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海將那那個流產證明撿了起來,而慕小茜也湊熱鬧的看了過去,看到那份結果的時候,不着痕跡的笑了,然後得意的看着我,我也冷笑着,就算你想上位也沒門。
墨海看完後,那份證明跌落在地上,然後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臂,搖晃着,“孩子怎麼了?我們的孩子呢?”
我被墨海搖到差一點就想吐,看着慕小茜的臉色瞬間變了,我想笑卻笑不出來,於是我只能慘笑着,眼淚不知不覺中就流了下來,墨海不問其他事,只關心這個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的孩子,真的太傷人心了。
“你還有臉提孩子,我讓你來醫院看我,我在醫院住院還能有什麼事,而你呢?你做了什麼?” 最後一句我是吼出來的。
墨海從來就沒有見過我發飆的樣子,所以一時間被唬住了,然後看到這裡這麼多人,沒皮沒臉的摟着我,“老婆,彆氣了,我們回家再說。”
想到這雙摟着我肩膀的手剛剛還抱着小賤人,真的是太髒了,這麼想着的我不由得就乾嘔了起來。
墨海一見我乾嘔着,慌了,忙拍着我的背,“老婆,彆氣啊,這剛流產的,再氣就對身體不好了。”
墨海一碰我,我乾嘔得更厲害了,這簡直是要把胃酸都給吐出來的節奏啊,而且乾嘔的衝擊讓我眼淚直流,我推開墨海,冷冷的說道:“別碰我。”
墨海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因爲這來警察局的人越來越多。
我乾嘔到全身發軟,就想找個凳子坐下,然而剛邁出一步,腳就像沒有骨頭一樣軟軟的,根本就支撐不住身體,於是我直接往地下跌去,我心想,完了,又要傷一次了,然而我還沒有跌落在地上,就有一雙強有力的手扶住了我。
看着宋儼然擔心的眼神,我報以歉意的一笑。
墨海一見我被其他男人扶着,那眼神就跟蛇一樣,陰冷的,他直接就將我從宋儼然的手裡給拉開,然後在拉到他懷裡,像是自己的玩具被碰了一樣,和宋儼然對視着,我皺着眉頭,推開了墨海。
慕小茜至始至終都被墨海給無視了,於是惡毒的看着我,而看見我被宋儼然扶着的時候,視線轉移到了宋儼然身上,能明顯的感覺到慕小茜這小賤人的眼裡散發出愛慕,我冷笑着。
“公安局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朱若神至始至終都在觀看着這場鬧劇,當看到自己的好基友被那個叫岩心的丈夫盯着的時候,怕出什麼狀況,於是出來打圓場。
看見朱若神過來了,我纔想起我此行的目的,“朱先生,我將那份傷殘證明帶過來了。”
“給我吧。”
我從包包掏出我的鼻樑骨的受傷證明,遞給朱若神的時候,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我還沒來得及看清,這張證明就被一隻纖細的手給搶走了,而這雙手的主人正是慕小茜。
她一時間搶走這張紙,讓四雙眼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慕小茜有些慌張,她將那張紙放在她的身後,深怕被誰搶走,她看着我,對我說道:“岩心姐,我們談談。”
我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冷冷的,“我們有什麼好談的?朱先生,這位小姐試圖將我的傷殘證明書給搶走毀掉,這也算是違法,要拘留的吧。”
朱若神也配合我,點了點頭。
“你。”慕小茜緊緊的扣住那張紙,她現在只想私了這件事,不然的話這老女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父親,父親那麼老,萬一到時候父親以故意傷人罪入獄,那不是找罪受麼。
“你什麼你?你有話就在這裡說,我跟你沒什麼秘密可言。”看慕小茜那樣子,八成是想這件事大事化了小事化無,這簡直就是做夢,你看我會不會放過你。
慕小茜見我並不答應,於是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墨海,墨海剛要說話,我也冷厲的瞥了一眼墨海,你要是敢幫她,我就跟你沒完,墨海沒有辦法,他現在都自身難保的時候,怎麼可能將自己送到槍口上找死。
慕小茜見墨海不幫她,跺了跺腳,像小女人耍脾氣一樣拿着我的證明從公安局跑了出去。
墨海心疼的看着慕小茜離去的方向,腳稍微的往那個方向動了動,但是又給縮了回來,我冷笑着,朱若神想要追出去,但是被我攔住了。
我再次從包裡拿出那份真正的證明,第一次掏出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原來是真的拿錯了,而慕小茜則拿着那張無關緊要的紙給跑了。
我將這份證明拿給朱若神,朱若神看了看,說道:“你不是說他們還將你的孩子間接的打掉了嗎?那個呢?那個也是可以增加罪行的。”
我一聽這個,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那兩份證明,然後再看到一雙腳踩在上面,而那雙腳正是墨海的,我心涼了,這個時候還要保護慕小茜她的家人,如果不是那證明是僞造的,我真的會一氣之下撿起那個證明直接告他們上法庭。
但是最後我還是搖了搖頭,那個證明可是僞造的,要是真的拿過去,到時候查出來自己還不得栽了,得不償失這種事我纔不要做。
“不用了,我不想拿着孩子說事,玷污這孩子。”這慌一說就要一直說下去,真是一錯再錯,沒法回頭。
我看了一眼墨海,見墨海有些感激的看着我,我除了冷笑外找不到其他心情了。
朱若神也不好強迫我,因爲這是自願的,我鬆了口氣,還好這人沒有逼我讓我一定要報案。
“能讓我見一見打我的人麼?”我跟朱若神申請着。
朱若神點了點頭,正當他要帶我去看那兩個人的時候,我看見宋儼然一直在看着鍾,在趕時間麼?
“你有事就去忙吧。”他能送我過來就很不錯了,不能在拖他的時間。
“那你能自己搞定?”宋儼然是趕時間,但是他不放心岩心。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見我這樣說,宋儼然直接交代朱若神好好的照顧我,我無語了,不小心瞥了一眼墨海,見墨海滿臉豬肝色,各種不高興,於是我裝作很熱情的跟宋儼然告別,而墨海的臉色則越來越糟糕,恨不得將宋儼然切了,於是我在心底裡鄙視着墨海,切,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