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霖!”周洺揮起拳頭,迅猛的朝着安漠霖臉上砸去。 白之言驚惶的瞪大了眼。 下一刻,周洺的拳頭狠狠砸在安漠霖側臉之上,脣角當即溢出血絲。 安漠霖不以爲意,擡手勾起脣角的血跡,邪逸一笑:“這一拳,我就當是之言打的,不會計較。” 周洺緊握的拳頭“喀吱”作響,恨不得再給安漠霖一拳。 他剛剛再次揮起拳頭,白之言驚慌開口:“周洺,別打了!” 周洺揮出的拳頭停在半空,咬牙忿忿盯着安漠霖。 安漠霖淡淡一笑,猛然將白之言往懷中一拉,溫聲道:“之言,跟我回家。” 白之言怔愣的望着他此刻又溫柔下來的眼神。可一想到他剛纔當着周洺的面那麼對她,又覺得窩火:以後她怎麼面對周洺? 安漠霖卻只霸道的緊了緊她的腰肢,無視她窩火的情緒,眼看着她還不走,脣角微微一勾,淡聲問:“走不走?不走我抱你走。” “走!”白之言恨恨咬牙,只好跟着他朝外面走去。 安漠霖滿意的點點頭,低頭覆在她耳邊,輕言軟語:“你要是這麼喜歡勾引男人,我可以不上班,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陪你待在牀上。” “你……”白之言氣的直瞪眼。 安漠霖找到她之後,不該是好好甜言蜜語的哄着她嗎?爲什麼動不動就想着牀上那點事?難道,男人真的是隻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麼? 安漠霖心中卻嘲弄:“誰叫你一次兩次,當着我的面勾引別的男人。我要是不好好懲治你,你怎麼知道長記性?” 白之言和安漠霖已經快走到電梯門口,林叔搖頭嘆氣,望着還站在房內,憤怒的握着拳頭的周洺,呵呵笑着道:“周少,我先走了。” 周洺緩慢鬆開拳頭,一股濃重的無力感襲上心頭。 即使他打了安漠霖又怎麼樣,白之言不但不會感激他,還會怨怪他下手太重。 到底,白之言在乎的還是隻有安漠霖一人。 林叔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趕
忙轉身朝着電梯門口追去。 下樓之後,到了停車場,安漠霖先把白之言塞到車內,自己也迅速上車,林叔則麻利的啓動車子離開。 一路上,白之言一句話也不說,不是她不想跟安漠霖說話,而是說的越多,自己就越捨不得,還不如不說。 安漠霖一直緊握着她的手,直到到了安家下車,還是緊握着她的手下車,進到客廳之後,拉着她往樓上走。 章芸心正在客廳坐着,一看到白之言又回來了,當即瞪大了眼,張着口緊張兮兮的問:“漠霖,你怎麼找到她的?” “她在外面租了房子。”安漠霖依然不多做解釋,拉着白之言就朝樓上走。 客廳中,章芸心和張嬸對看了一眼,神色各異。 進到房間,安漠霖直接將門一反鎖,拉着白之言在牀邊坐下,俯身扣住她的腰肢,邪笑着問:“想好了沒有?以後還要不要當着我的面勾引男人?” “我想好了,以後絕對不敢了。”白之言後怕的往牀的另一側移動。 “這就對了,以後有需要,跟我開口就好。你怎麼肯定,外面的男人就一定比我強?” 安漠霖見她在往後躲,頗覺有趣的步步緊逼,使力將她往懷中一扣,將她的身體與他緊貼。 他口中淡淡的薄荷香氣落在白之言鼻翼間,勾脣道:“現在,有需要嗎?” “沒有!”白之言緊了緊掌心,可笑自己怎麼就能那麼的不爭氣,被安漠霖隨便一挑逗,就會有所反應。 安漠霖溫柔覆上她的脣,緩慢廝磨的同時,低笑道:“既然不需要,我就先放過你。” 白之言皺了皺眉,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臉,左側臉頰被周洺打的地方,這會兒有點紅腫。 白之言忍不住心疼的撫了撫,柔聲問:“還疼嗎?” “不疼。” 安漠霖緩慢搖頭,溫聲道:“昨晚我不在身邊,你一定沒休息好,睡會兒吧!下午跟我一起去公司。” “你哪來的自信,認爲你不在我身邊,我就一定睡不好?”白之言撅
着嘴,傲嬌的別過頭。 “還不承認,眼圈是黑的,眼睛還有點浮腫發紅,很明顯哭過,還沒睡好。”安漠霖皺眉,輕易拆穿她的謊言。 白之言心虛的垂眸,乾脆保持沉默。 安漠霖鬆開攬着她腰身的手,微嘆口氣:“我這輩子,第一次敗在女人手裡。” 白之言小心翼翼的擡眼看他,囁喏着問:“安漠霖,你後悔認識我嗎?” “我爲什麼要後悔?”安漠霖不禁困惑,白之言的問題,還真是令人摸不着頭腦。 “其實,我是想問,如果哪天我死了,或者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你……會怎麼樣?”白之言心頭緊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樣的回答。 “雖然,我很不想聽你說這樣的話,可你既然問了,我就好好回答你。你不在了,我也許就不再是我;你不在了,我也許瘋掉;也許,會發了瘋一樣的找你。” “安漠霖,你傻啊!愛慕你的女人那麼多,幹嘛對我這麼用心。”白之言抽抽鼻子,差點就哭起來。 “喜歡你的男人也有不少吧!你怎麼獨獨上了我的牀?” 安漠霖又沒正經起來,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尖,“睡會兒吧!我就在這裡守着你。” 白之言溫順的點了點頭,安漠霖緩慢坐起身,將她抱起來放好,拉了被子給她蓋上後,自己才側身躺在她身邊,將她護在懷中睡覺。 他也一整夜沒睡,要說不困,那是假的。 另外一個房間,安漠然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剛剛出院,還坐在牀上修養的葉菁手中,溫聲道:“先把藥吃了吧!自己注意多休息,過幾天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葉菁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藥丸盡數塞進口中,借水吞下後,將杯子遞還給安漠然。 籲口氣,葉菁蹙眉,遲疑着問了一句:“漠然,你哥他……回來了嗎?” 安漠然漫不經心:“我剛纔出去的時候,好像聽到我媽叫他來着,應該是回來了。不過呢,他既然回來,說明肯定找到了之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