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萬長空
燕飛和紫煙飛快地來到洞中洞的洞口，所有的靈力化劍都是攻向萬魔洞的洞外，而且是有目標地攻擊，因此，燕飛和紫煙也不用擔心真氣的外泄了，一縱身，便進了洞中洞。
只見這個洞很深，大約二十幾丈遠的地方纔有一絲亮光，前面進洞的武者已經不見了身影，而洞中也沒有屍體。
燕飛和紫煙也立即向前飛奔，突然，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們倆提了起來，直向洞頂飛去。燕飛感受到了危險，神劍閃電般飛出，直刺洞頂，同時，強大的吸力也已經將燕飛和紫煙吸到了洞頂，原來這兒還有一個小洞。
燕飛和紫煙摔倒在小洞中，一股強大的真氣壓在他們身上，使他們根本無法動彈，只覺得一股股冷氣刺入骨髓，彷彿要被凍僵了。要不是他們兩人都練過寒冰掌，筋骨都接受過寒氣的淬鍊，恐怕會被立即凍死。
片刻之後，燕飛看清楚了洞裡的情形，一下子毛骨悚然。
只見洞中央盤膝坐着一位老人，蓬亂的頭髮遮住了面容，但雙眼發出的寒光透過長髮，射得人驚悸萬分。而他的身上，盤着一條巨大的銀白色冰蟒，冰蟒張開大口，吐着火焰般的杏子，不停地在身上舔食着。盤着的雙腿上，有四隻雪蟾，也在不停地舔食。老人的左手在輕輕地彈着，非常輕，看不出任何功力，但每彈一下，一道犀利的劍光便射出洞外，而右手捏着燕飛的神劍在端詳着。
好半天，燕飛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望了望紫煙，發現紫煙的驚駭程度比他更大，臉色蒼白，嘴脣發青。
“在哪兒得到這把神劍的？”老人冷冷地問道。
“你是誰？”燕飛強擔一口氣。
“回答我的問題！”老人冷喝道。
燕飛忽然覺得冷氣加重了許多，身上立刻結了一層霜，渾身發抖。
“說！”又是一聲冷喝。
燕飛牙關咬得“咔咔”作響，強忍着刺骨的寒氣，怒視着老人，依舊沒有作聲。傲世天龍的錚錚傲骨，絕不會向任何人屈服。
“找死！”老人顯然是怒了，數道劍光飛來。
燕飛的身上立刻出現十幾道傷口，血剛一流出來立即被凍住。鑽心的疼痛幾乎讓他昏死過去，但他仍就倔強地望着老人，牙齒已經咬破了嘴脣，殷紅的鮮血從嘴角流出，變成了血色的冰柱。
“燕哥哥，你告訴他吧，這樣下去你會死的。”紫煙幾乎要哭出來了，渾身顫抖着說，“燕哥哥，你說呀。”
詭異的安靜，燕飛與老人四目相對，儘管被寒氣和真氣壓得身體變形，但他強忍着巨大的痛苦，依然不說話，雙眼閃着怒光。
“好吧，你告訴我之後，我會告訴你我是誰。”老人似乎收了一些氣勢，燕飛感覺胸口的壓力緩解了不少，寒氣刀減弱了。
“在冰山劍宗陰風谷的一個冰洞裡。”燕飛努力說完這幾個字，氣若游絲，紫煙趕緊扶住燕飛。
“碧天君，想不到你比我還死得早呀。”老人長嘆一聲，“我叫萬長空。”
“萬長空！”燕飛儘管氣息很弱，但還是被驚得叫出聲來。他雙眼緊緊地盯着老人，彷彿要看穿老人，但前世的他，對萬長空的映像很少，千年的時光，讓燕飛覺得沒有一絲吻合的地方。
“怎麼？想分辨真假嗎？”萬長空冷冷地說，“我已經在這兒呆了上千年了，這世上不會有認識我的人。”
“不，前輩說錯了。”燕飛深吸了一口氣，服了一顆聚元丹，很快調息了一下，說，“萬里長空狂刀至，碧海天君一劍還，前輩與碧天君是五行大陸這一千多年來踏入地仙境爲數不多的武者，是五行大陸的傳奇和驕傲。在五行大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五行大陸的傳奇和驕傲？”萬長空苦笑一聲，“碧天君已死，我成了這個樣子，還能是五行大陸的傳奇和驕傲！”
“前輩，您中了毒？”燕飛望了望萬長空身上那些讓人噁心而又毛骨悚然的冰蟒和雪蟾問。
“是啊。”萬長空輕嘆一聲，非常無奈地說，“一種很厲害的毒。”
“這些雪蟾和冰蟒是在給您解毒。”
“我的毒根本解不了，一千多年來它一直在折磨着我。”萬長空嘆息道，“這些雪蟾和冰蟒只能讓我還活着，如一具行屍走肉，我根本無法離開這個洞。”
洞裡又沉默下來，萬長空時不時地用手指一彈，一道道幽藍色的劍光迅速地飛向洞外。萬長空彈得很隨意，但燕飛和紫煙心中卻感覺無比寒冷，因爲他們知道，這每一道劍光，都可能奪去一個武者的性命。
“這麼多年了，能得知老朋友的訊息，也算死而無憾了。”沉默了一會兒，萬長空又說，“小子，你叫什麼？”
“燕飛。”
“你們倆是如何躲過我的劍氣的？”
“因爲前輩的劍氣是不會去殺一個沒有修爲的普通人，只要不讓自身的氣息外放出來讓前輩感覺到，就不會有危險。”燕飛笑了笑說。
“哈……”萬長空忽然冷笑幾聲，“你們倆一共攔住了我七次攻擊。”
“啊？”燕飛驚叫一聲，他一直認爲是他和紫煙收斂氣息躲過了靈力化劍的攻擊，沒想到萬長空竟然清清楚楚。
“你們確實很機敏，但這不是你們還活着的原因。”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燕飛和紫煙同時說。
“我不殺你們，是因爲我從你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氣息。”
“一種氣息？”燕飛不解地問。
“一千多年了，什麼都不存在了，唯獨這種氣息一直留在心裡。”萬長空似乎在回憶，“他是我非常敬重的一個人，他可以說是一千多年前整個青冥天域的傳奇的驕傲。”
燕飛的心忽然翻騰起來，“難道他說的是……”
“可惜呀，可惜……”萬長空沒有再往下說。
“我猜前輩說的是……”
“誰？”萬長空突然兩眼放出一股陰冷而又攝人的光，燕飛和紫煙同時打了個冷戰。
“傲世天龍龍嘯天。”燕飛一字一句，說得非常清晰，而且霸氣十足，連他自己也感覺有些吃驚，看來龍嘯天這三個字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你是誰？”萬長空猛然一動，顯然吃驚非小，連身上的冰蟒和雪蟾感覺到了，顯得有些驚恐，加緊舔食萬長空身上的毒。“你怎麼知道？”
燕飛感覺洞內立刻奇冷無比，他似乎要被凍僵了，頭髮上結了一層霜，說不出話來。
“燕哥哥。”紫煙驚叫一聲，緊緊地摟住了燕飛。
一股股的暖流通過紫煙的身體傳遞給了燕飛。
“前輩。”燕飛說話依舊非常吃力。“除了龍嘯天，誰還會是青冥天域的傳奇和驕傲。”
片刻之後，萬長空眼光變得柔和了許多，燕飛才感覺到氣血舒暢了一些。
“你小子還真有點像他，雖沒有他的傲氣，但絕不缺他的傲骨。”稍微停了一下，萬長空又說，“不過你要記住，過剛則易折，強者當能屈能伸。”
“多謝前輩教悔，前輩認識龍嘯天？”燕飛仔細回想着，可是他對萬長空沒有多少映像，只是知道他和碧天君都是殺手。
“龍嘯天救過我的命。”萬長空說，“當然他不會記得，因爲我在青冥天域只是一個小小的殺手，而他卻是公認的青冥天域第一高手。”
“前輩，您是怎麼中毒的？”燕飛忽然覺得萬長空的中毒似乎和一千多年前青冥天域的那場大戰有關，否則，怎麼會這麼巧呢？
“往事不堪回首呀。”萬長空長嘆一聲，給燕飛和紫煙講起了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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