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麟是天之驕子,無論是修爲、家境亦或是人品都凌駕於萬衆年輕人之上,誰人能比?誰人可比?天下少女無一不對天麟傾心,要我說,方心染之所以對那個叫什麼真的小子念念不忘,就是圖的新鮮感罷了。”
“等到時間一長,她自會知道,誰對她更加的合適。更何況,一個野小子,焉能配的上方家小姐?整個方家的人怕是都不會同意。”一個人走到了天麟的身後,笑着說道。
衆人無比贊同的點頭附和。
的確,又有哪個女子在面對天麟的時候,會去選擇一個沒有任何勢力背景,只是獨身一人,無依無靠的人?
“我若是個女子,我定然會選天麟兄的哈哈哈哈。”一名壯漢大笑起來說道。
“李洪荒,你若是個女子,就你長這個樣子,天麟兄怕是看都不看你一眼。”有人大聲喊道。
此言一出,頓時一陣鬨然大笑。
“再等幾日我們就要啓程了,到時候就算那個小子來了,怕是也已經晚嘍……”
天麟滿臉笑容的聽着他們說話,心中油然升起一抹隱隱的得意。
哪怕今日蘇真來了,他也足可將蘇真解決掉,他以爲就憑他自己一個人,能與整個南天世家對抗麼?
那是癡人說夢。
“撫琴兄在想什麼?”天麟看到站在他身旁,一直未曾開口,臉上沒有任何笑意的英俊男子,不禁是好奇的問道。
從柳撫琴的表情之中,天麟看到了一抹擔憂。
“兩年前我便與天麟兄說過,對蘇真斷不可小覷,此人經常會做出一些令人震驚的事情來,從他的身影出現在幽州開始,先是替太武宗力壓了荒劍宗,令荒劍宗不得已之下,只能夾起尾巴來,再無先前的囂張。”
“之後殺大帝傳人,又殺洪古聖地的聖子以及太上長老,這些事情在之前誰都沒想過會發生,更別說,他有了兩年的發展期。”柳撫琴沉聲說道。
“天麟兄,這並非是妄自菲薄,而是事實。”
蘇真給他一種捉摸不透的
感覺,他的身體表面像是有一層屏障遮掩住了他,將他籠罩在裡面,令人完全看不透。
這樣的感覺纔是最危險的感覺。
“撫琴兄,那小子有這麼厲害麼?”衆人聞言,笑聲停下。
對於那個叫蘇真的人,他們自是也有過了解,的確是有過人之處,可是再怎麼比,也比不上天麟吧?
這一點,應該是毋庸置疑的纔對,可是柳撫琴的幾句話,卻令他們感覺,那個蘇真似乎比天麟還要厲害。
可雖然說天麟不是南天世家年輕一代中最強的,但卻也是最出色的幾個人之一,得到了無數天材地寶,豐富資源修煉的他,哪裡是一個散落在外之人,連修煉資源都有可能需要拼命去搶的人所能比的?
爲何柳撫琴要這麼說?難道蘇真還當真是比天麟還要出色不成?
“有。”柳撫琴點頭說道:“以玄仙境界,殺了一名金仙境界的聖地太上長老,這就已經足以證明了他的實力。只看他的修爲,是無法確定他真實實力的。”
“撫琴兄擔心的過頭了,他若來,我必殺他。”天麟笑了起來。
……
方心染的院子之中,此刻卻是十分的安靜,沒有城牆上的喧鬧。
方心染站在院中,看着粉嫩的桃花,恬靜的臉蛋上浮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處身在粉色花瓣之下的少女笑顏展開之時,彷彿令那些盛開的粉化都枯萎了下去。
一名身着華麗的美婦從院子外面走了進來,其身後還跟着數名婦人。
當她們看到圍繞在羣花之中的方心染時,再看了看她們自己的身上,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也是紛紛暗歎一聲歲月無情,年輕真好。
“心染,東西收拾的怎麼樣了?需不需要娘幫忙?”美婦走到方心染身旁,滿臉慈愛的問道。
方心染一一的打過招呼之後,這纔對美婦說道:“娘,我的東西還沒收拾呢!”
她是一點兒都沒收拾,一件東西都還沒碰。
“還沒幾天就要走了,怎麼還沒收拾東西?”美婦
驚訝的說道,語氣之中帶着一抹濃濃的不捨。
方心染從小到現在,都一直在家族之中長大,突然之間這要離開了,心中自然十分酸楚,可是她也知道,這件事,不是她不想讓方心染不去便不去的。
“我走不了的。”方心染笑着說道:“蘇真他一定會來。”
“心染,你怎麼如此確定?況且就算是蘇真來了,又能怎麼辦?憑他一己之力,還能讓天家放棄這門婚事不成?蚍蜉難撼樹,你終歸還是要跟着天家的人離開的。”美婦輕輕順着方心染的瀑布長髮,輕聲說道。
這不僅僅是方心染和天麟兩個人的事情,這是兩個世家之間的往來。
“是啊心染,你娘說的對,那個叫蘇真的就算是來了,也阻止不了天家的人啊,你還是快些收拾東西吧!”幾個婦人勸說道。
“我相信他。”方心染笑嘻嘻的說道:“況且我的東西不多,就算是今日走收拾也來得及。”
說完,方心染心中暗暗自問:“這兩年時間,他應該都在爺爺那兒吧?”
想到蘇真和爺爺朝夕相處,兩人之間時常鬥嘴的情景,方心染脣角的弧度變得更加大了一些。
蘇真的性格她很清楚,對一切事物都十分的淡然,甚至有時就連話都很少,對他好的人,他反過來會付出十倍百倍的好。
只不過和她爺爺在一起的時候,就連蘇真也都有些受到她爺爺的影響,說話會多一些。
而這,也僅此是對於她爺爺。
正在這時,有人急匆匆的跑進院子裡面,喘着粗氣。
“是他來了麼?”方心染看到來人,是和她比較親近的,芳心一跳,連忙問道。
語氣之中,也是帶上了一抹期待和急切。
看到女兒在對有關蘇真的事情上,情緒如此的激動,儼然沒有了以往和方纔的平穩,美婦不禁是暗歎一聲。
她女兒這個樣子,她這個當孃的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分明就已經是完全的墜入進去了,想要將她強行脫離出來,怕是會受極大的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