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看無名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轉而安慰道:“不過說實話,這些絕世天才號稱千年一遇,頂多能與紫衣侯媲美,無名倒是萬古,不,亙古不遇的妖孽。也正因如此,更加不爲天地所容,須得步步謹慎,以防夭折!”
天玄劍尊聽得白眉倒立,打斷了掌教:“得了,你也別嚇唬小孩子了,但得一年半載閒暇,只要無名徒兒進階金丹,以他的能耐,就是在大乘聖人手中,也未必不可保全性命!”
“師兄的話固然可信,但焉知人家會給你成長的空間?如果對手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出動大乘高手呢?甚至機緣巧合遇上地仙老祖呢?” Wωω⊙ тт κan⊙ ¢O
天玄頓時啞口無言,半響後才反問道:“你就直接說說有什麼打算吧!”
事關自身安危,無名也連忙聳耳靜聽。
“近日我孫女玉娥在山上住得久了,幾次攪鬧於我,想要走出倚天秘境遊玩,倒讓我思得一計。”
天玄一愣:“你我做同門師兄弟也有幾千年了,怎麼從沒聽說過你有什麼孫女來着?”
“哎!說是孫女,只是順口而已,其實不知是單傳了多少代的玄孫女了,這是我留在人世的唯一一點骨血,可惜啊,人雖絕頂漂亮和聰穎,卻沒有靈根,與修仙無緣。”掌教難得地露出一份蕭索,“短短百年之後,我就會成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師弟何不在倚天給她找個好的歸宿,也好讓他快樂一世?”
“師兄這不是健忘麼,倚天的弟子,即使是外門的,相比凡人哪個不是壽年無限?到時候生離死別,這不是造孽麼?”
無名聽得有趣,插言到:“掌教何必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也?”
掌教一聽,頗有些啓發,玩笑道:“小子說的輕巧,我修行數千年,什麼人沒有見過,越是潛心修道之人,越是遠離凡塵俗世,即便修仙者,結成道侶的也不多見,誰願多染紅塵是非?你小子若有心,我不介意你幫我解決這個沉甸甸的包袱?”
無名一聽,頓時羞得滿臉通紅,這不是給自己攬事兒嗎?一個詩詠的事還沒擺平呢,怎敢再招惹他人?
掌教見無名憋得尷尬,安撫道:“好了,玩笑而已,豈可當真,還是言歸正傳吧,我的計策正好與娥兒有關,那就是讓人假扮無名回到玄劍峰閉關,無名留在天劍峰逗留數日,期間扮成娥兒隨身侍童,擇日由清風一起帶出倚天,直往此次血色試煉之地——洪荒大陸!稍後師兄再潛出倚天與之會合。待年後倚天試煉大軍引開各方視線,南轅北轍,你們就可以有一段相對穩定的修煉時日了。”
天玄一聽,撫掌讚歎:“此計大妙!我與無名去洪荒大陸北方,後續衆人按正常情況去洪荒南方!”
無名聽得十分感動,掌教這是調動全派之力,爲自己鋪路啊!
“噗通!”無名忽然給掌教跪下,重重地行了三個叩拜大禮:“多謝掌教至尊對弟子的再造之恩!”
掌教離開大位,上前扶起無名:“你我本來就有緣,不必多禮!再者,我作爲倚天掌教,爲倚天興旺計,都是分內之事,倚天能否在本座手中發揚光大,還要看你等天才弟子的成長啊!”
……
一切依計而行。
無名換了一身侍童裝束,隨掌教來到天劍後山,拜見掌教孫女楊玉娥。
由於掌教這種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都曾自誇孫女絕頂漂亮聰明,無名心裡潛意識地有些小小的期待,到底是不是黃婆賣瓜,自賣自誇?
穿林過橋,便見轉彎處一座精緻的竹樓,掌教說道:“玉娥與你年歲相仿,料也相處得來,你自去講明來意,逗留幾日後,我即遣清風前來送你們一同下山。”
無名應命獨行,來到竹樓前,見一豆蔻少女,身作綠衣,倚門而望,眼眉十分靈動,便攢緊趨前幾步見禮:“侍童阿三,奉掌教至尊法旨,前來護衛玉娥姑娘!”
“嘻嘻嘻,我可不是玉娥姑娘,只是玉娥姑娘的丫鬟綠衣!要見玉娥姑娘,阿三哥還是進樓裡說話吧。”綠衣說着將無名讓進竹樓裡。
無名一頭鑽進來,但見一個全身素白的姑娘正從竹榻上坐起,手扶牀沿,輕輕咳嗽兩聲,大約是偶感風寒,然後轉臉看了過來。
無名細看形容,立刻驚爲天人,但見她: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態生兩靨愁西子,嬌襲一生喘微微。似曾夢裡常相見,同折廣寒宮外梅。
無名看得呆了,竟然忘了稱呼,那玉娥姑娘被羞得兩腮現了桃紅。
“你就是先祖爲玉娥請來的阿三哥麼?”玉娥輕啓檀口,溫言相問。
一語驚醒夢中人,無名頭腦一激靈,慌忙作答:“正是!”
“阿三哥本名叫做什麼,可也是修仙者?”
“阿三是孤兒,沒有別的名字,受派裡仙師指點,略懂一點練氣之術。”無名根據掌教的保密安排作了“交代”。
“哎,先祖也真是的,想我一介凡人,何必要給我安排什麼侍童,耽誤阿三哥修行,叫人如何安心啊!”
“不妨事的,左右沒什麼進展,姑娘不必掛懷!”無名都差點被她的美麗和善良感動得說出實情了。
好在玉娥沒有繼續,喚綠衣來帶他去廂房安排住處,這才讓他鬆了一口氣。
說是侍童,其實也沒什麼事幹,一應大小事都被綠衣包圓了,又不能大張旗鼓的修行,只得坐在竹榻上靜悟《鬼修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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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無名靈機一動,這鬼修初解雖說是靈魂越強大越容易修成,但起步卻沒什麼硬性要求,或許沒有靈根的楊玉娥能夠修煉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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