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難怪,主要是杜羅多根本不知道羅布的經歷,如果它知道這個構裝體可是在魔塔裡呆了兩百多年都沒被人發現他的異常,最後還設計殺死魔塔主人時,恐怕它是絕對不敢耍這種小聰明的。羅布在查閱關於魔誓和契約的資源時,早就把這些關鍵點給記下來了。
被羅布嚇到了,杜羅多再也不敢搞怪,老老實實的念頌起來:“泰古諾斯·杜羅多,以泰古諾斯的名義起誓,終身奉羅布爲主,聽從他的號命……。”隨着杜羅多的念頌,它的額頭,竟然緩緩的浮起一些鮮豔的血珠,在它的額頭上滴溜溜的打轉,越轉血珠的顏色就變得越深。
在血珠不斷成形的時候,能量組成的圖案慢慢浮起,最後印到了血珠之上。
最後,顏色深得像黑色一般的血珠子凝固一下,變成一顆印着繁複圖案的固體珠子,緩緩的飄到羅布的面前。
這就是血契靈珠了。
即使是契約,也有各種各樣的等級,這個血珠子自然就是契約之中等級最高的血契。
羅布接過血珠,端到眼前仔細的打量着,還用手指用力的捏了一下,他這個動作把杜羅多的羽毛全都嚇得豎起來:“別捏啊!”
“這是血契靈珠,你捏爆的話我就會死掉的!”差點沒嚇死的杜羅多等羅布鬆開手指後,憤概不已的咆哮起來。
羅布歪歪頭,看着杜羅多問到:“怎麼用?”
“什麼怎麼用!你差點把我嚇死了,難道你不應該有點愧疚之心嗎?”看到羅布一次反省的意思都沒有,杜羅多越發憤怒了,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如果羅布不認識到錯誤,以後還是這樣隨意的捏它的血契靈珠,誰知道會不會哪一天一個不小心真的捏爆了?
這可是比餓死還要憋屈的死法,難道要它迴歸祖靈之後,別的藍羽翎問它是怎麼死的,它說:是這個愚蠢的契約者不小心把它的血契靈珠捏爆了所以死掉的嗎?
“愧疚是什麼?”羅布歪着頭,不解的問到。誠然,他的智力很高,可是想讓一個構裝體理解‘愧疚’這種高尚的情操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
憤怒得全身的羽毛都豎起來的杜羅多陡然像被一盆涼水從頭澆下,愣在那裡良久良久……。
最終,杜羅多不得不承認,它找到了一個非比尋常的契約者,一個什麼人情世故都不懂的構裝體。
避免再出什麼讓它心跳加速的意外,杜羅多決定配合一點,主動介紹到:“你可以把你的意念烙印下去,就像烙印戒指一樣。”邊說着,杜羅多用翅膀指了指羅布手上的戒指。
“這樣你就要完全控制住血契靈珠,如果你受到傷害而死亡,血契靈珠也會跟着破碎,我就會一起死掉,所以你千萬要注意保護自已,別死掉了連累我。”杜羅多沒好氣的說到。
按照它所說的,羅布把意念烙進血契靈珠裡,頓時間,他感覺到彷彿有點什麼東西和他的靈魂相通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閉上眼睛,卻能感覺到杜羅多的存在一般,非常奇妙。
“可以放我出來了吧?!”看到羅布烙印了意念後,杜羅多就迫不及待的說到,它在這個籠子裡實在是膩了。
魔法籠子肯定不會是卡扣式或者鎖釦式的,杜羅多的智商這麼高,卡扣式的,它支接把翅膀伸出來就要勾開。就算是上了鎖,普通鎖頭也擋不住它的爪子。
找不到打開的方法,杜羅多在籠子裡急得團團轉:“怎麼辦!?怎麼辦?你能找個鐵錘來砸開它嗎?”一着急,杜羅多的智商就急劇下降了,如果能用鐵錘砸開的魔法籠牢,還能困得住它?它的爪子比鐵錘好用多了。
羅布沒有去找鐵錘,而是用了最笨的方法,直接把四個角的魔晶全部扣下來。
失去了魔晶提供的能量,魔法籠閃爍的光芒越來越微弱,片刻之後便徹底停頓。就在魔法籠最後一絲魔力波動都停息的時候,籠子的門吱呀一聲彈了開來。
“真笨……。”杜羅多低聲嘀咕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