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一族向來帶着高傲,認爲在這片妖修大陸之上,是最高貴的種族。即便是對於海族,他們從骨子裡也是看不起的。
而今日,居然在霍毅和海族面前,吃了這麼大的虧,這是他們所不能容忍的。畢竟妖狐一族的三大長老,每一個都是天仙以上的修爲。
如果不是他們太過於輕敵的話,只怕也不會就這樣被霍毅的奇招所剋制,最後隕落了。
但是人,總是這樣的,一旦遭遇到了非人的挫折,尤其是在最關鍵的時候,都會亂了陣腳,從此胡亂非爲,妖狐一族族長拓跋浩吉明顯就進入了這個誤區。
“可惡的賊子,今日要你們海族和那個少年,承載我妖狐一族的無窮怒火。”拓跋浩吉早已經喪失理智,朝着海族祭出大殺器。
“魔音琴聲,繚亂心聲!”拓跋浩吉在瞬間,讓那條黑色的包裹,在半空中展開。
還沒有見到那物的真實面容,就已經讓人感覺到一陣悸動。感覺到,一種可怕的氣勢在瞬間升騰開來,這是魔琴音,善攝萬靈!
拓跋浩吉帶着無盡恨意,將妖狐一族的血脈發揮到了極點,將魔琴祭出,讓人感覺到心悸!
海族衆人在瞬間,一些修行較低者好像就是在瞬間,就被魔琴攝取靈魄。
“放肆,竟然敢對我族人如此!”當魔琴高懸,海族一衆修者眼看要死於非命的時候,那隻囚牛之戒在霍毅身上自然激發。
海族乃是守候囚牛之戒的種族,囚牛之靈不可能看着海族遭受那魔琴的攝奪。
況且,這魔琴顯然所擅長的修煉,也和囚牛是一樣的。兩者都是從音入手,由音入道。
自然在法則上,有共通之處,對於這種音律攻擊,霍毅從來就沒有見識過。
但是,今日,他終於是被這種音律入道的創舉,敬佩不已。這是一種魔音,魔音繚繞,專門攝取人的魂魄。
而囚牛,也在高崗上,提出他最爲拿手的二胡,二胡聲動,播撒出萬千正義之音。
兩者雖然道同,但是音律卻恰好相反。一種正義而高亢,一種低迷而邪惡。靡靡之音和大道之音,在下一刻撞擊了無數次,形成大道的衝擊,讓人駭然。
魔琴覆蓋的包裹還是沒有打開,他是透過包裹,朝着囚牛散發無窮威壓。囚牛,站立在二胡的頭上,朝着魔琴方向播撒音律,兩者抗爭慢慢進入白熱化的狀態。
就在囚牛和魔琴對上的瞬間,下一刻,那些被奪取的靈魂全部免於受到魔琴的攝取。
祭練出魔琴的拓跋浩吉好像早已經沒有了靈魂,他的身是如此癡呆,因爲他的靈已經注入了魔琴之內。
依仗魔琴,朝着囚牛發射攝人的音律。魔琴的心中,一定是惱恨的,惱恨這該死的囚牛阻擋了他的道。
要不是囚牛,這海族萬千鮮嫩的靈魂,都將是他的可口食物。可是此刻,囚牛以音律震懾,讓魔琴徒勞無功。
每一個精於音律者,都是對於大道有一定理解的人物。每一種大道,都是相同。三千大道,都可以集合與音律之上。
就像,囚牛之音也可以懾人魂魄。只是不如這魔琴,魔琴明顯是要這些攝取的靈魂進行獻祭,這是可怕的古老儀式。
傳說,這種音律之大道,曾經來自於遠古,在遠古有一法師,他精英音律,從音中而生。
他將他的道,以身爲鼎,以法爲祭,敬獻給了天地法則。從此,音律可以入道,這種道與三千大道融合,成就一方大法。
至於這位法師的名號,隨着時間長河而消逝。但是而今,這種由音樂入道的道則,卻都是這位法師的道。
道有三千,事有正反。就像萬世後,魔琴和囚牛同入音律之大道,兩者卻得到了道的正反兩面。
魔由心生,善與惡本來就在一念之間,只不過看哪一種高,哪一種低罷了。魔琴和囚牛激烈交鋒,兩者都施展出了無缺的大道。
只是,好像囚牛在這一方面還是太過於正義了一些。太正則不容易靈活,而魔琴好像早已經沒有是非對錯,沒有顧忌。他所能夠體現的往往靈活異常,揮灑自如。
正因爲這樣,他的包裹都還是沒有打開,囚牛隻能夠勉勵抵抗。因爲他的後面有顧忌,他的後背站着很多他所要守護的生靈,所以他無法出全力。
魔琴似乎也猜透了他的境況,像在試探,總是一粘即走讓囚牛抓不住痕跡。
囚牛,就像是一個龐然大物,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可以讓天地坍裂。而魔琴卻是小巧玲瓏的尖刀,他的每一個動作,也許並不能將囚牛至於死命,但是每一次他佔了便宜就走,根本讓囚牛抓不住他的聲影。
囚牛,完全處於被動狀態,但是無論是誰也無法去幫助。因爲道則不一樣,一旦進入,很有可能會傷害兩方中的一方。
大道三千,正在以一道進行較量,如果此時有別的道則強行介入,一定會讓魔琴和囚牛兩者遭受反噬。
這是可怕的結果,因爲介入,遭受的反噬有大有小。據說在遠古,曾經有人強行介入別人的道則之中,結果玉石俱焚,荒蕪一片。
即便在這一場戰爭之中,拓跋浩吉早已經變得癡呆一樣,但是沒有人敢於去在他背後捅刀子。
因爲一旦拓跋浩吉受到傷害,只怕囚牛也要遭受到可怕的反噬。局面一直僵持,毫無改變。
而後,囚牛明顯處於弱勢,他在勉勵抵抗。但是他的道太過於宏大,因爲宏大,所以在精細度上還稍微有所不如。
加上他的後背還要顧忌到海族,萬千生靈的性命,所以先考慮到的都不是他自己,這樣以身殉道,自然是求死的大法。
魔琴,依舊輕鬆避讓,靈巧攻擊。但是囚牛,已經險象環生,到了這樣焦灼的狀態之下,甚至連霍毅都開始隱隱有些擔心了。
怎樣才能夠介入兩者的爭奪,將囚牛解救,讓魔琴徹底屈服。這是霍毅絞盡腦汁也沒有想通的問題。
“讓我來吧!”在霍毅和大衆都感覺到不知所措的時候,東皇鍾終於在這一刻引發道則。毛遂自薦,要前去攪亂兩者的較量,救囚牛於無形。
東皇鍾,乃是十方神器之首,威能無限,毀天滅地。他挺身而出,幾乎十方神器和九子龍戒都沉默了。
東皇鍾,肯定是對於大道理解最爲深刻的神器,據說在遠古,他以身承載三千大道,乃是萬千道則的源泉。
他的主人,東皇太一以極大毅力和大宏願,對天地人三界進行獎懲,東皇鍾乃是東皇太一的最強依仗。
即便是到了這個紀元,東皇鍾早已經失去當日神采,不過是十分神器之首,卻照耀萬界,讓天地懾服。
如果,東皇鍾都不能夠將兩者從僵持之中拉開,成功拯救囚牛,只怕這天下不會再有誰有資格能夠做到了。
“諸天萬界,唯我獨尊!”東皇鍾趁着天地浩淼,施展出無缺的道則。那是三千大道的融合,不光融合有音律一道,那是弱水三千,豈不囊括一瓢之水?
東皇鍾在空中不斷旋轉,旋轉的同時,好像有很多未知的道則敲擊在他那赤銅一片的鐘面之上,發出砰然聲響。
但那不是簡單的鐘聲,那是大道之音。也可以囊括到音律一道之中,但是顯然比之於囚牛還是魔琴要更加**。
因爲融合了太多的道則和奧義,所以在整個面上,道則宏大,**無比。有如天地!
天法地則,囊括萬千音律。每一聲鐘聲響起,魔琴和囚牛都要受到不同程度的敲擊,那是魔琴和囚牛都可能沒有涉及到面,精妙異常!
“鐘聲萬千,化形虛無!”下一刻,東皇鍾在半空中陡然變招,他的鐘聲在半空中上下旋轉。
鐘聲不再那樣博大,慢慢變得尖銳不已。這明顯是東皇鍾凝聚萬千道則所化的尖銳嘯音。
猶如萬千冰箭,讓聽着心都要寒冷到了極點,這完全是一種尖銳之音,意在打斷魔琴和囚牛的音律。
萬千的音樂利箭,就像是一張可以切割天地的大刀,在瞬間將魔琴和囚牛之間的轟擊切開。
囚牛成功脫困,但是魔琴就沒有這麼簡單了,因爲他是需要獻祭的。拓跋浩吉將靈魂獻祭之後,才讓魔琴去強勢應對海族。
但此刻,魔琴無功而返,反倒是受到震盪,他不足以維持整個平衡,必定要將獻祭者的靈魂吞噬,用以補充消耗掉的能量。
拓跋浩吉就在瞬間被魔琴反噬,成爲他補充能量的鼎爐。場面悽慘無比,最後如果不是東皇鍾猛然出擊,只怕兩者一定會兩敗俱傷。
但即便,東皇鍾能夠將抨擊切開,妖狐一族還是遭受滅頂之災,東皇鍾也變得虛弱起來,畢竟魔琴也是和囚牛一樣,都可能是天地珍寶,承載太大因果,有他們自己的法則。
東皇鍾即便再強,強行干擾他們的道,也要遭受因果循環,不過終於是讓衝擊暫時緩衝。
只是,魔琴好像陷入了更加癲狂的狀態,即便是反噬了妖狐一族萬千生靈之生魂,還是不能得到滿足。
下一刻,他要對十方神器和霍毅等動手,遭惹更大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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