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與耿實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羅鬆就出了門,找了一個僻靜五人的地方,駕馭起飛行靈器,就朝崑崙山方向飛去。
爲了不被人發現,在飛行的時候,羅鬆又用上了隱形符,同時他也明白在天空上,有些飛機或是偵查設備,有各種雷達探查,他自然也有相應的手段可以避免。
以羅鬆如今的遁速,饒是花了一個時辰,纔來到崑崙山附近,一眼就看到崑崙山上,那被煙霧繚繞的山頂。
見狀,羅鬆直接落身在山腳摸個地方,從僻靜的地方拐出,隨着一些攀登的行人一起上山。
崑崙山上常年積雪,偶爾遇到惡劣的天氣,更是可能發生雪崩,所以這裡極爲寒冷,對於以一般人而言,這裡絕不是生存的好地方。
此地的嚴寒,對於羅鬆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無論是他還是其他修士,爲了不引起民衆的注意,他們全都選擇穿着大衣,假裝攀登的遊客向山頂上進發。
按理說修士可以飛行,直接落在崑崙山頂,可以免去這樣的麻煩,但實際上卻並不是這樣。
據謝千秋和馮笑中所言,十一三事件過去後不久,崑崙山山頂便出現一座巨大的宮殿,無數陣法禁制融入進山體之中,其中就有禁空禁制,以及各種攻擊陣法。
凡是飛遁上山之人,不論修爲如何,都會遭到崑崙山山體陣法的攻擊,試問以地球上的修煉程度,又怎麼可能承受得了那種攻擊。
所以,從宮殿出現後開始,但凡有人敢飛行上山,全都被陣法轟殺成渣,只能步行上山,這也是崑崙山的禁忌之一。
宮殿出現以後,爲了不引起民衆的懷疑,華夏國一些修煉大勢力,便聯手在崑崙山山頂上,佈下一套迷霧陣,將宮殿全部隱藏在煙霧之中。
這種迷霧陣很基礎,並且效果也很弱,可要佈下如此龐大的陣法,絕不是一兩個勢力能夠做到的,只有衆多勢力聯合起來,才能建成這麼一個簡單的巨大陣法。
那些煙霧對修士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因爲佈下迷霧陣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阻擋普通人的視野以及他們的去路。
畢竟,在迷霧陣的範圍之內,對於一般人而言,那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霧,並且還是在如此險峻的崑崙山山頂,一個不小心就會摔落下山,一命嗚呼!
當然,事無絕對,還有一些不信邪且冒險之人,靠着毅力闖過了迷霧陣,登上了崑崙山頂,卻被山頂上的瘋狂給嚇傻了。
崑崙山自古以來的神秘傳說,以及他們眼前所看到的景象,令那些人以爲自己來到了仙境。
當然,那些人最後的結果,都是被打昏之後,要麼安置在山腳下,要麼就是安置在半山腰,等他們醒來之後,都以爲自己之前的經歷是一場夢。
剛開始的時候,羅鬆與一羣人攀登,但隨着越登越高,那些人的體力就有些跟不上,要麼坐下來休息,要麼就是停下來吃東西補充熱量。
趁此機會,羅鬆自然是繼續攀登,將那些人甩在身後,便毫無顧忌地朝山頂飛快衝去。
如果此時有飛機飛過,定然會看到崑崙山上,有一道極速的身影,正從半山腰處飛速朝山頂上奔去。
這種狂奔對於羅鬆來說,簡直易如反掌,畢竟他的肉身之強,比一般氣虛境後期的煉體修士還強,這種登山方式自然難不倒他。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羅鬆便衝進了迷霧之中,他知道自己已身處山頂附近,速度自然也就降了下來,以免被山頂上的修士發現可不好。
羅鬆閉上雙眼,等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眸中閃過一道青芒,原本濃郁地無法看清任何事物的霧氣,在他眼中看來形同虛設,他也看到一條人工開鑿出來的石階。
沒有多想什麼,羅鬆順着石階慢慢地朝山頂上走去。
譁~
當他穿過迷霧,直覺眼前一片豁然開朗,一座巨大的宮殿出現在他的眼前。
而在宮殿之前,還有一個遼闊的廣場,大概三四里的範圍,被一根根盤龍石柱給包圍住,而廣場上一眼看去,居然有數百人之多,皆是聚氣境的修士。
九霄宮!
那宮殿的牌匾上,赫然寫着這三個字,以他的眼界來看的話,這裡以前要麼是某個宗門的遺址,要麼就是一尊大能的行宮。
對於羅鬆的到來,廣場上的那些修士根本沒有覺得意外,畢竟他們也都是這麼上來的,並且羅鬆修改了樣貌,修爲更是壓制在聚氣境二層,自然不會引人注意。
打量了一番四周後,羅鬆終於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廣場上的那些修士,大都成羣結隊的在一起,遠遠看去很明顯,他們之間分爲不同陣營。
而在廣場的盡頭處,有一條玉石鋪成的大道,正是通往九霄宮的唯一路。
“看閣下面很生,想必是第一次來崑崙山把。”
一道隨和的聲音傳入羅鬆的耳中,羅鬆轉眼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現代服飾之人人,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一雙劍眉特別引人注意,正從一旁朝他走來。
在羅鬆的感知中,此人聚氣四層修爲,並且在其腰間還掛着一塊藍色玉牌,上面刻寫着一個大大的‘劉’字。
見此,羅鬆立馬想起昨日,謝千秋跟他敘說崑崙山上的一些事情。
前往崑崙山的修士,幾乎沒有散修,而是各大修煉家族或是宗派修士,而他們的腰間,都會懸掛一枚代表所屬勢力的身份令牌。
對此,羅鬆也終於看到了,因爲在他的口袋裡,也放置着一塊身份令牌,那是謝千秋給他的東西,屬於龍組的身份令牌。
“原來是劉家的道友,在下有禮了。”羅鬆抱拳道。
“在下劉光德,不知道道友是?”
“抱歉,忘記吧身份令牌拿出來了。”
見劉姓男子如此,羅鬆故作剛想起來的樣子,急忙從口袋裡拿出一塊黑色令牌,其上沒有刻字,只有一條就金色龍雕盤踞在上面。
看到這塊令牌,劉姓男子神色動容起來,連忙回禮道:“原來是龍組的道友,失敬失敬!”
見此,羅鬆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暗道這龍組果然有些分量,不然眼前這劉光德,也不會如此重視他。
“在下吳坤,剛加入龍組,組長派我來崑崙山上長長見識,倒是讓劉道友見笑了。”
說着,羅鬆將身份令牌掛在腰間,卻見劉光德說道:“如此,就讓劉某帶吳道友四下走走,給道友講講這崑崙山上的一些事。”
“那就有勞道友了。”
“無妨,小事一件,請!”
“請!”
兩人客套一番之後,劉光德就帶着羅鬆朝廣場走去。
“想來道友在來之前,謝前輩已經與道友說過崑崙山上的一些事,不過爲了方便道友在崑崙山上行走,劉某還是要嘮叨一二。”
“哪裡的話,在下洗耳恭聽。”
見羅鬆如此謙和,劉光德又多看了一眼羅鬆,暗中點了點頭,指着前方說道:“那裡是公共區,不論是哪個勢力都可以活動,至於那一邊,則是非華夏國修士活動的地方。”
羅鬆順眼看去,就看到在廣場的東南角附近,盤膝坐着一羣人,有的金髮碧眼,有的則渾身黑黢如炭,一看就不是華夏國之人。
“不過道友要切記,廣場上的東北和西北兩個角落,切不可踏入進去,否則將會被列入黑名單,以後都不得踏足崑崙山。”劉光德指着兩個角落告誡道。
“哦,莫非其中還有什麼貓膩不成?”羅鬆眉梢微皺的看着廣場上的兩個角落。
果然,在東北和西北兩個角落裡,居然有一個被單獨劃出的區域,顯然是區別於其他的地方。
“東北之角,乃是華夏國第一修士太虛道長的屬地,太虛道長爲我華夏國貢獻頗多,所以那塊區域是被衆修士讓出來,以對太虛道長的敬意。”
“而那西北之角,是西方第一戰神穆達的屬地,他的實力之強,能與太虛道長相比肩。”
比肩?
怕是太虛道長要弱那穆達一籌,羅鬆心中如此想道。
畢竟,華夏國從古至今,又怎麼可能讓一個外邦修士,佔據一角的區域,跟何況這裡是崑崙山,在華夏國修士心目中的位置不言而喻。
可偏偏那西北一角的位置,劃分給了西方之人,若不是那穆達實力強大,力壓太虛道長的話,試問又怎麼可能坐穩西北之角。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一點無論是華夏國民衆還是修士,想必都有這種想法。
若不是這裡是崑崙山,屬於華夏國的領地,恐怕那穆達會佔據東北一角。
對此,羅鬆心中一陣感慨,看來無論在什麼世界,實力決定了一切,強者爲尊是亙古不變的鐵則。
見羅鬆神色有異,劉光德像是猜到什麼,但偏偏此事對於華夏修士來說,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帶着羅鬆又介紹其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