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光靈根?!暗靈根?!”
石堂主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包括下面的家族弟子,全都吃驚得下巴掉到了地上。連一直憂心忡忡擔心自己劣靈根的張玄道,一時也忘記自己的擔憂,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光靈根,暗靈根?!這可是隻在傳說中才出現的奇異靈根,千百年來天羅大陸也沒有出現過一個啊。
畢堂主還算鎮靜,對石堂主說道:“的確有此可能,在顯靈露的顯示下,只有光靈根的顏色是無色的,暗靈根的顏色是黑色的,所以極有可能是這兩種變異靈根之一。”
石堂主一聽,急忙說道:“此事實在事關重大,若有差錯,我們、甚至我們師父都付不起這責任,我已經玉簡通知了統管下十二峰的方長老,等其前來,即刻帶這高天明,前往拜見掌門和宗門大長老們,讓他們來定奪此事。而其餘弟子的靈根測試,則有勞畢兄和李兄了。”
石堂主剛說完,只見遠處天際一個黑影瞬間來到面前,原來卻是一個胖老道坐在一個黃色的蒲團法器之上。張玄道偷偷掃視了一下老道,竟然絲毫看不出修爲,不用問,此人定是石堂主口中統管下十二峰的雲羅宗的二代弟子,凝脈後期修爲的方長老。
方長老落地,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孤零零的少年,說道:“你就是高天明?”
高天明點點頭,方長老也不多話,招呼了一下石堂主,帶上高天明,直接朝遠處飛去,一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見方長老離開,畢堂主李堂主對視會心一笑,他們心裡都明白,如果高天明真是整個天羅大陸數千年都難得一見變異天靈根,那這次宗門對他們掌管煉氣期弟子和世俗事務的試煉崖、石冷峰、谷雲峰等這些下十二峰的獎勵,可不是就獎勵個幾千靈石這麼簡單的。
畢堂主繼續測試靈根,不一會就到了張玄道,張玄道懷着忐忑的心情來到試靈石面前,伸出雙掌,緩緩注入了少許靈力,卻發現試靈石盤竟然,瘋狂一般飛速狂轉了起來。
畢堂主見罷,面色一變,一把推開張玄道,厲聲說道:“不是跟你講,只需注入少量靈力嗎?”
張玄道喃喃說道:“我是隻注入了一點點。。。”
“還敢狡辯?”畢堂主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剛欲動手給這個癆病鬼一點懲戒,卻聽得一旁的李堂主說道:“畢堂主息怒,這小子好像是烏延峰張老頭的親侄子啊。”
畢堂主一聽,頓時停下了手,臉色也有所緩和,淡淡說道:“下次不可再犯,這試靈石盤若有損壞,掌門責罰下來,誰也擔當不起。”
這時,石盤已經漸行漸緩,最後停了下來,畢堂主和李堂主卻是一臉驚奇,原來停下的石盤,根本還沒有滴上所謂的顯靈露,卻已經是五色斑斕,代表金木水火土五屬性靈根的顏色竟然全都在上面,而且佈滿整個石盤。
就在畢堂主擔心石盤是不是損壞之時,五色卻又漸漸散去了,一旁的李長老有些吃驚的說道:“這又是怎麼回事?五靈根全都有?那不就是凡人了?”
一旁畢堂主卻面露譏色說道:“不是凡人,卻比凡人好不了多少,這張恨水定是以武入道,這種五靈根,我以前也在江湖人物身上遇到過,卻是比四靈僞根還要差的劣靈根,許多人一生也就是在煉氣期初期徘徊,不過這張恨水竟然能修煉到煉氣期八層,卻也是匪夷所思了。”
畢堂主一說完,底下立刻有弟子譏諷說道:“他們張家家主連凝脈的機會都放棄了,傾盡全家族之力,就爲了培養這麼個奇才啊。”
畢堂主聽完,笑了笑,轉臉對李長老說道:“老李,你怎麼看?”
李堂主卻不動聲色,說道:“按照慣例,這種不合格的劣靈根,是應該淘汰出門,但監察堂的石長老又不在,此事還是有畢堂主定奪比較妥當。”
老畢沉吟一會,說道:“烏延峰張正雨,一心苦修,估計也不太重視這侄子,要不然怎麼也不現身打個招呼?依我之見,我們不如公事公辦。。。。”
“誰說老夫不重視?”老畢還沒說完,只聽得天氣傳來一聲沉悶蒼老之聲,震得衆人耳鼓都嗡嗡作響。一個面色紅潤,油光滿面的老道,坐着一個黃色的大葫蘆法器,飛馳而來。
李堂主,畢堂主見狀,急忙作揖,恭敬說道:“弟子拜見張師伯。”
張正雨雖然同是七十二福地修士,卻是凝脈期修爲,而且負責種植煉製築基丹的一味主藥——烏延根,可謂許多凝脈期的長老也給其三分薄面,因此,在七十二福地的中威信頗高。許多七十二福地的築基期的修士都還是以師叔師伯相稱。
張正雨淡淡瞄了一眼老畢、老李,微笑說道:“ 這張恨水僞靈根也罷,劣靈根也罷,老夫就張恨水這麼一個侄子,我不收誰收?石堂主那邊,老夫自會去說,你們只管記錄下,這張恨水老夫收爲正式弟子就行了。”
說完,也不理畢堂主,李堂主,帶上一臉茫然的張玄道,坐上黃葫蘆,直接朝雲羅宗下十二峰之一的烏延峰飛去。
畢堂主,李堂主對視一眼,也不好說什麼,雲羅宗的確有規定,只要修士同意,可以收任何劣靈根的童子或者家族弟子爲徒弟,但每人名額只限一人。這張正雨入雲羅宗近百年,也沒有收任何一個徒弟,此刻收自己親侄子張恨水爲徒,的確也是無可厚非。
但下面的許多僞靈根的家族弟子,以及一些被淘汰的弟子,紛紛心中不平,議論紛紛,有些直接嫉妒得破口大罵了。
張玄道坐着張正雨的飛天葫蘆,不一會,便來到了一座高大的山峰,此山峰遠高於試煉崖和石冷峰,而且面積也足有十個石冷峰廣闊,這裡正是雲羅宗七十二福地之一的烏延峰。
張正雨介紹到,這烏延峰上除了張正雨似乎還住了六位其他的凝脈期和築基期的修士,但每位修士,或依山,或傍水,都自成府第,設下禁制,互不干涉。
張正雨的府邸乃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巨大的莊園,莊園大門上,一塊黑色的牌匾上“烏延”金色兩個大字閃閃發亮。莊園四周早已設下厲害的禁制,讓人不得探視其中的任何情況。
和張正雨來到莊園的廳堂之上坐下,張正雨吩咐幾個練氣初期的童子去準備茶水,自己則和張恨水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