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再次滑下淚滴,雙手緊扣着安漠霖背脊,抓出幾道深淺不一的血痕。 安漠霖心疼的吻去她臉上的淚水,溫柔低問:“疼嗎?” “不疼。”難得清醒之下,白之言卻是故作堅強的搖了搖頭。 安漠霖深吸口氣,照顧着她的感受,再次吻上她的脣,繾綣的糾纏不休。 疼痛漸漸減輕,白之言的神識在那一波波如同海浪衝擊一般的歡愉中,漸漸消散,至於最後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她也完全沒印象…… 早上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甚至全身上下都像被人打了一樣的疼。 白之言挪了挪身子,“噝”的倒吸一口涼氣,正準備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安漠霖懷中。 她皺了皺眉頭,掀開被子看了一眼,頓時如遭雷擊的發了懵。 她和安漠霖,居然都沒穿衣服! 安漠霖感覺到身側的動靜,疲倦的睜開眼,望了眼正大睜着眼發懵的白之言,手臂一撈,重新把她緊箍在懷裡,邪肆一笑:“你不要跟我說,你忘了昨天的事。” “昨天的事。” 白之言苦惱的捂着臉,“我只記得昨天我喝醉了酒啊!” “昨天有人酒後亂性,讓我要了她。然後,你應該知道都發生了些什麼。” 安漠霖不鹹不淡的說着,手掌緩慢下移,攬住她的腰肢,散漫道:“如果你實在想不起來,我不介意再幫你好好回憶一番。” 白之言繼續捂臉,悔恨不已。看來,酒這東西還真是不能亂喝。 這時,房門外有人敲門,安漠然焦急的喊着:“之言,之言,你醒了嗎?我哥是不是在你這裡?” 安漠霖慢悠悠坐起身,抓了衣服隨意套上,邊扣着釦子邊走到門口開了門,淡聲道:“之言還沒休息好,等會兒讓張嬸把早餐送上來。” 安漠然瞪大了眼望着安漠然還沒繫好釦子的襯衫,難以置信的問:“哥,你跟之言……” “我跟之言已經決定好了,過段時間就結婚。” 安漠霖也不多做解釋,回頭看向牀
上還背身躺着的白之言,溫柔一笑:“之言,你好好休息,等我忙完,會盡快回來。” 白之言睜眼望着陽臺的方向,這會兒只想找塊豆腐把自己給撞死。 這時,相隔不遠處的房間中,忽然傳來章芸心心急火燎的呼喚聲:“小菁,小菁你醒醒,你別嚇阿姨啊!你快醒醒啊!” 安漠然瞳孔驟然放大,安漠霖眼神一沉,驚問:“到底怎麼了?” 安漠然這纔想起來正事,急促道:“葉菁割腕自殺,咱媽早上叫她起牀,剛一進門就看到牀邊上都是血,旁邊還放着一把水果刀。你快去看看吧!” 安漠霖心猛地沉落,迅速朝着葉菁房門口跑。 白之言也總算扭過頭,抓着被子驚問:“然然,葉菁會沒事的吧!” “你別太擔心,我剛纔去看了一眼,也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她身側的血都還沒幹,應該沒多久,不會有事的。” 安漠然匆忙解釋着,又道:“你先好好休息,葉菁那邊有我跟我媽照顧,一定會沒事的。” 白之言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她好像有點意識到爲什麼安漠霖一直等到求婚,纔給她確切的答案。 興許,安漠霖也是顧慮,害怕葉菁會想不開。 安漠然說完,關上門迅速離開,也朝着葉菁的房間跑去。 白之言在牀頭側面的位置拿了睡衣穿上,忍着身體的不適起牀找衣服換,順便找了行李箱,着手準備行李。 將爲數不多的行李裝好,白之言順便把牀鋪也給收拾了一下。 被子掀開,牀上一抹如同紅梅的血跡映入眼簾,她嘆口氣,伸着纖細的手指落在那團血跡上。 或許,這樣也沒什麼不好,起碼她算是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給了安漠霖,就算離開,也沒什麼遺憾了。 葉菁房內,鮮血從牀沿的位置低落的滿地血紅。 章芸心一隻手按壓着她的手腕,一隻手捂着嘴悶悶哭着。 安漠霖趕到房中,一眼看到葉菁蒼白着臉昏睡在牀上,他瞳孔一縮,冷聲吩咐手足無措站在一側的張
嬸:“去找紗布,先止血。” 張嬸忙亂的應着聲,急匆匆往樓下跑。在醫藥箱找了紗布之後又急匆匆的跑到樓上。 林叔和陳叔聽說之後,也儘快趕過來守着,指望着能幫上什麼忙。 “安總,,紗布來了。”張嬸趕忙拿着紗布上前準備包紮。 安漠霖沉着臉,一把抓過紗布扯下來,迅速把葉菁的手腕緊緊纏繞。 章芸心鬆開手,捂着嘴抽泣:“漠霖,小菁要是在咱們家出了事,可怎麼辦啊!” 安漠霖深吸口氣,不得已將葉菁抱起來,迅速朝着樓下跑去。 救護車的速度也夠快,這會兒總算到了安家園子外。 安漠霖將葉菁交給醫護人員,隨後安排起來:“陳叔,然然,跟着救護車一起去醫院。” 安漠然抿了抿脣,鄭重一點頭,趕忙跟着醫護人員上了車。 陳叔也隨後上車,跟着救護車一起離開。 安漠霖轉身朝別墅走回,章芸心跟在後方沉聲喝問:“漠霖!你到底還想怎麼樣!小菁都這樣子了,你怎麼一點都不心疼?” “之言剛纔聽到了這件事,我怕她會多想。等會兒,我會帶她一起去醫院看葉菁。”安漠霖邊說邊進了門,根本不理會章芸心的質問。 章芸心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吩咐林叔道:“帶我去醫院!” 林叔爲難的嘆口氣,只好去車庫開車,載章芸心去醫院。 園子裡圍過來的幾名傭人都是面面相覷,眼見着章芸心也走了之後,也不敢再觀望,各自轉身繼續忙碌。 收拾好東西,白之言坐在牀邊舒口氣,只等着安家人都離開後,自己再找機會不聲不響的離開。 聽到外面的救護車鳴笛聲漸漸遠去,白之言站起身,拉着行李箱準備出門。 她剛站起身,門外響起安漠霖溫和的問話聲:“之言,你睡了嗎?” 白之言眼珠轉了轉,趕忙拉着箱子藏到衣櫃裡,又迅速跑回牀邊把拖鞋一蹬,拉着被子躺回被窩,懶洋洋打了個呵欠道:“我很困,想再睡一會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