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黑影出現得太過突然,等到衆人反應過來時,玄鐵已經被截走。
“麻老大,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這變故發生的時機太過巧合,自稱宮姓的男子頓時驚怒不已,朝六名蓑笠人厲喝道。
麻老大等人也被這情形給驚住了,聽到宮姓男子話,心中立即暗道不妙,可是還不等他們解釋,那黑影便朗聲道:“大哥,玄鐵已經到手,爲了保住我們兄弟七人的名聲,快動手。”
“哈哈哈。”宮姓男子聞言怒極而笑,道:“麻老大,你們當真是好算計啊,若我所料不錯,你們早就打算貪掉這塊玄鐵,之所以來這裡交易,就是爲了我手裡的一百八十萬的金幣吧?”
“姓宮的,你這說的哪門子屁話,我們一直是兄弟六人,那人我們根本不認識,而且我們若真做這樣的勾當,怎麼可能在道上豎起童叟無欺的招牌!”麻老大還未說話,他身後脾氣火爆的麻老三就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童叟無欺?我呸,我看,之所以沒人揭穿你們的真面目,那是因爲以前那些人都被你們殺人滅口了吧?”宮姓男子冷笑起來。
聽到宮姓男子冷嘲熱諷的話,麻老三臉色漲的通紅,正想開口,但麻老大擔心他會壞事,連忙伸手阻止他,朝前踏出一步,道:“姓宮的,若我們要殺人滅口,有必要和你說這麼多話嗎?”
宮姓男子微微一怔,他並未毫無理智的人,剛纔那樣只是太過憤怒,此刻麻老大的話讓他也遲疑起來。然而就在這剎那間,他猛地升起一股汗毛聳立的感覺,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在最短時間內作出了最迅速的反應,身體瞬息就閃出數米,可儘管這樣,他的臉龐仍舊被一道鋒利的劍氣給劃出一道血痕。
“大哥,你果然是智謀無雙,可惜啊,就差那麼一點就宰掉他。”只見那黑影手握一把長劍,身子在空中靈活一折,輕飄飄的落地,顯現出一個帶着斗笠的神秘人來。這神秘人正是葉塵,
實際上他原本得到打算是搶了玄鐵就逃,並沒有想過嫁禍,可那宮姓男子卻自以爲是的質疑起麻姓六兄弟,如此大好良機,葉塵豈會錯過,便乾脆將計就計,說不定還能讓宮姓男子和麻姓六兄弟自相殘殺,最後他坐收漁利。
而如今看來,這局勢比葉塵預料的還要好,甚至不需要他刻意製造矛盾,雙方已經對罵起來,他只需在關鍵時刻推波助瀾就行了。不過葉塵並不覺得這是自己運氣太好,這說起來還要歸功於宮姓男子,在一開始,這宮姓男子表面雖然對麻六兄弟很信任,但絕對一直保持着猜忌心理,正因此,在事情一發生變故時,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麻六兄弟在耍詐。
“麻老大,你們比我想的還要卑鄙,居然讓一個戰師來偷襲我。”宮姓男子捂着臉上的傷口,眼神完全被怒火充滿,獰聲說道:“但你們也太小看我了,我既然敢一個來,又怎麼會不做準備!”說罷,宮姓男子朝地面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然後對空吹了聲口哨。
看到宮姓男子的舉動,麻老大臉色一變,他也是殺伐果斷的人,見誤會已經無法化解,目中當即也露出狠辣的兇光,暴喝道:“給我殺!”
“怎麼不裝了?哼,狼就是狼,一旦羊皮被人揭開,果然就會露出真面目。”宮姓男子在憤怒的同時,也有些得意,覺得自己不愧是二公子的智囊,輕易就識破了麻六兄弟的陰謀。
麻六兄弟神色越發陰沉,對於葉塵這個推波助瀾的人他們固然恨,可他們更恨的還是宮姓男子這個自以爲是,把一樁好好的交易弄成生死之戰的賤人。
六兄弟麻身形齊齊動了起來,其中麻老大負責抵擋葉塵,防止葉塵搗亂,另外五人則同時殺向宮姓男子,欲將宮姓男子斬殺於此。
望着殺向自己的五人,宮姓男子卻是沒有絲毫的畏懼,他冷笑着從懷裡掏出了長方形木盒,左手握着木盒對準前方,右手則在木盒後端猛地一按。
“不好!”瘦高男子麻老二在六人中是最冷靜的,看到宮姓男子掏出那木盒時,眼瞳驟然一縮,暴喝道:“退!”
話音未落,他自已率先朝左後方退去,而其他四人雖然不明白爲什麼,可對於麻老二他們向來信服,也立即飛退開來。
“嘭!”麻姓兄弟五人剛剛後退,那木盒中就傳出一聲悶響,緊接着,不計其數的銀光從裡面激射而出,對着麻姓兄弟五人鋪天蓋地的襲去。
“叮叮叮……”密密麻麻的聲音在周圍響起,葉塵注意到,有許多銀光設在了城牆上,露出了一根根細小的銀針。
“暴雨梨花針?”葉塵面上浮現古怪神色,他發現,這種木盒裝的暗器,和前世一種聞名天下的暗器極其相似,當然,兩者只是形似而已,比起威力來,這宮姓的暗器差遠了。
不過這也只是比起暴雨梨花針而言,事實上這種暗器的威力還是極爲可怕的,即便是戰師在沒有防備下,也會被殺死。
此刻麻姓五兄弟雖然退得快,但那些銀針的速度更驚人,五兄弟中除了麻老二隻是中了幾針,受了點輕傷外,其他四人都受了重傷,這還是多虧了麻老二反應的比較快,否則恐怕五人都難逃一劫。
看到五人的慘狀,宮姓男子大聲狂笑起來:“就憑你們也想殺我,下輩子吧!”在他話音落下不後,周圍更是驀然傳來數道破風聲,緊接着就看到好幾人從四周急速趕來。
看到這一幕,麻老大大驚失色,儘管他很想將宮姓男子立刻擊斃與此,但局勢卻容不得他這樣做,爲了自己和兄弟們的安全,他只得咬了咬牙,喝道:“走!”
其他五人也明白他們已經處於劣勢,不敢再猶豫,當即隨着麻老大朝着遠處逃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