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終於在四個學院的寶石漏斗旁, 梅爾發現了正在看着她比爾,飛快的跑了過去。他目光灼灼,眼裡閃着奇異的光芒, 被他看着的梅爾臉上飛上了一抹嫣紅。
比爾伸出胳膊, 讓梅爾挽住她, 這時的衆人都已經回過神來, 竊竊私語的聲音嚶嚶嗡嗡的讓門廳又熱鬧了起來。
“梅爾, 你今晚很漂亮!”比爾微笑着看着他的舞伴,眼睛裡閃着星光。
梅爾窘的都不敢看比爾了,咬了咬嘴角回答:“你也很帥啊!”
回答她的是比爾甘醇的笑聲。
這時麥格教授出現了, 讓勇士們帶着舞伴排在旁邊,讓其他學生先入禮堂, 再是勇士們和舞伴一起和教授們用餐。
在教授們平時用餐的地方, 一張圓桌取代了平時的長桌, 鄧布利多和另兩位校長已經等在那裡了。
讓梅爾吃驚的是帕西也在那裡?
“帕西怎麼來了?”梅爾雖然問的是比爾,但眼裡一直盯着帕西。
“噢, 帕西的上司巴蒂•克勞奇先生病了,所以他才代他來的。”比爾細細的給梅爾解釋原因。
“這樣啊!”梅爾鬆了口氣和比爾坐在了帕西的身邊。哈利在比爾的旁邊。
梅爾和帕西打了招呼,發現他臉色有點憂鬱,梅爾奇怪,這樣的帕西可是不多見的, 她又想起了假期裡她的懷疑, 帕西是那一個穿越者嗎?
在鄧布利多宣佈宴會開始後, 梅爾想和帕西談談但找不到機會, 因爲不僅鄧布利多在, 假穆迪也在,梅爾不敢動作。
這場晚宴大家吃的都很高興, 鄧布利多對於比爾的到來很熱情,像比爾打聽在埃及工作的趣聞。
比爾的話語平實、流暢,雖然他竭力描述事情的奇趣、怪物的特點,淡化他的所做作爲,雖然梅爾已經聽他這樣和她說了好幾次,但她還是被他的機智、勇敢折服了。
看到鄧布利多讚許的笑容,梅爾更是感到與有榮焉,小尾巴甩的刷刷的,驕傲的不行。
待衆人吃的差不多了,鄧布利多站起來,魔杖一揮,所有的桌子跑到了牆邊,接着樂隊現身,一首緩慢憂傷的曲子演奏了起來,勇士們要領舞了。
舞臺中央,比爾輕輕的抓住梅爾的手,抱住她的腰,隨着音樂的節拍,帶着梅爾在舞池裡旋轉輕舞。
這一刻世界都在梅爾眼裡消失了,只有他們倆。
梅爾笑啊,笑啊,帶着讓人嫉妒的幸福!
“梅爾!你想和什麼?”比爾詢問梅爾。
“啊!”梅爾回過神來,發現他們已經會到了長桌上,比爾正關切的看着她。
“呵呵!橙汁吧!”梅爾傻呵呵的回答,待比爾的身影遠去,她唾棄的趴在桌上支着下巴,“戀愛的女人是傻瓜,這句話真相爲你準備的,梅貝爾!”
梅爾就這樣皺着眉喃喃的譴責自己,想到她在比爾懷裡跳舞的感覺,想到比爾灼熱的手,可靠的懷抱,梅爾又傻傻的笑了起來。
“梅爾可以請你跳隻舞嗎?”一個男孩在梅爾身旁彎腰邀請她,梅爾回頭,發現是塞德里克,她吃了一驚:“賽德,秋張呢?”
“什麼?秋張在那邊跳舞吧?”塞德里克不解的看了看舞池裡正在跳舞的秋張。
梅爾的大腦一片混亂,就算是她讓塞德里克沒有當上勇士,但她可沒順手把秋張搶走啊,怎麼了?
“賽德,你的舞伴是誰啊?”梅爾好奇的問他。
塞德里克說了個梅爾沒聽過的名字,這次梅爾可真的大囧了,她真的蝴蝶效應了,哈利的舞伴是誰啊?
難道是秋張?
梅爾仔細觀察和秋張跳舞的男孩,發現也不是哈利,而是個金頭髮的男孩。
“你願意和我跳支舞嗎?”賽德再次問梅爾。
梅爾不自在的看着賽德,她想等比爾,但看着賽德的目光,讓她不忍拒絕。梅爾左右爲難,考慮片刻。
“比爾去拿飲料了,他一會兒回來,我告訴他一聲我們再去吧!”
塞德里克點了點頭。
待比爾回來,梅爾喝了一大口橙汁,告訴比爾等她,她和塞德里克跳個舞就回來,臨走輕輕的啄了啄比爾的脣角,輕快的步入舞池。絲毫沒有發現,留下的人和邀她跳舞的人都石化了。
“梅爾,你和比爾什麼時候認識的?”恢復正常後,塞德里克觀察者梅爾,小心翼翼的斟酌這用詞,發現梅爾沒有反感後,鬆了一口氣。
“很久了,”梅爾回想着他們的過往,“我們認識五年半了,在我來霍格沃茨讀書的那一年。”
“你們一直在聯繫嗎?他去埃及工作了吧?”
“是啊!不過我們每週都通信。”梅爾笑的很甜蜜。
“梅爾?”塞德里克表情很緊張,手心有點冒汗,“你喜歡他吧?”
梅爾臉又紅了,“有這麼明顯嗎?怎麼大家都知道啊?”她不好意思的看着塞德里克,卻發現他臉色灰敗,一個不好的想法在她腦海中浮現,人也跟着慌亂起來。
“啊,對不起!”梅爾手足無措的停了下來,跟賽德道歉,因爲她踩了他一下。
“沒關係!”塞德里克也有點不正常,跟着停了下來。
“我想去休息一下。”梅爾額頭佈滿了汗珠,她擦了一下,告訴賽德。
賽德默默的點了點頭,送梅爾回到比爾哪裡。
梅爾靜靜的跟着賽德去找比爾,卻發現比爾不是一個人,一個金髮少女正和比爾在那裡說的起勁。
芙蓉•德拉庫爾!
梅爾看清少女臉的那一刻就僵住了,一股涼意從心底冒起。
腦子中一片空白,人如同木偶般機械的轉過身,像外面走去。
身後好像有人在喊她,但梅爾聽不清楚,所有的聲音都像是從別的世界傳來的。
她走出禮堂,穿過門廳,來的玫瑰花園,像沒頭的蒼蠅亂轉,驚飛了鴛鴦無數。
她機械的道歉,走開,然後再驚擾到鴛鴦,道歉,走開,然後再離開。
等她沒有碰到人時,才發現自己來到了禁林的邊緣。
雖然有月光,但禁林的還是黑越越的像猙獰的野獸,隨時準備着吞沒膽敢進入它的大膽人類。
梅爾想也不想,提起袍子的一角,就像走進去。
“你瘋了嗎?”
胳膊被狠狠的攥住,人也被拉了回來。
“啊!”梅爾恍惚的看着眼前的人,“帕西你怎麼來這裡了?”
“我來這裡想些事情!”帕西拖着梅爾離開禁林邊緣,疑惑的看着她,“梅爾你怎麼了?”
“沒什麼!”梅爾搖搖頭,聲音就像從天邊傳來的,“我隨便走走,就走到這裡來了。”
“你怎麼沒和比爾在一塊?”帕西沒發現比爾就問她。
“他有點事啊!”梅爾笑着回答帕西,雖然那笑容虛弱的隨時能碎掉。
“你穿的這麼少,不能再待在這裡了!”帕西擔憂的看着梅爾,“和我一起回去吧?”
“好啊!”梅爾認同的回答,雖然說着句話時心疼的要死掉得感覺。
兩人一起走向城堡。
“帕西,你不一樣了。”梅爾盯着腳下的路,走的心不在焉。說話更不經過大腦。
“是啊!別人都這麼說!”帕西沒有不高興,很沉穩的回答了梅爾的話。“其實,這都要感謝你梅爾,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父親,我可能二三十年後才能意識到,我的一些想法是多麼的愚蠢。”
“啊?”梅爾疑惑的看着帕西,沉在深淵底部的心稍稍浮了浮。
“是這樣的,梅爾我不能再瞞你了!”帕西認真的看着梅爾,“其實,再從你來霍格沃茨後我一直在和你的父親通信。”
“什麼?”梅爾糊塗了,父親爲什麼和帕西通信呢?
“你不用驚訝,‘梅爾回來都報喜不報憂,你們家的雙胞胎又是搗蛋大王,我十分擔心她,從她的信中我知道你是個明理、正直、上進的好孩子,帕西我需要你的幫助’,這是他的原話,梅爾,從此我就成了他在霍格沃茨的間諜,想他報告你的生活、學習的情況。”帕西不好意思的說,“梅爾你不要生氣,他太愛你了,纔會這樣做的。而我在和他通信的過程中,也收他指點了很多處世之道。這對於我在魔法部的工作是受益匪淺的。但這份恩惠是來自與你,梅爾,不告訴你,我於心難安。”
原來這就是帕西和原來感覺不同的原因,雖然長久以來心裡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但梅爾看着他連吃驚的力氣都沒有了。今天晚上及二連三的刺激讓她有點麻木了。
原來父親爲了她做了這麼多事情,想到這裡梅爾心裡酸的難受,心如死灰的感覺輕了很多。
“你爲什麼現在告訴我呢,帕西?”梅爾擡頭問他。
“因爲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梅爾!”帕西的表情非常凝重,這表示有個棘手的問題困擾這他。
梅爾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