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暴打牛金
第二天早晨，一陣吵雜的人聲將燕飛驚醒，他仔細聽了聽，是趙勝和一名弟子在爭吵。
“趙勝，你讓那個廢材出來，牛大爺我有話要說。”一個極其傲慢的聲音。
“牛金！”燕飛騰的一聲從牀上跳了起來，“正要找你呢，你到是送上門來了。”
“飛哥還有傷，不能起牀。”趙勝站在燕飛的房子門口，不讓牛金進門。
“不能起牀嗎？”牛金陰陽怪氣地提高了聲音，顯然是故意要引來衆人的圍觀，“不能起牀怎麼可以約戰鍾秀呀？牛大爺我想好好領教領教這個燕廢的高招。”
果然，被他的聲音引來許多弟子。
“什麼？燕飛約戰鍾秀？”
“你沒發燒吧？這怎麼可能呀？”
“就是，打死我也不信。”
“你還別不信，我也聽說了。”
“什麼？什麼？你聽誰說的呀？”
……
燕飛突然推開了門，冷眼望了望衆人。
有幾個人看到燕飛出來，本想要取笑幾句，可他忽然感覺到今天燕飛和往常有些不一樣，渾身透着一股冷氣，讓人不寒而慄，趕緊閉了口。
原來，牛金聽說了燕飛和鍾秀的約戰，忽然一想，這正是他出名的好機會呀，昨天他剛剛揍了一頓燕飛，因爲他看上了燕飛的一個玉墜，就要和燕飛比試，誰贏歸誰。這本來就毫無道理，人家的東西，怎麼能這樣決定歸屬。可在這個世界中，一切以武爲尊，實力就是道理。燕飛無奈，爲了保住玉墜，只好和牛金賭硬接三拳，接住了，玉墜是燕飛的，接不住，玉墜歸牛金，結果雖然保住了玉墜，卻被當場打昏過去。
今天，牛金也已經想好了，那就是燕飛的青雲劍，他要藉此證明，他比燕飛強得多。而鍾秀在外門已經是非常有名了，但卻要半年後才和燕飛決戰，而現在，他就已經出名了。想到這些，牛金心裡比喝了蜜還要甜呀。“誰說我不如我哥，我要讓所有人明白，我不比我哥差。”他在心裡說。
牛金的哥哥牛鑫，是氣武境八重修爲，外門排在前十，可以說是赫赫有名，牛金經常欺辱別的弟子，但有牛鑫在，沒人敢惹，牛金卻覺得別人都怕他，而他哥哥又遮蓋了他的光芒。
“燕飛，你終於出來了。”牛金看到燕飛，臉上露出猙獰地笑容。
燕飛強忍住體內的怒火，淡淡地說：“你讓我出來，想幹什麼？”
“哈……，想和你賭鬥，可是你敢嗎？”牛金開始實施他的計劃，武修之人，誰也不願意說“不敢”二字。
“有何不敢！”燕飛毫不猶豫，擲地有聲。
“啊？”牛金想到燕飛會被他逼得慢慢答應，但沒想到燕飛答應這麼快，顯然這出乎牛金的意料，“那……那好，我們賭你的青雲劍。”
“你的賭注是什麼？”燕飛問。
“我……”牛金本想說我沒有賭注，可忽然發現周圍已經圍了很多弟子，如果這樣說豈不是被人說不公平，“我用十粒中品聚元丹。”
“十粒中品聚元丹！”衆人一驚，中品聚元丹，外門前十名每月才能得到一粒，這個牛金，竟然用十粒中品聚元丹作賭注，那可是價值萬金呀，燕飛的青雲劍值嗎？不過立刻大家都明白過來，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鬥呀，燕飛怎麼可能是牛金的對手呀。
燕飛將青雲劍往地下一插，“拿出來！”
“我還需要拿出來嗎？”牛金根本沒想過自己會輸，可這話一說出來，誰一聽都覺得他要耍賴，衆人鬨笑起來。
“你要拿不出，那就滾回去。”燕飛將“滾”字說得很重，顯然是要激怒牛金。
“你！”牛金氣得有些發抖，在冰山劍宗外門，誰敢這樣和他說話呀，何況還是燕飛，“你……你……”
“到底有沒有？有就拿出來，然後我們比試，沒有，就滾，別在這丟人現眼。”燕飛霸氣十足。
“你……你……你等着！”牛金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燕飛碎屍萬斷，無奈周圍人太多，他又不能不遵守他自己制定的規則。他掏出一個瓷瓶，倒出裡面的丹藥，衆人發現，有六粒中品聚元丹。牛家不愧是大家，就這樣一個天資普通的人竟然會有這麼多的丹藥，要知道，許多比他資質高的人連一粒中品聚元丹也沒有呀！他望了望燕飛，本想說用六粒，但看到燕飛那高傲的眼神，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王師兄，借我一粒聚元丹，我一會兒就給你。”牛金走到一位弟子跟前，拍了拍那位弟子的肩膀。
這位王師兄臉上的表情非常難看，牛金借的東西還能還嗎？但自己又惹不起呀，因爲他有一個哥哥牛鑫。他極不情願地從身上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從裡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粒中品聚元丹。
牛金看了看燕飛，將這粒聚元丹放入了他的瓶中，“等着！”惡狠狠地對着燕飛說。因爲在他看來，燕飛的傲氣是因爲料定自己拿不出十粒聚元丹，而不是有多大能耐，前天他才暴打了燕飛一頓呀，看來還沒有打疼。
牛金又將腳步邁向了一名弟子，許多人紛紛往後退，彷彿在躲瘟疫。
“都他媽給我站住，誰走，就是跟我牛金做對！”牛金忽然大喊一聲，衆人都呆立原地，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顯然都在後悔來看這場熱鬧呀。
“李師兄，借我一粒聚元丹，我一會兒就給你。”牛金又走到一位弟子跟前，拍了拍那位弟子的肩膀。還是這樣的語調，儘管不情願，這位李師兄也沒有辦法，只好忍痛割愛了。當然牛金也沒有忘記對燕飛說“等着”二字。
牛金借齊四粒中品聚元丹的時間不長，但對衆人來說卻是一種煎熬，因爲誰也不知道這個瘟神會把下一個目標定在哪個倒黴鬼身上。終於熬到了牛金借齊了，沒有被借的人深深地舒了口氣，有點同情地望了望被借的四個人。
牛金將裝着十粒中品聚元丹的瓶子和燕飛的青雲劍放在一起，又拿起了燕飛的青雲劍，彈了彈，“不錯，是把好劍。”又插在地上，彷彿那已經是自己的了。
轉過身來，望着燕飛，牛金突然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殺氣，場中的衆人都不自覺地退後幾步，“氣武境六重！”牛金的修爲竟然已經達到了氣武境六重，果然有狂妄的資本。
然而樣燕飛彷彿沒有感覺到這股殺氣，依舊是氣定神閒地看着牛金。衆人都有些納悶。
“這還是那個燕飛嗎？”有人開始議論。
“不像！”
“不過雖然不像，但一定還是？”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是說，哎呀，說不清楚，總之有點怪怪的。”
牛金也感覺到了燕飛今天的不同，雖然燕飛的眼光裡從來看不到恐懼，但這一次卻多了幾分自信與平靜。牛金將真元之氣灌注於雙腿，每走一步，腳下就有一個半尺深的坑，大地都被震得發抖，殺氣已經壓得衆人幾乎透不過氣來。趙勝頭上冷汗直冒，他想提醒燕飛，但只能張一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牛金一直走到距離燕飛僅僅五尺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廢物，我讓你先出手。”
“啪！”一聲巨響，緊跟着，牛金像一頭肥豬一樣摔了出去。
“啊——”一聲慘叫，一口污血連同幾顆牙齒從嘴裡吐了出來，左臉迅速地腫脹起來，一個清晰的紅色手印深深地鑲在臉上。
牛金被燕飛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巴掌！
衆人全被震傻了。
一個廢材，將氣武境六重的牛金打了一巴掌爲，而且就這一巴掌，摔出了兩丈多遠，這是什麼情況呀？要知道，打一巴掌，比打一拳對武者來說打擊要大得多呀，那是帶着無盡的羞辱的呀。這是怎麼做到的呀，有人已經後悔剛纔的一眨眼了，就那一相，錯過了精彩的一瞬呀。
“呀——”牛金怪叫一聲，身體向一陣颶風一樣刮向燕飛，同時雙拳突然變大了一倍，照着燕飛的頭部和胸部直擊過去，頓時，只見周圍沙塵飛舞，拳風化作一頭巨大的公牛，頂向燕飛，似乎要將燕飛壓成齏粉。
“蟒牛拳！牛家的家傳武技！”有人驚叫，“牛鑫師兄曾用這種拳法和葉浩然打成平手呀。”
“沒想到牛金也學會了。”
“燕飛恐怕……”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眼睛卻直愣愣地望着場中。原來燕飛已經穩穩地站在了牛金的身後。剛纔的巴掌是怎麼打的，衆人沒有看清，現在燕飛是怎麼躲開牛金蟒牛拳勢大力沉這一擊的，衆人也沒有看清，眼睛似乎都不夠用了。
站在牛金身後的燕飛，這一次好像專門要滿足大家的願望，，慢慢地揚起了右手，“啪——”重重地一巴掌打在了牛金的右臉上，衆人的心也跟着顫抖了一下，彷彿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牛金又飛出了兩丈遠，落在了剛纔的地方，幾顆牙掉在了同一個地方。
場中鴉雀無聲，但衆人現在看向燕飛的眼光卻跟以前大不相同了，滿是恐懼和敬畏，只有趙勝兩眼冒光，歡喜無比。
“牛金，要麼認輸，滾回去，要麼再來，我讓你爬回去！”燕飛俯視着地上的牛金，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卻讓牛金渾身打了個冷戰，因爲他感覺到了燕飛聲音中的殺氣。的確，燕飛對牛金動了殺心，畢竟原先的燕飛，就是被牛金打死的。
認輸？高傲慣了的牛金怎麼會向燕飛認輸呀，在骨子裡，他還不相信燕飛能夠擊敗自己，儘管他覺得燕飛和以前不一樣了，但他很快歸結於燕飛可能吃了某種丹藥和自己的大意，現在他要小心應對，一定要將燕飛打得滿地找牙。
突然，牛金從地上一躍一丈多高，，居高臨下，雙腿猛然向燕飛頭頂踩踏而去。這一招非常快，一改剛纔出招勢大力沉的特點，要以快來擊中燕飛。
燕飛不慌不忙，看着牛金的雙腳快要碰到頭頂時，雙手猛然伸出，穩穩地抓住了牛金的雙腳。
氣武境六重的牛金，居高臨下，雙腳竟然被氣武境五重的燕飛用雙手緊緊箍住，動彈不得，這又一次將在場的衆人震傻了，儘管燕飛的修爲已經讓他們驚詫了，兩天時間，竟然提升了兩重，但看到燕飛所表現出的力量，感覺燕飛簡直成了一隻怪物，成了一個妖孽，這就是天龍赤血的強大力量！
片刻之後，上方的牛金已是滿頭大汗，但下方的燕飛卻是遊刃有餘。只見燕飛雙臂突然發力一擰，只聽牛金慘叫一聲。
“啊——”如鬼哭狼嚎一般刺耳難聽。
“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傳入衆人耳中，有幾個人竟然閉上了眼睛，兩股顫顫，幾欲摔倒。
燕飛雙臂一揮，將牛金龐大的身體扔出三丈之外。“原來是個廢物，只會仗着別人的勢來耀武揚威的東西，記住，以後見我躲得遠遠地，否則，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說完，燕飛收起地上的一瓶聚元丹和自己的青雲劍走進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