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山中夾的一個峽谷,月色十分明亮皎潔,照得近處的一草一木都分外清楚。
一條小河靠邊流淌,岸上有好大一塊平整的石壩。那結界就在這峽谷裡,把整個石壩和小河都罩在了裡面。
這次不用簽名,直接進入結界。
結界內的地面上有十個亮着金光的圓形封印。
每個封印有酒店裡大圓桌那麼大,最外圈是平行的三根金線,就像操場的跑道。最中間還有個直徑一米左右的內圈,內圈裡是一個十字架的圖案。內圈和外圈中間是8個等腰三角形,
三角形之間還有一些符文咒印夾雜在中間,我從沒見過這樣的符文,扭曲得像日本的蝌蚪文。
這個封印竟然還在慢慢旋轉,就像是從天上投影到地上一樣。
那花旗銀行裡的小夥子又開始朗聲說道。
“大會開始之後,你們需要各自呆在自己的封印裡面。這些封印可以保護你們不受外力干擾,也保證封印裡的人無法干擾正在鬥法的雙方。鬥法大會進行之時,其他人誰若離開封印當視爲違規”
“大會參加者不論功過,一視同仁,功過罪業自有天道輪迴。鬥法大會沒有規則,一方認輸,或者死亡爲結束。十人到齊即可開始比賽”
死亡!!!
參加個鬥法大會還要性命相搏嗎?
心情一下就開始不好起來。
於是我們就隨便找了個封印進去坐了下來,左邊就是剛纔那個和尚大師。
那和尚穿着僧衣胸前掛了一串好大的佛珠,手上還拿着一串看着非常古老佛珠,感覺材質是菩提子,每顆佛珠之間用藏銀隔開看起來很是精緻。
和尚坐在封印裡雙手合十閉目打坐,那串古樸的佛珠就掛在他兩隻手腕上,我的注意力都被這串精緻又古老的佛珠吸引了,仔細看那佛珠,好像看到佛珠發出微微的黃光,
又好像我是一塊鐵,那串佛珠就是一塊磁鐵,有一股磁力吸引着我,突然那佛珠上刻着的什麼咒語快速挨個閃了一下,佛珠就透過來一層氣浪把我推得向後仰了一下差點跌倒。
好強大的能量!
旁邊紫菲用手捅了我一下,我纔看到那和尚大師背後站着一個小沙彌手裡握着一根禪杖正怒目看着我,就像我欠了他幾萬塊香火錢似的。
“看那邊”,紫菲頭朝小河那邊動了動。
小河的河水突然嘩啦啦響了起來,一個噴泉從水中升了起來,變成了一道兩米高一米多寬的水柱。
怎麼了?地下噴泉爆發?
答案馬上就出來了,水柱突然打開了一道水門,從門裡走出一個人來。
水遁!!
這人穿一身黑袍,頭上包着黑色頭巾,好像是個苗人。
“西毒”,身後的柳大伯三叔小聲的說了一聲。
這就是西毒!
那西毒看起來莫約四十來歲,臉色蒼白,陰鷙的眼神讓人第一眼就不喜歡、渾身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血氣,如同一個從墳墓爬出的屍體。
他走到場地中間看了看大家,掏出一根菸來叼在嘴裡,又摸出一根火柴擦燃。
點燃了煙他把火柴往前一扔,“轟”的一聲響,那火瞬間脹大了幾千倍,變成了一團和剛纔那水柱差不多大的熊熊烈火。
我好像感受到那烈火的炙熱,壓得胸口悶得透不過去。
一瞬間火焰就熄滅了,場中又多了一個人。
火遁!!!
我問身後的柳大伯三叔“這人是東邪?”
柳大伯三叔雙眼緊緊的盯着場中那兩人,像是要噴出火來,他輕輕的點了下頭。
“哈哈哈哈哈。。。。”,那東邪張狂的大笑着看了一眼我們剛晉級的五組人,大搖大擺的走到一個封印裡坐下。西毒也陰陰的嘿嘿了兩聲在東邪旁邊的封印裡坐下。
東邪張狂的笑聲突然嘎然而止,東邪和西毒都駭然的看着他們旁邊的那個封印。
皎潔的月色下那個封印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一個雙手戴着十個戒指的人。
十階降頭師!!!!
我和萊西對視了一眼。
“他怎麼出現的?這人是誰?能夠不用內場比試?”,紫菲好奇的連問了三個問題。
“他是十階降頭師”,我說的話好像被那老頭聽見了,他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
紫菲也吃驚的說道“好邪惡的氣息”
“快不要看他”,我連忙阻止紫菲,那人就簡單看了我一眼,就讓我渾身不舒服,狂躁不安,好像那眼神都可以下蠱。
紫菲疑惑的看着我問,“爲什麼?”
我這才把毛師傅告訴我的關於十階降頭師的一切告訴了紫菲。
紫菲這才稍微有點恐懼,可嘴上還不吃虧,“哼,這有什麼”
唉,十足的大小姐脾氣。
這時結界外嘻嘻哈哈的又進來六個人,都搬着一些揹簍,木箱,揹包,幡旗一類的,大搖大擺的站到了東邪西毒的背後。
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
再進來的人讓我十分的吃驚,竟然是明叔!!
明叔也進了十巫鬥法大會!
不過我並不懼他,在萬州下船後,我分析過萬一再遇到了明叔應該怎麼辦的問題,還模擬了和明叔鬥法的過程,我有極高的把握可以贏他。
我僅僅是好奇爲什麼明叔可以直接進入鬥法大會。
我好像又開始激動起來,剛剛纔拉了尿現在又脹了。
可不能再去吧,去得太頻繁會不會惹紫菲笑話我。
可就在這時剛纔旁邊還一直閉目打坐的和尚大師突然快速的站了起來,和他身後的小沙彌一起睜大了眼睛瞪着我身後。
我連忙轉身看去,一個一米八幾披着袈裟的高個和尚正站在我身後也以同樣的眼神看着和尚大師。
兩邊就這麼相持了一分鐘,那個高個和尚慢慢的轉過頭去走到剩下的一個結界裡盤腿閉目打坐。我旁邊的和尚大師也慢慢的坐了下來只是雙眼一直狠狠的看着那個高個和尚。
“十組人都到齊了,鬥法大會可以開始了吧”,紫菲充滿期待的問。
我卻更想找個地方放水了,一會開始了就不好意思了。
這時好大一股風從我身邊刮過,四個穿着清朝官服的轎伕擡着一頂大轎子快速飄了過去。
轎子直接放到了明叔呆的那個封印裡,明叔對着轎子跪下行了個禮纔起來站在轎子旁邊。
“原來這纔是正主”,紫菲說。
我奇怪的問,“不是說每個人只准帶三個人嗎?”
“因爲擡轎子的那四個根本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