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堂堂四方球居然說話不算話嘛?”霍毅自然不怕小男孩食言,畢竟他早已經掌握了四方球的思路。
四方球,據霍毅的認知,那一定是超越一切的神器,居然在談笑間,便可以扭曲時空,改變命運。
甚至,霍毅,對四方球,擁有霸佔的慾望。
但是,如果想要收復四方球,最先便要讓這個小男孩輸得心服口服才行。
“我,不是不算,怎麼你和別的人不一樣?我分明知道你想什麼,可是我卻輸了這場比賽!”小男孩面紅耳赤。
身爲震懾四方的四方球之靈,擁有蓋耀古今的實力,卻要爲了一次划拳而抵賴,這要是傳了出去,一定會讓人覺得丟臉。
所以,小男孩內心深處也覺得這個不妥當,但是他卻實在想不出任何更加絕妙的辦法來解決眼前的問題,所以他的小臉也早已經紅了。
“那又怎麼樣?難道這就是你搪塞我的理由嗎?”霍毅,明白在這四方球世界中,即便他再怎樣想要先發制人,因爲受到四方球的限制,任何法力也施展不出。
所以,他只能夠通過一句一句的言語,來反嗆小男孩。
霍毅的話語,雖然只是隻言片語,但是當小男孩聽了以後,反倒最爲認真。
在小孩子的世界中,對於承諾以及言語,都更加看重。而他,在剛纔和霍毅的划拳中,卻輸給了霍毅。他的臉更加通紅,他的手不時地去抓頭髮。
霍毅,讓他無計可施。
讓一個神器的器靈,感覺到無計可施,這的確需要一些功底。
不得不說,霍毅是獨一無二的,即便是在面對器靈的時候,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器靈,一次又一次地陷入了霍毅的陷阱中。
“我不服輸,我要和你再賭一把,賭別的。”器靈,終於順着霍毅的思路,往下走去。
這的確是霍毅想要見到的,他之所以屢次激怒器靈,其實一方面,他理由在先,即便器靈想要霍毅的命那也該師出有名。再次,只有激怒了器靈,才能夠讓他的腦子轉得慢了下來。
只有慢下來,霍毅才能夠抓住機會,一招反撲!
“堂堂四方球的器靈,難道連這樣的小失敗,也承受不了嘛?”李小詩,顯然也知道了霍毅的意圖,連忙在邊上煽風點火。
“不要你這小姑娘管,這是我們男人的事情。”誰知道,李小詩的話語,反而激怒了器靈。
他是何等出生?徜徉於無盡歲月中無敵,乃是絕巔法器的器靈,怎麼能夠被一個小女孩小覷了?
他支起牙牀,對李小詩逞出威能,但一方面,畢竟每一個器靈都具有誠實的一面。
那是器靈之弱點,器靈之殤,他不得不正視和霍毅的賭誓言。
一個從來沒有在划拳上失敗過的器靈,是永遠不可能對自己的失敗忍讓的。哪怕是因爲霍毅偶然贏了他,他的內心中都騰起不服輸的盡頭,眼睛裡容不得沙子。
“賭一把,可以,可是這把當用什麼做賭注呢?”霍毅正需要器靈主動提出賭,只有賭才能夠讓霍毅把握時機,徹底掌控整個器靈。
生命、功法,但凡是器靈可以想到,都一一在霍毅的面前說了出來。
可是,霍毅根本不願意用那些作爲賭注。
“那用什麼做賭注,你願意和我再賭一把?”器靈,乃是小孩心性,見到霍毅如此拒絕他的賭邀,便早急了,甚至將自己的底線也露了出來!
“如果你輸了,我要你對這你器靈的身份發誓,你一輩子都要爲我霍毅罵命!”良久的沉默後,霍毅說出了這句話來!
這絕對是一句足以讓器靈感覺到恐怖的詞語,因爲對任何器靈來說,其實都不願意與人達成這樣的契約。
對於器靈來說,契約,便是天道無上的規則,一旦有契約在身,即便他本身的力量再大,也終究要受到無上規則的禁錮。
如果,小男孩一旦敗了,那他將會成爲霍毅的私有神器!
能夠擁有一件私有神器,那將會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畢竟,從遠古而來,四方球從來沒有被任何賢者霸佔過。
四方球,之所以在這魂界中,也是出於的他的意願。
到了,四方球這等級別,外面的世界,即便是再大,也不足以讓他馳騁。
有時候,僅僅只是一方空間,卻足以讓強者禁足,以爲在這裡,可以看到洞天世界,可以領略自然之美。
這便本是四方球之意願,他早已經很多萬年,不在外界橫行。
權利、名望,以至於任何物事,對於橫渡無盡歲月,擁有莫大法力的四方球來說,即便是以器靈之身,也足以讓他盡享。
但是,一切不同了,當見到霍毅後,一切都不同了。
四方球,不再有那安靜的四方,四方鏡常開,照耀萬世因果!
霍毅,便像是一滴穿越雨夜的露滴,穿過無盡虛空,落在了魂界內。
有了他,四方球的凡心開始動了起來。可能正該是他出世的時候了,他有着扭曲時空的實力,一旦他登臨外界,只怕外面的世界,註定要驚起太多波瀾!
如果,知道四方球來歷的話,就一定會知道,霍毅的話語實在是太過分了些。
無盡歲月中,四方球早已經不再認可任何主人,他早已經生出了自己的靈智。
可是,四方球,驚天的四方球,又怎麼可能滿足於被一個人族死死地壓制住?他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好,那我就以自己爲賭注。你,如果我贏了,那你們還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四方球,在激憤中沒有過多思考,便達成了霍毅的賭約。
一片神光披灑,霍毅和器靈訂立了契約,這是對天之契。
一旦,當失敗後,不能夠承受失敗的苦果而反悔的話,必定要遭受到上天的無盡懲罰,無論是誰也無法擺脫掉那種厄運。
顯然,這樣做讓兩人,都沒有了退路。甚至連李小詩,也早已經乖乖地站到了一邊,他要看霍毅成功征服器靈,寫下一筆傳奇來!
“我們比猜骰子如何?”這是四方球的注意。
所謂的四方,本在一定程度上,也說明四方球的道,很有可能來源於‘賭’!
從器靈的主意中也可以看出,每一次他提出來的賭法,都離不開骰子、划拳之類!
“願意奉陪!”霍毅倒沒有慌。
不過,當他聽了器靈的話語後,便開始陷入了沉思。
骰子相比於划拳來說,難度卻是要大了很多。骰子,無論從任何一個方向來看,可能性都會有。
划拳只有三種可能,但是骰子卻有六種可能。
而他們的賭法,也讓人驚訝萬分。骰子賭法,便是一個人骰,另外一個人想。
如果,投出骰子者,能夠投中另外一個人的想法,便算是贏了。
這無異於難上加難,本身一個人指定點數,另外一個人投出那個點數,概率都非常微小。
何況而今,卻是一個人投,他投出的要是另外一個人心裡所想的,才能算贏了。
這樣的賭法,想要贏,實在是太過於艱難了。
從任何一個方面來看,都是器靈早已經設定好了的。
器靈,以爲自己有着能夠猜透對方心思的能力,無論霍毅怎麼想,他能夠立馬想到霍毅想要他投出的點數。
但是,霍毅卻不可能知曉器靈心中所想,所以即便他怎麼投,最終的結果都是輸的。
當聽到那種賭法的時候,在一旁的李小詩,便早已經着急起來。她不可能,就這樣看着霍毅輸了以後,兩人迴歸到起點。
但是,既然已經訂立了這樣的賭約,霍毅也無論如何都要去賭一把了。
器靈,則在一旁得意洋洋。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講,他都認爲,這是他最爲光輝的一個傑作。
處處被他佔了上方,這等好事又有誰能夠做到呢?
“來吧!小孩兒!”但是,霍毅如此輕描淡寫的話語,卻再一次刺激了器靈。
一方面,他佩服霍毅,無論從任何一個方面來看,霍毅都是值得器靈欽佩的。
無論,再怎麼樣逆天,他都是一方法器的器靈,只要是靈,便有極限。
霍毅,並不認爲,器靈真正要強於他。
但是器靈,卻只能夠侷限於它所想象的範疇,它能夠想到賭博的規則,但是它不可能想到意外的因素,也不可能真正熟稔人心。
“你真的要和我比嘛?我認爲,其實我們可以改改的。”小男孩,見到霍毅居然如此義無反顧地和他一決高低。
他的心便再也無法安然處之,畢竟身爲強大無比的器靈,卻要在任何一個方面都佔了先機。
這樣的賭博,對於橫渡無盡歲月的器靈來說,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但是,如果想要贏霍毅,這一次器靈真心學乖了,卻是不能夠對對手留情。
他在猜測霍毅內心的想法,他即便是帶着滿心的愧疚,也不能夠讓生靈,橫跨第六結界,成功從魂界而去!
不過,霍毅此心堅定,他更加不可能容許,自己回到原點。因爲,對於太多放開了夢想一搏的人來說,回到原點,便是永恆的寂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