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溪緋噁心的都快要吐出來的時候,皇太后終於開了金口了:“對了,聽說御花園新從別國運來了一些花種,那些花兒開得甚是漂亮,景灝,你和嬈兒前去看看吧,對嬈兒的心情也有好處,女人懷孕的時候啊,可不能過度憂鬱。”
“是,兒臣線告退了。”他走出了連玥宮,溪緋也趕緊起身:“母后,臣妾也先行告退了。”
看到他們二人離開了連玥宮後,皇太后意味深長的盯着那一鍋七連湯感嘆道:“四梅,你說木紫繞的肚子裡懷的當真是皇上的龍種?”
那個名叫四梅的老宮女收起了那一鍋的罪證表情嚴謹的迴應着:“沒錯,奴婢安排在皇上身邊的眼線說皇上那一晚去了山谷中與六王妃一番爭吵,而他聽得一清二楚,皇上說六王妃的肚子裡懷的是他的孩子,還要帶六王妃離開這裡,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六王妃後來又離開了。”
皇太后臉色轉而深沉:“那麼哀家這麼做也沒有絲毫的過錯了,這個女人,非要將他們兄弟搞得身敗名裂不可嗎,居然還懷上了賞楓的龍種,賞楓怎麼會這麼糊塗,哀家絕對不允許這個女人傷害賞楓和景灝任何一個人!她就是一個禍害!”然後看了一眼那鍋氣味難聞的七連湯對着四梅說道:“快快,把這難聞的東西給哀家拿走,記住,處理乾淨,別讓人他人抓到把柄。”
四梅笑着:“太后,您就放心吧,奴婢會辦妥的,奴婢一定爲您盡心盡力,捍衛整個泉央國的安寧。”
御花園中溪緋臉看着一大片的花海卻有點兒噁心,剛纔那個什麼七連湯到底是什麼,怎麼會那麼難喝,這時耳邊傳來了他輕蔑的嗓音:“母后如此關心你,你覺得羞愧嗎。”
溪緋看着他,說實話,溪緋的心裡肯定是有那麼一絲絲的羞愧的,以爲畢竟那個皇太后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孫子,如果知道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她的孫子,她可能會火冒三丈吧。
溪緋剛想要張口說些什麼,又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景灝哥哥!景灝哥哥!”
景灝哥哥?誰會這麼親密的叫他的名字啊,誰又敢啊?溪緋回頭看了一眼聲音的來源處,有一絲驚訝,是那晚宴會上那個小女孩,叫什麼來着,溪緋的腦子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了,再使勁的一想,對了,叫許若兮!原來還沒有回她的國家去啊,當時就覺得許若兮和景灝的關係不尋常,沒想到是這麼的不尋常。
“景灝哥哥,原來你在這裡啊,你帶我玩兒吧,再過幾天,皇兄就要帶人家回易國了。”許若兮裝的天真爛漫似的朝着他撒嬌,他卻嘲諷一般看着溪緋開口道:“恐怕是沒有空閒,我的王妃有了身孕,初爲人父的我可得好好學學怎麼樣去當一個父親。”
‘父親’那兩個字故意壓得很重很重,這真是莫大的諷刺。
一說到這裡許若兮的小臉就拉得老長瞟了一
眼溪緋,這時遠處走來了劉公公,邁着他那小碎花步聲音柔細的行禮:“奴才參見六王爺,六王妃,十四公主。”
“何事?”他問。
劉公公笑呵呵的說:“呵呵,皇上召六王爺您前去藏書閣,說是有要事兒和您商議。”
“要事?呵。”他笑得異常冷魅,賞楓確實應該有要事和他商議,他一把將溪緋摟入了自己的懷中,溪緋受寵若驚的擡頭看着他冷峻的面龐,他聲音變得很柔:“乖乖在這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
說完,輕輕地印在了溪緋的脣上一個吻,然後瀟灑離去,溪緋還沒有緩過神來,一旁的許若兮雖然表面不動聲色,但心裡已是恨不得將溪緋丟盡湖中了!
“哼,你肚子的孩子還能活幾日,你可知道?”許若兮莫名的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溪緋被她譏諷的聲音喚回了神,看着這個小女孩,怎麼會在景灝離開的那麼一瞬間變得刻薄起來了,還是說這根本就纔是她的本性呢。
“我不明白十四公主,這是什麼意思?”溪緋還得維持着自己六王妃的架子,許若兮嫣然一笑:“呵呵,六王妃可真是天真無邪啊,不過,你不知道也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好像也就快知道了。”
溪緋皺眉重新打量着這個小丫頭,原本以爲她只是個不懂事驕橫不講道理的小公主罷了,現在看來,許若兮也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看許若兮笑得那麼得意洋洋,她到底做了些什麼,跟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還能活多少天又有什麼關係。
“你喜歡景灝?”這句話溪緋脫口而出,在那次晚宴上完全可以看得出,這個許若兮百分之百是喜歡景灝的,而許若兮也毫不遮掩的挑釁的反問道:“那又怎麼樣?他本來就應該是我的,你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女人憑什麼得到他的心?看着吧,他早晚是我的,他說過他會娶我。”
呵,溪緋再心中不禁冷笑,得到他的心,自己何曾幾時得到過他的心,他的心天寒地凍,任誰也無法融化,更何況在他眼中不守貞潔的她了。
但溪緋還是忍不住反駁道:“他說過他會娶你?那爲什麼現在我是六王妃,而不是你?”
“你——”許若兮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轉而又保持着自己的高貴姿態:“你別光圖嘴上舒坦,再過幾日,我看你還能如此囂張嗎!”說完,冷哼一聲從溪緋旁邊走過,溪緋不禁顧慮着許若兮說的再過幾天是什麼意思,怎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泉涌而出呢,猛的回頭望去,許若兮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若兮年幼,請六王妃不要介意。”
溪緋聽見身後傳來一道明亮的男人的聲音,不自覺的回頭看了過去,看到了一個身着黑色衣衫的男人,這個男人怎麼看着這麼眼熟:“你是——”
“在下,許塵風。”他聲音優雅的介紹,溪緋想起來了,
易國的大皇子許塵風,也就是許若兮的皇兄了?怪不得向着許若兮說話。
“原來是易國的大皇子啊,十四公主確實年幼,我自是也不會放在心上。”溪緋象徵性的禮貌一下,便想要離開,有不認識這個男人,說再多估計就會錯,她已經惹的禍夠多了,不想再添加一筆了。
“六王妃果然是胸襟開闊,那麼我也就放心了。”溪緋擦肩走過,許塵風卻高聲道出,故意讓溪緋停住了腳步,美眸輕微的眯了起來:“大皇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可否說得明白一些?”
溪緋心裡低聲咒罵道,古代人都這麼拐彎抹角嗎,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出來嗎,咬文嚼字的真是累死人了。
許塵風笑着故作無知的反問道:“難道六王妃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六王爺和若兮的事情嗎?”
“這倒是沒有聽說過,不過大皇子,可否指點一二,也好讓我此刻就長長見識。”溪緋莞爾一笑,那笑顏如花,吧一旁開得旺盛的花兒也給比了下去,她倒要聽聽這位風流的六王爺和那個驕縱的十四公主有着一段怎麼樣的浪漫史啊,會不會把她感動的哭死啊!
許塵風的眼神裡散發着欣賞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的表現是否太過於鎮定,雖說嫁入皇室就不要奢望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這個六王妃鎮靜得有些不太符合常理,他張口陳述:“六王爺自小在易國呆過一段時間,王妃可知?王爺曾告訴你嗎?”
溪緋很誠實的回答:“不知道,然後呢?”
許塵風接着說:“那自然是若兮纏着他不放了,他曾經許諾於若兮,說日後娶她爲妻。”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還是我不識好歹的擋了十四公主的幸福?”誰稀罕這個男人啊,除了長得美豔點,還有什麼?脾氣古怪得就像個怪胎,溪緋真想把這些話說出來,但還是咽在了肚子裡。
許塵風懷疑的試探性的問道:“你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如果我在意,那麼他們就不會相識嗎,該發生的事情早晚會發生,誰也擋不住,如果六王爺休了我去娶十四公主,那代替我謝謝十四公主,我一直求之不得!”溪緋決絕的說出這麼一連串的狠話,然後頭也不回的拉着玉兒離開了。
“小姐,你真的不在意嗎?”玉兒突然拉住了溪緋的手,也拉住了溪緋前進的腳步,溪緋回頭看着玉兒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在意什麼?”
玉兒搖了搖頭:“小姐,你別裝了,那個十四公主對你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威脅?現在什麼對於我來說不是威脅?誰喜歡我?沒有一個人幫我,都認爲我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壞女人!就算沒有那個十四公主,你認爲王爺會和我和諧相處嗎?”答案很明顯,是不可能!當然,溪緋有自己不可能的理由,而他那個不可能的理由是不爲人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