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一打開我們都是吃了一驚,就看到盒子裡面有一把手槍和幾塊大洋。
手槍就是那種****,在抗日戰爭片裡面經常看到。****即“南部十四”式手槍,在當時主要裝備日軍低級步兵軍官。彈容量爲八發, 該槍子彈穿透力不強,但射中人員後彈頭會滯留在人體內,殺傷性反而較大,適合近距離作戰 。
我也沒有玩過真槍,那個時候過年爸媽給買個玩具手槍就高興半天,我把這槍拿出來看了看,還挺新的。
“這盒子是我發現的,這槍就歸我,這裡還有幾個大洋,你們倆分了吧”。
強子看樣子想說什麼,可是並沒有說出來,他們每人拿了五個大洋也很高興。
我看盒子裡面還有一些子彈就都裝到了自己的包裡,然後就把盒子丟在一邊。
“看樣子這裡面再沒什麼東西,剛纔強子找了半天也沒有收穫,咱們準備出去吧”。
說着我帶頭往前文提到的耗子跑沒影的通道走去,蝌蚪也緩過氣來,繼續走在中間,這次換成強子斷後。
強子的火把已經快燃燒殆盡了,我叫蝌蚪把手裡的火把給強子,跟着我走就行,走出石室又是一條石頭砌的通道。
走了沒多遠我也看到前面的光亮,剛纔在石室光線太強也沒有注意。
“我看到光亮了,出口應該就在前面”。
我剛說完就聽到蝌蚪‘啊’的一聲慘叫蹲了下去,我回頭一看,這一看差點沒把我嚇尿褲子。
就看到一條枯骨一樣的手正抓着蝌蚪那條受傷的腿,那手力氣很大,蝌蚪努力掙扎也沒法掙脫。我現在也是六神無主,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強子把火把伸過去燒那隻枯手,那手估計是怕火竟然縮了回去。我立即把蝌蚪扶起來背靠着牆,這時纔看清楚這隻手的主人。
這是一具長相駭人的乾屍,乾屍的臉上的皮肉並沒有腐爛,凹進去的眼窩就像是被人活生生挖去雙眼一般,看起來異常的恐怖;乾屍嘴裡時不時地還發出‘咯咯咯’的怪聲。
它被關在通道旁一個坑中的鐵籠子中,剛纔我只顧看前面尋找出口也沒有注意它的存在。
乾屍再次將手伸出來想抓蝌蚪受傷的那條腿,這條幹癟的手臂上面還有褐色的皮膚包裹着,指甲很長而且還是彎曲的那種。
我們三個都是面面相覷,這種場面只有在電影裡面纔會出現的,沒想到這屍體真的能夠動還能夠抓人。
我和強子對望了一眼,彼此都能看出對方心裡的恐懼。蝌蚪再次被嚇的面無血色,渾身顫抖的站在原地。
“大家冷靜點,這乾屍被關在籠子裡面的,我們靠牆站,他抓不到我們”。
“我覺得這乾屍應該是當時被土匪關起來後餓死的。用大爺的話就是怨氣深重,剛纔我走前面都沒有抓我的腳,剛好蝌蚪經過就抓住他受傷的腳,我想應該是聞到了蝌蚪腳上的血腥味”。
其實我只是爲了穩定軍心瞎說的,說完拉着蝌蚪就準備出去。
誰知剛一走,那籠子裡面的乾屍好像感覺獵物要跑,越發的狂躁起來;弄的鐵籠子吱呀作響,這籠子已經生滿了鐵鏽,眼看就快不行了。
我突然靈機一動,媽的,關鍵時候怎麼把我剛剛撿的槍給忘了。我轉身扣動扳機就對着幹屍頭部來了一槍,這一槍直震的我虎口發麻。我差點沒拿穩,把搶掉地上。
這麼近距離的一槍直接就把那乾屍的腦袋打了個大窟窿。
這一槍要是換個活人肯定當場斃命,但是這乾屍只是頭往後仰了一下,手繼續的抓着,絲毫沒有要倒下的意思。
“好傢伙,這槍威力挺大的呀,不過這乾屍好像不怕你的子彈”強子忍不住在一旁讚歎道。
我一想也是,這乾屍本身就沒有生命,全靠死亡時大腦裡面留下的怨念驅使行動;當下我也不再開槍浪費子彈,我把槍別回褲腰帶上面。
“剛纔你救蝌蚪的時候用火把燒乾屍的手,他就放開縮了回去,你直接把他整個點燃,就算他怨念再怎麼強,沒有了身子也沒辦法危害我們”。
強子聽我這麼說覺得很有道理,當即就準備動手燒這具乾屍,這時一臉慘白的蝌蚪竟然一把奪過火把就往籠子裡的乾屍燒去,想來是報抓腳之仇。
這乾屍果然畏懼火焰,隨着火把的靠近,乾屍也往後退縮起來;不過這乾屍是被關在籠子裡面死的,很快就退縮不得,蝌蚪把火把一下丟在乾屍的肚子上面。
這洞穴本身就很乾燥,再加上乾屍的衣物都已經腐朽,整個乾屍很快就燃了起來,只聽得火焰噼裡啪啦的燃燒着,乾屍嘴裡面還發出那種類似人哭泣的嗚嗚聲,聽得我們倒吸了一口涼氣。
隨着火勢的漸漸變小,乾屍也很快被燒成一堆黑炭。我以爲安全了,正準備叫上大夥走出這個土匪窩,蝌蚪突然猛的把頭轉過來盯着我。
這一看差點沒把我嚇暈過去,那是怎樣一雙眼睛,眼珠裡面完全已經沒有黑色的瞳孔,只有白色還佈滿血絲的眼珠,裡面充滿了說不出的怨毒。
我知道這次壞事了,剛剛忽略了一問題,這乾屍本身就充滿了怨氣。現在軀體被大火給焚燒殆盡,體內的怨氣一下子全部釋放到空氣中。
蝌蚪恰好是最近的人,八成是被怨氣侵入體內。我試探着問道:“蝌蚪,你怎麼了?”,強子也感覺到身邊的蝌蚪有點不對勁,本能的向我靠了過來。
蝌蚪也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嘴裡發出和乾屍之前發出的那種‘咯咯咯’的聲音,突然雙手一擡就向我抓來。
當時我也有了心理準備,一個側身剛好躲過這一抓。蝌蚪見抓我沒有得逞,現在強子離他最近,他一把就抓住了強子的左手胳膊。
聽得強子哎呦了一聲,想必這一抓有點力道,這時蝌蚪竟然張嘴就向着強子的脖子咬去。我想上去阻止,可是我隔着有2米的距離顯然是來不及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強子掄起右手拳頭就往着蝌蚪的腦袋砸去,這一拳打的是實實在在的,只聽得蝌蚪悶哼一聲竟被打的往後退了幾步。
這下我和強子被逼回石室的方向,蝌蚪站在有光透進來的石道那邊,想衝過去肯定是不行的。
“強子,你沒事吧,這石道太窄,要是蝌蚪再襲擊我們怕是不好對付,我們先退回石室再做打算”。
強子也意識到了當前的處境,對我點了點頭就往石室退去。現在我做的三個火把就只剩下我手裡的一個,看樣子也堅持不了多久。必須速戰速決,至少先想辦法出去才行。
再次回到石室,之前點的油燈已經熄滅了一盞,不知道是風吹滅的還是裡面的燈油已經燒盡。
當然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很快蝌蚪從後面搖搖晃晃的也跟了過來。
蝌蚪嘴巴大張着,從裡面還流出長長的哈喇子。我看這蝌蚪的狀況越來越糟,聽說被怨氣入體的人,怨氣從鼻子進入直接入侵人的大腦。
先是大腦喪失主觀意識,然後怨氣隨着肺部分散到四肢百骸,一旦時間久了讓怨氣侵入骨髓,那就是大羅神仙也難救治。
“蝌蚪被怨氣入體,是咱們叫他出來打鳥的,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的咱們怎麼向他爹媽交待,我們想辦法把他弄出去找你姥爺想辦法”。
強子和我心意相通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再說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間情同手足,肯定是不會扔下蝌蚪一個人。
“秋哥,我來對付蝌蚪,儘量幫你拖延時間,你快點想想辦法”。
強子說完故意離蝌蚪近了些,吸引蝌蚪的注意力好讓我專心想辦法。
這裡面空無一物,除了地上的幾具骸骨以外還真沒什麼東西,這時我突然瞥見一具骸骨身上的褲腰帶。
腦海中靈光一閃,當即我就脫下自己的褲腰帶來。這些骸骨衣服都已經腐爛,褲腰帶肯定也已經腐敗,也只能用自己身上的了。
這一脫褲子差點沒掉下來,我把外衣也塞到褲子裡面,讓褲子不至於掉地上。
“我的秋哥,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解褲腰帶撒尿”強子一邊逃跑一邊說道。
我轉身看到蝌蚪正圍着那個大石凳追着強子,說道:“撒你妹的尿,把這褲腰帶當作繩子先把蝌蚪捆起來”。
強子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當即轉身把腳一伸。蝌蚪只知道跟着活人的生氣追,又怎麼會想到會有人暗算,雙腳被絆倒,‘砰’的一身趴到了地上。
強子立馬就一個熊抱撲在了蝌蚪的背上,這可是強子的拿手絕活,在學校打架的時候屢試不爽。
我一看機會來了,立馬就跑了過去。蝌蚪被這強子一百多斤的體重壓在下面一時半會也爬不起來,雙手不停的抓着,嘴裡發出憤怒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