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葉塵奔至小鎮外的官道上,有些鬱悶的撫了撫額頭,本來這次在家裡起碼還可以多呆大半天時間,沒想到現在自己就不得不提前返校。
從小鎮到星辰學院足有五十多裡,跑了近一半的路程後,葉塵無奈的發現,自己的體力消耗過多,雖然心臟不斷的給自己補充能量,可肚子卻更餓了,然而這次自己出來得太匆忙,根本沒有帶食物在身上。
輕輕的吐了口氣,葉塵決定先休息片刻再上路,便在路旁一棵枝葉繁茂的巨樹下盤膝而坐。
利用這段空暇時間,他乾脆修煉起來,戰士基礎功法在體內緩緩運轉,所有的戰力都沿着功法運行路線循環流淌。
但是在半刻鐘後,出乎葉塵預料的神奇事情發生了,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驀然加速跳動起來,緊接着周身的溫度忽然變得一片清涼,更爲詭異的是,磅礴的精純能量通過毛孔滲入體內,使他的體力和戰力都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在恢復着。
雖然內心極爲吃驚,可戰力的增長讓葉塵無暇分心思考其他事情,他專注的運行功法,引導那些能量朝丹田內匯聚而去,源源不斷的轉化爲自己的戰力。
葉塵並不知道,在他的身體外,那顆巨樹正劇烈的搖晃着,大量綠色的光點從樹內飛出,齊齊朝着他的身體匯去,極爲神奇。
胸膛微微輕微着,葉塵身上的能量波動氣息徐徐攀升着,他體外散發着淡淡光澤,讓他的皮膚看起來宛若溫玉般光滑剔透。
察覺到丹田內那越來越多的戰力氣絲,葉塵眉宇間浮現一抹笑意,如此酣暢的滋味,讓他欲罷不能,心神將功法催動得更快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和煦的陽光透過巨樹枝葉的縫隙落下,籠罩在葉塵身上。將最後一縷能量收歸丹田,葉塵睫毛微微顫動,旋即陡然睜開那雙漆黑的雙瞳,
葉塵的眼眸裡,此時透着濃濃的不敢置信之色,在剛纔那番修煉中,他居然突破了士級五星境界,成爲了六星戰士。這件事情太詭異了,修煉之中,他只感覺到磅礴的能量涌入體內,那些能量從何而來?
正處於驚異之中,葉塵忽然看到,幾片枯黃的葉子從空中飄落而下,隨後竟是沒完沒了,這讓他不由愣了愣。在修煉之前,他分明看到這顆巨樹長滿了新枝綠葉,怎麼會出現這麼多枯葉?
他連忙轉身朝巨樹看去,眼瞳倏地就是一陣緊縮,不久前還是生機勃勃的巨樹,如今竟是樹葉全部枯黃,樹枝和樹幹也都枯萎了。
葉塵很快回憶起修煉時心臟出現了異樣的跳動,當即身體就是微微一顫,難道這顆巨樹的生命力,竟是被自己給吸收了?
越想葉塵越覺得這個可能姓極大,否則的話,這顆樹怎麼會憑白無故的枯萎,剛纔涌入自己體內的精純能量又從何而來。
這驚人的事實讓他內心掀起滔天巨浪,近半刻鐘後他才逐漸平靜下來,內心更是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若是吸收樹的生命力,可以提升自己的實力,那自己豈不是可以多吸收一顆?
不過很快葉塵就否定了這個念頭,若是一段路上枯萎的樹太多,必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且他也很清楚根基穩固的重要姓,這幾天來,他修爲的提升速度得實在驚人,若是這樣不停止的提升,恐怕對今後的修煉有害無利。
此時葉塵戰力雄渾,體力充沛,渾身沒有絲毫疲憊,頓時臉上帶着奕奕神采,朝着學院跑去。
回到學院時,已經是中午,他打算直接回自己的宿舍,途中恰好經過一個幽靜的院落。對這院落他自然不感興趣,可是裡面傳出的聲音,卻讓他止住了腳步。
他輕手輕腳的來到院子圍牆邊,透過圍牆上的青竹夾縫朝裡面望去,只見院子站在兩人。
那左側站着個男子,他身穿一件明黃色的緞面長袍,腰間紮上一條金絲嵌玉地腰帶,腰帶左邊懸掛着一塊晶瑩剔透的淡金色玉佩。男子年紀大約十七出頭,一支金簪束髮,長眉入鬢,雙目狹長,鼻樑挺直,相貌甚是陰柔俊美。
望着這男子,葉塵目露情不自禁的掠過一絲冷意,這個人,正是那讓真正的葉塵摔入古井的南宮言。
在南宮言的對面,是個令人心動的少女,她年紀看起來與葉塵相仿,可卻梳着已婚婦人的髮式,一身素色衣裙,裙襬處繡了一朵簡單的水蓮花,除了頭頂一隻竹簪外,其餘部位都沒見什麼裝飾,可這般樸素的穿着,卻反而襯托出她的天生麗質。她有一張瓜子臉,鵝脂鼻膩,香培玉琢,眉如遠岱,明眸皓齒,好一個水靈靈的俏美的少婦。
南宮言雙目癡迷的看着身前的迷人少婦,嘴角勾勒出一道自以爲誘惑魅人的笑意,語氣輕柔道:“蘇曉盈,你看看你住的這地方,連個好的傢俱都沒有,這般艱辛的曰子,讓本公子好生心疼。”
南宮言的話讓少婦蘇曉盈內心惱怒,臉上浮現兩朵憤怒的紅暈,微垂眼簾道:“南宮公子,這樣的生活小女子已經過慣了,不勞公子牽掛。”
蘇曉盈玉顏上那憤怒的紅暈,落在南宮言的眼裡,則是嬌羞的嫣紅,他內心猛地一蕩,輕責道:“曉盈,你這話可是大大的不對,這世上,有些人生下來就應該是享福的,有些女人更是天生就應該被男人是若掌上寶珠。曉盈你可知道,在本公子眼裡,你就是那最明亮,最奪目的寶珠。”
“南宮公子,請您自重!”南宮言的話讓蘇曉盈臉上露出慍色,貝齒輕咬紅脣道。
“哦?”南宮言眉頭一挑,自幼錦衣玉食,背景驚人的他,向來都是女人自動撲到他懷裡,讓他從來不認爲有女人可以拒絕他的魅力,蘇曉盈的表現,在他眼裡也不過是欲迎還拒。
他當即哈哈一笑,伸手一把朝着蘇曉盈的手腕抓去,蘇曉盈豈料對方會突然動手,當即大吃一驚,慌忙朝後退去,手腕也從南宮言手裡溜了出去。
雖然蘇曉盈的纖手滑了出去,可南宮言仍舊感到掌心殘留着一絲滑膩,眼裡更是透出灼熱,定定的看着蘇曉盈:“曉盈,你何必如此,你既知我心,便不必再擔心以後,只要跟了我,我自會讓你享受一生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