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一趟一趟的往家裡搬,像一隻勤勞的小螞蟻,飛了四趟之後,被他當成坐騎的杜羅多卻受不了了。
“我說羅布啊,我再怎麼說也是一個頂級的魔獸,你這樣馭使我沒有覺得不合適嗎?”杜羅多沒好氣的埋怨到。
“沒有。”羅布如實說到。
面對這樣令它吐血的答案,杜羅多怒了:“你不覺得我覺得,堂堂九級魔獸杜羅多大人不是給你做苦力的,飛完這趟我不飛了,我罷工。話說你有這麼多能飛的構裝體,爲什麼不讓它們載你回去,一定要使喚我呢?”
“浪費魔晶。”雖然羅布現在像暴發戶一樣拿了奧黛麗的大部分魔晶,但是以前的拮据日子過慣了,他還是習慣性的節省。
“浪費魔晶是浪費,浪費我的生命就不是浪費啊!?”杜羅多怒到:“反正我不飛了……。”
“好。”羅布答應到。
“不好也得好,我說不飛就……。”順口頂了兩句後,杜羅多才反應過來:“你……你剛纔說什麼了?”
“說了‘好’。”羅布說到。
“好?你說‘好’?你同意我不飛了?”杜羅多遲疑不定,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羅布的好說話是因爲他有了新的想法,這個想法是剛纔杜羅多說‘話說你有這麼多能飛的構裝體……’時突然想到的。
即然構裝體能借助飛行載具來飛行,那他爲什麼不可以使用飛行載具呢?只要把戰神之翼按比例來縮小,改成適合他這種體型使用的不就行了?
……
剛落到城外的營地時,奧黛麗便自己一個人從城裡飛了過來。
營地裡已經沒有什麼需要隱藏的機密,就連那些獻祭的屍體也全部運回鐵澗堡了,所以羅布沒有阻攔她的靠近。
奧黛麗一落地,羅布就感覺到她有點不同了。仔細一看,卻又分辯不出有什麼不同。他當然分辯不出什麼,因爲他對外表沒有任何概念。
襲擊巴克羅夫的那天晚上,奧黛麗剛經歷了十天艱苦的戰役,身上又是血又是汗的,說不上蓬頭垢面,但又髒又累又困是真的,那種情況下,再大的魅力都展現不出來。
而剛纔過來之前,奧黛麗睡了一個充足的覺,然後洗了個澡,化了淡妝,並挑選了她最喜歡的一套禮儀鎧甲換上。這種禮儀鎧甲防禦力幾乎是零,完全是圖個好看,能完美的勾勒出奧黛麗的身材曲線,把她裝扮得英姿颯爽,幹練迷人。
這已經是奧黛麗能打扮得極致了,她也想換上女裝,把自己打扮得更有女人味一點,可惜翻遍了衣櫃,也找不到一件能屬於‘女裝’範疇的衣物。勉強穿上家族裡某位女性的女裝,立刻就感覺到混身彆扭。
“什麼事?”看着落地半天了都沒有說話的奧黛麗,羅布問到。不光是外表有點不一樣,連性子也不太一樣了,以前見到面都是有話直接就說了,哪會像現在這樣遲疑。
羅布的話把奧黛麗心裡的那一絲小尷尬打破了,她微微一笑,立刻又恢復了曾經那個殺伐果斷的黑鐵城主。
“羅布閣下,我們已經完成了約定,你幫助我們奪回黑鐵城,我們支付你所需要的物資,有鑑於我們的良好合作經歷,羅布閣下,我們是否可以維持這種良好的互助互利的合作關係,繼續深入的進行一系列的合作呢?”奧黛麗說到。
一來,黑鐵城的確需要羅布在構裝術方面的技術,二來,只有深入的合作,才能增加彼此見面的機會,見面的時間多了,自然什麼事情都有機會發生。
的確,有了良好的開端,建立彼此互信,自然有了繼續合作的基礎。如果是以前的情況,奧黛麗有這利提議,絕對會被羅布毫不猶豫的拒絕的,可是現在,他卻不由認真考慮起來。
見識了羣體合作的效率,讓羅布再回到以前那種什麼都親力親爲的狀態,他也是很不情願。
“你可以提供什麼?你需要什麼?”思索了半晌,羅布問了兩個問題,這可是直指關鍵的兩個問題。只有彼此真的具備了合作的基礎,這種合作關係纔會長久和牢固。
奧黛麗已經很習慣羅布這種直來直往的說話風格,有時候她不由在想,羅布是不是從哪個與世隔絕的隱世勢力裡出來的,纔會如此的不解風情和不通世故。
“我們需要你的構裝技術,特別是魔晶手炮的技術,這種技術,絕對可以改寫現今天的戰爭模式。”奧黛麗略顯興奮的說到。
羅布搖搖頭:“不行”。他很直接的說了一句,直接把興奮中的奧黛麗說得愣住了。
好半晌,她才尷尬的笑了笑,說到:“這是你的秘技,需要保密,可以理解。那麼你可以提供一些什麼東西呢?”奧黛麗又何嘗不知道這種技術需要保密,換成任何一方勢力,都不會輕易泄露出來。
可是這只是一種談判技巧,先用不可能的條件開始,提升對方的心理預期,就算不同意,委婉的拒絕就行了。這麼幹脆利落的說不行,不是讓人下不了臺嗎?
奧黛麗一陣無語,什麼技巧。碰上羅布這樣的愣頭青都是沒效的。
“所有的……”羅布說着,用手指了一圈屬於他的構裝體,說到:“成品。”
不能提供技術,但可以提供成品,只要限制了數量,就不會對他產生威脅。
奧黛麗喜出望外,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她和羅布就着相互深入合作的各個細節交換了意見,訂立了初步的約定。實際上,兩個都是可以做主的人,初步的約定已經和最終協定沒什麼差別了。
“供人員駕駛的構裝體我們需要,無人駕駛的靈魂構裝體也需要,除此之外,我還希望能擁有一種可以靈活轉移,自動瞄準目標,體積儘量小的魔晶炮,可以隨時駕到城牆上的,這種魔晶炮應該沒有什麼技術上的難度吧?”奧黛麗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