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鬆走到拍賣會後臺,只見之前的白髮老者,正將一件拍賣品遞給拍賣者。
雙方清點拍賣物和靈石後,便沒有過多的交流,拍賣者自然是悄然離去,不想被其他人注意到以及跟蹤。
羅鬆走上前去,那白髮老者自然認出了羅鬆,從袖中拿出一個錦盒,遞給羅鬆道:“道友果然慧眼如炬,此胤獸鼎七萬靈石。”
見狀,羅鬆也沒客氣什麼,將錦盒接過在手後,翻手七塊上品靈石出現,但卻並沒有立馬給白髮老者。
‘咔吧’一聲,錦盒被打開。
只見一個半掌大小的胤獸鼎,出現在錦盒之中,羅鬆釋放出神識籠罩出此鼎,過了好半天才收回神識,手中的七塊上品靈石也隨之給了白髮老者。
羅鬆衝着白髮老者抱了抱拳,還不等對方說什麼,羅鬆轉身就走,這讓白髮老者苦笑連連。
原本他還想與對方說說話,順便探探此人的底細,誰知羅鬆根本不給他機會,這讓他感到很無奈,不過並沒有生氣什麼,因爲這樣交易後的人太多太多了,老者早就見怪不怪了。
倒是那些暗中監視羅鬆的人,在看到羅鬆拿到胤獸鼎後,紛紛現身,準備與羅鬆交涉一番,能夠拿到胤獸鼎更好,就算拿不到也得試探羅鬆虛實。
然而,羅鬆單手一揮,十幾道靈光飛出,化作一道道霞光,環繞在羅鬆的周身,這讓那些準備接近羅鬆的人,立馬止住了腳步。
那些靈光不是別的東西,乃是一張張爆炎符,並且還是高級的爆炎符,若是貿然上前,絕對會收到爆炎符的攻擊。
而拍賣會上上有規定,一旦在拍賣會上動手,凡是先動手者,都會被拍賣會懲戒。
雖說一旦觸發爆炎符,率先出手的是羅鬆,但爆炎符爆炸的條件乃是他們這些人靠近,更何況如今這個拍下胤獸鼎的聚氣修士身份不明,貿然上前很有可能會成爲炮灰,說不定還會連累他們身後的家族勢力。
在十幾張爆炎符的環繞下,羅鬆重新回到座位上,他周圍早已沒有了人。
密集的會場上,就數他這塊比較空曠特殊,想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都難。
雖說羅鬆不想引人注意,但既然他出手拍下胤獸鼎,就自然不怕惹麻煩,更何況他並沒有主動招惹那些人,只要那些人不惹他,他也不會與那些人計較什麼。
“該死的臭小子,到現在還在那裡裝,等拍賣會結束之後,本座不將你碎屍萬段就白修煉到氣虛境,哼!”之前嘲諷羅鬆的那些人心中極爲憤恨。
他們身爲氣虛境修士,卻被一個聚氣境修士五無形打臉不說,對方還將胤獸鼎給拍下,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比當面打他們的臉更令他們感到羞怒。
他們幾個已經商量好,拍賣會結束後,只要羅鬆走出亭靜樓,他們就將羅鬆擒下,到時候不僅胤獸鼎是他們的,羅鬆身上的靈石也盡歸他們所有。
“就讓你多活一時片刻。”
對於那些向自己頭來殺意的人,羅鬆表面上同樣對其置之不理,但他暗中卻釋放出神識,查探那些欲對他不利的人。
他一直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可一旦有人慾對他不利,又或是暗中算計他,他可不會輕易放過對方,至少要讓對方明白,敢暗中對他使絆子將付出應有的代價。
將一件千年火靈拍出後,糜靜拍了拍手,只見一道霞光從天而降,擊落在拍賣臺上,吸引了所有人的關注。
“諸位應該都知道,還有十多天的時間,就是我麓陽國皇室傳承之戰,屆時我麓陽國內天驕爭鋒,必會是一場絕世盛宴,本商閣得皇室批准,拍出一塊傳承之地的令牌。”
“只要手持此令,便能與傳承之戰前十之人一樣,擁有進入皇室傳承之地的資格。”
譁~
誰都沒有想到,接下來要拍賣的東西,居然是進入皇室傳承之地的令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拍賣臺上,他們發現拍賣臺上懸浮着一團靈光,靈光璀璨,看不清究竟是什麼東西。
不過,沒人對此有所懷疑,畢竟皇室傳承之戰開啓在即,並且亭靜樓又是糜家的產業,除非是糜家不想存在於麓陽國內,否則絕不敢拿這種事開玩笑。
更何況拍賣台山的那團靈光,散發出濃郁的皇室氣息,整個麓陽國除了皇室以外,根本沒人或是哪個勢力能僞造出。
即便是包廂內的三皇子,亦是震驚地看着拍賣臺上,因爲就連他都不知道還有這回事兒。
糜家不可能拿此事撒謊,所以說主導着一切的,不是他父皇太雲秋,就是那些太上長老們。
可讓他想不通的是,皇室根本不差這點靈石,卻將傳承之地的一個名額拿出來拍賣,任他怎麼想怎麼猜都弄不明白。
要知道皇室傳承之地,在一般情況下,只有太上長老們才能進入,否則就算是一國之君的太雲秋,也沒有資格與權力進入其中,更不要說他們這些小輩皇子們。
一個進入傳承之地的名額,就這樣被拿出來拍賣,要說沒有什麼貓膩,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對於這一點,各大勢力豈會不知,但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不管是不是有貓膩,他們必須得抓住才行。
因爲說到底,皇室每次舉辦傳承之戰,都是抱着某種目的的,否則天上哪裡會有這樣掉餡餅的事,縱使是提升國力也不可能這樣做。
見場中的氛圍被調動起來,糜靜自覺差不多了,便開口說道:“皇室傳承之地名額,低價十萬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五千靈石。”
“十一萬!”
“我張家出十三萬。”
“十五萬我段家要了!”
與之前一樣,糜靜的話說完之後,會場上的競價聲此起彼伏,之前一直沒出手的那些包廂,也傳出了競價聲,實在是皇室傳承之地的名額太誘人了。
如果能從其中得到傳承,別說是幾十萬靈石了,就算是百萬靈石那些家族都有可能叫得出來。
畢竟,傳承這個東西可是無價的,並且還是皇室歷代太上長老的傳承,其價值之大,有可能比一名噬丹境強者都要有用。
對於這個名額,羅鬆也感到很震驚,不過這個名額一出來,本就是爲那些家族勢力準備的,至於皇室爲什麼會拋出這麼大的誘餌,恐怕只有皇室內部高層才知道。
只要能打進傳承之戰前十,就自然會有進入傳承之地的資格,這個拍賣名額對羅鬆的誘惑不大。
甚至在拍下胤獸鼎後,他對拍賣會的期待已經很低了,不過他還是抱着一線希望,能在拍賣會上收穫想要的煉丹材料,當務之急就是煉製出元剎丹或是刑雷丹,這樣才能擺脫霖家老祖和八王爺的控制。
在拍賣會的某個角落的包廂內,八王爺饒有興趣的看着會場上的一切。
別人不知道拍賣名額的目的,身爲麓陽國不敗戰神的他,又怎麼不可能知道其中的原因所在。
“太雲秋啊太雲秋,你爲了阻止我得到太上聖皇珠,居然聯合那些老傢伙們玩出這個把戲,看來你們是鐵了心要與我作對。”八王爺目露寒光的喃喃道。
在其身後還站着一個銀甲侍衛,赫然就是當初與霖家飛舟遭遇時,請羅鬆登鐵血戰舟的銀甲將領廖新。
“王爺,要不要屬下去將那小子帶過來?”廖新恭敬地問道。
八王爺搖了搖頭,淡淡道:“不必,就讓那小子鬧去吧,越鬧越是對本王有利,只要最後能得到太上聖皇珠,一切都是值得的,接下來要幹什麼,你應該清楚吧。”
“屬下明白,誓死替王爺奪得太上聖皇珠!”
兩人看着會場上某個方向,或者說是某個人,不是羅鬆又是何人!
羅鬆並不知道,他如今的一舉一動,都在八王爺的監視之下,至於他們爲何能知曉羅鬆的真正身份,自然有他們自己的辦法。
傳承之地名額的爭奪一直沒有停下,而競價從原本的十萬靈石,在短短半炷香的時間裡,竟躍升至二十一萬五千靈石。
如此競價不僅沒有減緩,反而令會長上的競拍愈發的激烈起來。
原本會場上還有競價的聲音,但直到競拍價達到三十萬後,會場上就再也沒有聲音,全都是那些包廂內的人在競價。
能入主包廂的人,絕對是那些大家族存在,越是強大的家族,對這場名額爭奪就越是看重。
至於那些中小型家族,一來他們沒有大家族那般的財力,二來也得罪不起那些大家族,所以在競拍價達到三十萬靈石的時候,會場上已經沒有了競價聲音。
這看上去是之間的叫價爭奪,實際上卻是那些大家族之間的博弈比拼,至於最後這個名額花落誰家,以及值不值得就看他們怎麼下這盤棋了。
羅鬆端坐在座位上,他隱約意識到皇室傳承之戰的水很深,否則不僅是整個麓陽國的各個大小勢力,就連西南之地化龍門和血煞宗的人都來了,可見這趟水有多麼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