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叫吳寅生的陰陽先生……”還沒等陸明講話說完,我便上前一步扯着他的衣領道,“你說誰?”
“吳,吳寅生。”可能是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緊眨了幾下眼,再次確認道。
鬆開手倒退了一步,怎麼又是這個名字?
當日地府暴亂之時,常傑曾於留印鏡內中發現這三個字,我曾明Ivan查過此人的信息,他當初給出的答案是此人沒有三世,此事於常傑口中得出了一樣的答案,所以當時Ivan應該沒有說謊。
但是後來發生的很多事,讓我一度以爲這個所謂的吳寅生,根本就是Ivan虛構出來的,因爲他有足夠的時間跟能力僞造這一切,甚至覺得這個吳寅生就是Ivan用來迷惑我的煙霧彈,現在陸明說的話,幾乎全盤推翻了我之前的假設。
可常傑都沒查到的東西陸明是怎麼查到的?如果陸明說的是真的,以照現在的情形來看,他既然隱藏在暗處就一定不會輕易被人發現,除非他是故意留下的線索。如果陸明說的是假話,那他的目的何在?
“你,是怎麼查到這個人的?”我強壓着自己的情緒,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衝動壞事,不管是真是假,總要聽聽他的說法才行。
陸明聞言自然聽得出我話中意思,也並非我疑心太重,因爲這件事對我來說太過重要,就像容都的一句話,我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想要戰勝,又談何容易。
“如果我說只有利用文思廣的名字查三世,才能查到吳寅生名字,大人可願信我?”陸明盯着我。
應該相信他嗎?這種事也並非不可能,如果吳寅生的靈魂是由文思廣三世中的一世之魂上分割下來的,那麼這個被分割的部分就會成爲沒有過去的新魂,也唯有利用主魂才能追查,單純只查他是查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的。
而且吳寅生的魂魄並未進入地府,作爲殘魂的部分,他的魂體離開地府甚至連孤魂都不如……想到此,我好像一下子明白,明白爲什麼文思廣的魂魄會被強行俱回身體了……原來是這樣,他還真是聰明啊!
“今天夜裡會有一個女人到這裡來找你,我要你帶她到九幽煉獄救出被困之人,將地府所發生之事如實像常傑跟孟石番稟報,最重要的一點,你必須保證那個女人的安全,直到我出現爲止。”我趕緊將要辦的事跟陸明吩咐道。
“屬下領命。”陸明想都沒想的便答應了下來。
從陸明處那到高陽的生死簿後,我沒有趕回無憂居,而是直奔西塢山白府,如果一切如我所料,那麼天養現在的處境,就不只是危險二字。
越是往深裡想就越是後悔,爲什麼當初要將困着文思廣的天陰囚交給天養保管?若我能早點找到吳寅生,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是我沒能看穿他的陰謀,纔會讓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
“容都,我在前往西塢山的路上,你今夜午時前往有悔林,自會有人帶你到九幽煉獄,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用通心術聯繫容都道。
“你不該是沉不住氣的,怎麼一個人去了?”容都聽到我的話後趕緊道。
“情況緊急,我沒時間坐太多解釋,記住一定不能讓老鬼參合進來,想辦法把Ivan給我封在結界裡,以免再生事端。”我回道。
“你這一走了之,反倒是將這爛攤子甩給了我。”容都無奈一笑道,“放心吧,我會處理妥當。”
雖說與容都是不打不相識,不過因爲她的特殊性,也可能是受體內心魔控制,對她我有着別樣的信任。
由於跟陸明見面時這張臉便費了不少勁,爲了方便行事,我強行破體以魂裹體,這樣一來既省去了不少麻煩,也能避免對這具身體造成不必要的損傷,只是費了些陰力,也是心魔不加阻攔,否則又豈是花些力氣就能辦到的。
“呦,這不是十一大人嗎?怎麼這白鬍兩家聯姻,也請了您不成?”才至西塢山腳下,便遇到了前往白府的一個常戰常猛兩兄弟。
我被地府通緝一事,早已傳遍三界,他們又豈會不知我現在的身份。若我沒猜錯,他們不是上山,而是站門在這山腳下瞪着我的纔對,這般冷嘲熱諷,若非我沒有時間跟他們在這裡耗,這口氣斷然不會忍下。
“大人,這麼着急走幹什麼?難不成是瞧不起我們常家兄弟?”常猛擋住我的去路道。
“讓開。”我停下腳步冷冷的開口道。
“呦,還發火了,還以爲自己是那個一跺腳地府都跟着顫的十一大人啊?你現在連個遊魂都算不上,擺什麼臭架子?若不是看在從前的交情上,早就通知了地府派人來抓你,跟你說話那是給你面子,可別給臉不要。”常猛一邊嘲諷一邊用那不屑的眼神盯着我道。
“跟我倫交情,你配嗎?”我冷笑道。
隨即一腳擡起一腳踹向常猛,他的反應倒也不慢,雙手扣在我腳腕上,稍一用力我一個空翻站在地上,隨後一腳踢在他臉上,整個人往左到了三步左腳用力站穩後摸了下嘴角,我就站在他正對面嘴角上揚。
常家雖善戰,但是常猛還不夠資格跟我一戰,若不是當年常家戰神曾祝地府緝拿惡鬼,剛纔那一腳我根本不會留情。
依着常猛的性子,自然不會服輸,就在他準備上前之時,卻被一旁一直一聲不吭的常戰攔了下來,他給了常猛一個顏色,常猛雖然心裡不服氣,卻也不敢不聽他大哥的話。
“我尊你一聲大人,您也別怪家弟說話難聽,剛纔之事如有冒犯煩請大人莫要放在心上。”常戰上前一步,中規中矩的在我面前一拱手,面上掛着三分透着寒氣的笑意道。
“他就是個逃犯,大哥你……”見常戰如此,看不過眼的常猛上前指着我,話都沒說完就被常戰呵斥道,“閉嘴,你這魯莽的性子,何時才懂得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