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千里飛“咻”的一聲,便進入了武道塔內。
下一秒,便是光幕之上連番綻放起數道光芒,縱然是千里飛這樣的絕世強者,想要進入武道塔的第五層,也只能是一層一層的闖過,不過他的速度卻是極其之快!
僅僅是瞬間之後,便來到了武道塔的第五層。
此刻出現在他面前的一幕,也是讓其無比震驚!
一名滿身傷寒,鮮血直流的少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體內的元力幾乎已經枯竭,但是他的眼神之中,依舊是無比的堅毅,好似在它面前大戰的並不是一頭骨龍,只是他的一個對手!
這樣的少年,如此堅毅的戰鬥信念,也是在這一刻令這名宗主的心神大爲所動。
不僅如此,在他身旁,還有着數名已經毫無戰鬥能力的村民們,幫助他一同對戰骨龍。
就算,骨龍的一個吐息便會將他們殆盡,但是他們依舊沒有選擇放棄。
這些人,千里飛自然是知道的,他們是唯一被封印在武道塔內,當年那羣窮兇惡級的罪犯。
但是他液非常清楚,這些人在武道塔內早已被磨平了棱角,任由骨龍的宰割。
像這樣反抗的情況,已經有百年沒有發生過了。
但是,這名少年的到來,似是將這一切都改變了!
……
先前,在武道塔外商議着二百零三號的有關事情時,身爲二百零三號的柳青,正在武道塔的第五層,與這頭剛從沉睡中甦醒的古龍進行着一場生死大戰!
準確來說,是一場生死逃王!
仍由柳青怎樣的嘗試,甚至是他每一次的躲閃之後,皆是會釋放出兇悍的攻擊力量進行反擊,但是每一次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這頭骨龍的力量太過強大,強大到縱然是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應對,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生死逃亡!
起初,那些早就做好了赴死準備的村民們對於這件事,並不想插手,但是奈何柳青寧死不屈的堅毅精神,似是感動了他們一般。
其實當年的他們,雖然都是大陸上窮兇極惡的罪犯,有的手染無數鮮血,有的甚至是一名殺手,殺害的乃是拯救了大陸的英雄!
但是他們的身體中,流淌的血液內,皆是有着當年的那抹瘋狂。
那種不屈,那種寧死也要反抗的精神是深入骨髓的,是永遠無法望去的。
柳青此刻與骨龍大戰的瘋狂行爲,無疑是觸碰到了他們內心最深處的地方!
第一個開口的是老頭子,他決定他不要再這樣唯唯諾諾的過一輩子,他想要瘋狂一把,就算結局是死,那又如何?
在這個永遠不見光明的黑暗之地,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離開,但是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錯了,而且是錯的一塌糊塗!
爲何,他要在這裡平平淡淡的過下去,直到死亡?
當年的他,可是每一日,每一時,每一刻都在想着離開此地!
當年的棱角,確實是被歲月磨平了,但是他們這些在大陸上有着赫赫兇名的人,今日卻不得不去赴死!
這是多麼可笑的諷刺!
他不願意再做這樣的人。
所以,他要戰鬥,他要反抗!
“小兄弟,我來幫你!這頭骨龍雖然強大,但是他每一次甦醒的時間都是有限的,僅僅只有一炷香的時間,超過這段時間,他就必須要回到被封印的地方,沉睡三年纔可以醒來!”那老頭子怒號着朝着柳青衝了過去,手中的扁擔則是直接成爲了他的武器!
知道現在柳青才知道,他用來挑水的那個扁擔,竟然真的是一柄武器,是一杆粗壯的長棍,只不過這麼多年過去,它硬生生的被磨成了一個變淡。
但是,今日當老者再度握緊他的時候,那扁擔也綻放出刺眼奪目的黑色光芒。
它也想要戰鬥,它也不想如此懦弱的過一輩子!
就這樣,老者也加入了柳青的隊伍中,與他一同對戰骨龍。
對於這樣的事情,骨龍自然是非常憤怒的,所以釋放出來的力量纔會更加恐怖!
也正是因爲這樣的力量,才招來了萬殺宗的宗主千里飛。
隨着戰局不斷的激烈,越來越多的人放下了心中的沉重,也將釋放出他們隱藏許久的瘋狂,隨着柳青一同反抗!
只是,人越多也就意味着將要死去的人也會越多。
僅僅片刻過去了,將近二十個人,也僅僅只剩下了十個。
他們氣喘吁吁去,儘管是集結了衆人的力量,卻就是不是這頭骨龍的對手。
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無法面對的夢魘!
但是所有人的眼神中,皆是充滿着堅毅的神色。
無論如何,這一次的他們都不會選擇放棄!
“該死的人類,你們竟然膽敢防抗本龍,今日,我就要將你們徹底摧毀了!”那骨龍猛地煽動他的翅膀飛入高空,而後仰天長嘯,異常憤怒。
緊接着,它張開了血盆大口,一抹黑色的火焰悄然凝聚!
這一刻的衆人,皆是陷入了沉重與反抗當中!
所有人都非常清楚,此刻骨龍將要釋放的力量乃是龍族之炎!
這是一抹極其恐怖的力量,能夠在瞬間將他們所有人焚燒殆盡!
龍族之炎,乃是龍族最爲強大的力量!
它們從誕生的那天起,上蒼除了賜予了他們逆天的肉身與摧毀萬物的力量,還賦予了他們最強大的火焰力量!
這是一種能夠將天下萬物都焚燒殆盡的火焰,縱然是元力在這股火焰面前,也是極其的脆弱!
無論是柳青還是此刻紛紛反抗的村民們,皆是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反抗龍炎的恐怖!
這一刻對於他們來說,無疑就是臨死之前!
縱然是從來沒有屈服過的柳青,此刻的眼神中,也是盡顯暗淡,或許,就連他自己也知道了這一劫,在劫難逃!
他雖然擁有【萬里冰封!】雖然擁有畫卷世界,可是,這些東西都不足以讓他去面對龍族之炎的恐怖!
但是柳青的眼中,是沒有任何恐懼的。
他甚至笑了,而且笑的很是欣慰,就好似是一種解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