似的,我們師徒倆光明正大的好不好?”
溪緋食指放在了嘴脣間示意小勝點兒:“噓噓噓!別吵了,我家相公不是不相信這個嘛,你們要是從前門進,他肯定還會把你們趕出來,所以你們從這裡翻進去,我在裡面接應,我們這次偷偷的把那個鯉魚精抓住,讓我相公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妖怪,以後他就相信了。”
老道士揮了揮手:“行了,行了,別噓噓噓了,噓得我都想解小手了。”
“那好吧,你們從這裡翻牆進來哦,切記哦!”溪緋千叮囑萬叮囑,拉着玉兒從前門進去了,剛一進王府門就碰上了聶勒,聶勒問:“王妃這是去哪兒了?王爺可都問了好幾次了,並下令說以後夜晚嚴禁王妃出門。”
“呵呵,知道了,管家,你去忙吧,以後再也不會了。”好不容易打發走了管家,溪緋和玉兒來到了寒香宮後面的圍牆上,溪緋悄聲說:“好了,沒事了,進來吧。”話聲一落,師徒兩個人噌的一下就出現在了溪緋的面前。
溪緋打心底感嘆,高,實在是高,不愧是練過武功的人,說跳就跳,在二十一世紀,她就是跳牆也有安全繩的,不然非得把她跳殘廢了不可。話說回來,那個小鯉在府上出現以後,也沒見景灝給她安排過住處,也不知道她抓在哪兒,莫非,她真的是鯉魚精,住在那蓮花池裡頭?這回要是真的抓住什麼妖怪了,看景灝還能說什麼,這世間真是千奇百怪什麼都有的,他還不相信,這回讓他親眼看看。
“喂,我說這位王妃,你都讓我們跳牆進來,那你讓我們睡哪兒啊?總不能睡在這裡吧?”小克說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說實話,這個問題溪緋還真是沒有考慮過,他們一般不都是四海爲家嗎,而且不趁着今晚把那個鯉魚精給抓了嗎?
“睡覺
?你們還要睡覺啊,不抓鯉魚精嗎?”溪緋直接的問道,老道士差點直接昏過去:“我說王妃啊,我們道士就不是人嗎?就該沒日沒夜的抓鬼捉妖啊?連睡覺都不用了?”
“就是說,簡直不把我們道士當人看那,你這女人……”小克也應和着,溪緋知道自己錯了:“呵呵,對不起,我知道自己錯了,這樣吧,玉兒你去帶着他們睡在瑾玉的清心齋吧,反正也不會有人去那裡的,很安全,而且那個屋子的主人死了,你們不會介意吧。”
“王妃,你也不看看我和我師傅是幹嘛的,會怕那個?怕那個我們還幫你捉妖?”小克摟着自己的師傅自吹自擂着,溪緋笑着:“嘿嘿,那就好,玉兒,還不快帶着師傅去休息啊。”
“哦,知道了,你們兩個跟我來吧。”玉兒口氣很惡劣,小克又開始和玉兒鬧了:“你這小丫頭,說話怎麼橫啊,我和我師傅可是被你們王妃請來,告訴你,對我們客氣點兒,,否則,哪天大爺不高興了,抓只鬼來陪你玩玩。”
一聽到這個玉兒又抖了好幾下:“少拿這個嚇唬我,兩位道長請,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小丫頭,你最好學乖着點兒,哥哥我可一點也不好惹。”小克大大咧咧的走路都不會好好走了,老道士在身後對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腳:“你給我好好走路,你最好給爲師學乖着點兒,師傅我一點兒也不好惹。”
“哎喲,師傅,我都這麼大了,你怎麼老踹我屁股啊。”小克抱怨着,當着玉兒的面呢,師傅一點情面也不給他留着。
“不踹你,你還不得上天了,小小年紀,架子不小,你信不信師傅我再獎賞你一腳?好好走路!”在老道士的糾正下,小克差點兒走成了女人的步伐,乖乖的沒有再搗蛋了,玉兒捂着嘴巴偷偷的笑着。
小克不服的解釋着:“你懂什麼,我這是尊敬師長,師傅年紀那麼大了,應該尊敬他,懂不懂!”
“好好的,懶得跟你頂嘴。”將他們帶到了清心齋裡,然後轉身想要離開,小克不懷好意的調侃着玉兒:“喂,你就把我們扔在這兒不管了?”
這邊溪緋從寒香宮後面躡手躡腳的準備寒香宮內,背後傳來一聲冷漠的嗓音:“去哪兒了?”
溪緋鬆了口氣的心又被提起來的,猛地轉過身子去,卻撞上了那堵冰冷的胸膛,溪緋下意識的擡起了頭,正好對上了他那雙如千年潭水般深不見底的眼睛,差點陷入了進去。
“呃,你,你怎麼在這裡啊。”
“深更半夜,你去哪兒了?”他並沒有理會溪緋的問題,還是不依不饒的問着他所想知道的問題答案,溪緋理窮了,在這個時代她編造得最多的就是謊言了,現在都不知道該編什麼好了。
“你別告訴我,三更半夜去王府
外面散步!”他明星的就是在嘲諷溪緋,他已經對溪緋的性子瞭如指掌,溪緋贊同的點了點頭:“嗯嗯!你怎麼知道啊,我就是有點悶了,去外面散了散步。”這個理由還真不錯啊,有創意,溪緋在心裡小聲的說着。
他被溪緋如此爽快的反應怔了一下,隨即露出了無奈的笑容,於是接着又說:“以後,夜裡不準踏出王府大門半步,你可聽到?”
怎麼又是這一句,聶勒都已經教訓過她了,他又來了,溪緋裝作謹遵教誨的模樣:“是是,臣妾一定聽話,日後天一黑,絕對不踏出王府大門半步。”
他盯着溪緋看,似乎還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溪緋只好委婉的下逐客令了:“那麼,王爺,他已經夜很深了,不然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兒個還得早起上朝呢!”
“趕我走?”他看着溪緋急迫的趕他的表情,心底泛起了一層不悅的波浪,久久都還未平復。
“王爺這說的是哪裡話,整個禹洛王府都是王爺你的,臣妾哪有趕你啊,真是天色真的不早了,再不休息,恐怕明天早上會耽誤了王爺上早朝!”溪緋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好像有點太明顯了,趕緊換了一副神情,打着爲他好的旗號說出了一大堆。
他道士饒有興趣的聽着溪緋喋喋不休的從頭說完,結果認同的點了點頭,理所應當的說:“既然整個禹洛王府都是我的,那麼我今晚就睡在這裡,以免耽誤了明早的早朝。”語畢,他就率先邁起了步子朝着溪緋的牀走了過去,溪緋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了那張牀,不是吧,這個男人今夜怎麼會破天荒的要住在她的寒香宮裡頭啊,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和他同牀共枕,怎麼可能睡得着?老天,這不是在和她開玩笑吧,可是那個男人已經倒在了她的牀.上閉上了雙眼,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黑壓壓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溪緋躺在他的身旁,總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他身上的寒氣都在不停的感染着溪緋的身子,溪緋只是將棉被緊緊地包裹着自己,真的特別的冷,也不知道爲什麼他的身上就那麼冷,就像剛在南極凍了一百年似的,那寒氣怎麼暖也去不掉,也好像是溪緋在現代裡經常去酒吧裡喝的一杯加冰的威士忌,喝下去,一股穿透神經的涼爽刺激了全身,異常的爽快。
想着,想着,溪緋便閉上了雙眼,疲憊的睡着了,睡在一旁的他聽到了溪緋漸漸均勻的呼吸聲,他驀地睜開了雙眼,眼眸居然變成了鮮紅的血色,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到,只能看得到那一雙紅色的眼眸,真的很詭異,很恐怖。
他也不太明白,爲什麼與溪緋同牀共枕,或者捱得太近,他的雙眼總是忍不住的會變成鮮紅的血色,這是無法控制的,也是他時不時便閉着雙眼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