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和人打架去了嗎?是誰敢欺負公主,讓奴婢給公主討回公道?”瞅着徐烈風額頭上的腫包,身爲徐烈風的貼身宮女——紅寶,立刻氣憤填膺的開口,活的不耐煩了,居然敢欺負她家公主。
“是莫翼,紅寶,你確定要爲我討回公道嗎?”將鞋子蹬掉了,徐烈風坐在牀上揉着踢痛的腳趾頭,擡頭看了一眼氣呼呼的紅寶,隨即一臉懷疑的看了過去,連她這個主子都不敢找莫翼算賬,她這個怕死的小宮女敢去。
“那就算了。”一想到莫翼那冰冷的臉龐,紅寶尷尬的應了一聲,快速的走到了牀邊,盯着那白皙額頭上凸起的腫包,紅寶伸過手,“公主,奴婢幫你揉揉,都腫起來了。”
“輕點,輕點。”撞的時候似乎都沒有這麼痛,徐烈風慘兮兮的開口,看起來紅寶瘦瘦的,怎麼手勁這麼大,痛的徐烈風幾乎懷疑,“紅寶,是不是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你現在公報私仇?”
“公主,你胡說什麼,都腫起來了,紅寶給你揉揉會消腫的。”嚴重被質疑了她的忠心,紅寶快速的站直了身體,氣憤填膺的對着徐烈風抗議,“公主,這一點小傷,你就忍忍,一會腫包消了,就不痛了。”
主僕兩人一個繼續使出了吃nǎi的力氣揉着,一個爲了公主的面子死撐着,直到片刻之後,紅寶停下手來,呆呆的看着徐烈風那不但沒有消腫,反而腫的更大的額頭,臉龐微微的扭曲了一下,“公主,怎麼好像腫大了?”
“啊?”錯愕的一愣,徐烈風擡手摸了摸額頭,指了指鏡子,當那純淨的黑眸看着鏡子裡不但腫大了,而且更紅的小包,不由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紅寶,危險十足的眯着一雙眼,語調帶着萬分的懷疑,“紅寶,你真的沒有公報私仇嗎?”
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紅寶看了看那真的長大不少的腫包,疑惑的搔了搔頭髮,“要不公主你自己揉揉?”
暗中,聽着屋子裡徐烈風和紅寶的對話,莫翼冷漠着臉龐,可是聽到紅寶的建議之後,終於在徐烈風虐待自己之前推開門走了進來,略微粗糙的掌心裡多一個瓷瓶。
愣愣的瞪大一雙眼,徐烈風一臉見鬼般的盯着在白天出現的莫翼,隨即如同想到了什麼一般,快速的回頭,目光jǐng覺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而一旁原本拿着鏡子的紅寶隨即也明白過來一把擋在了徐烈風面前,大義凜然的開口,“公主,有刺客來了奴婢會保護公主的。”
“有莫翼在,不需要你保護的了。”感動的看着眼前忠心護主的紅寶,徐烈風快速的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側,眼睛迎着走過來的莫翼,熠熠的黑眸裡有着百分百的信任。
刺客?莫翼凝着一雙眉頭看向牀鋪前雖然說的幹練,卻瑟瑟發抖的主僕兩人,她們究竟在什麼說什麼。
“擦藥。”當視線掠過徐烈風那額頭上紅腫的額頭時,將掌心裡的藥瓶遞了過去,隨即轉身向着門外走了去。
呆呆的看着手裡的藥瓶,再看着已經出門的莫翼,徐烈風回頭看向身側同樣呆呆愣愣的紅寶,不由的擡手狠狠的掐上了她的胳膊。
“公主,好痛!”被掐的叫喚起來,紅寶埋怨的看着行兇的徐烈風,公主幹嘛掐她呀?
“會痛,不是做夢,所以沒有刺客,是莫翼給我送藥來了。”終於後知後覺的醒悟,徐烈風純淨的小臉上隨即揚起了璀璨的笑容,興奮的一把抱住眼前的紅寶,歡快的叫了起來,“紅寶,莫翼不討厭我耶。”
“公主,你爲什麼不掐你自己。”沒有感染到徐烈風的歡快,紅寶慘兮兮的揉着胳膊,公主看起來笨笨的,可是爲什麼每次比公主更倒黴的人卻是自己呢。
瓊殿離東方央和東方聞人的殿宇很遠,基於兩人的保護yù,幾乎想要徐烈風住在他們的宮殿,畢竟瓊殿在整個皇宮的最北面,離宮牆太近,怎麼說也不安全,可是瓊殿的卻有着一道溫泉池子,所以徐烈風不管東方央如何誘拐,不敢東方聞人如何冷着臉,就是不搬離。
入夜,徐烈風站在溫泉的入口,看了看身後空蕩蕩的夜sè,隨即一本正經的開口,“莫翼,我要沐浴了,一個時辰裡,你不可以闖進來哦。”
嘩啦的水聲裡,徐烈風如同快也的小魚一般在水裡暢快的遊動着,片刻之後,看都不看一旁櫃子裡的宮裝,徐烈風快速的櫃子下面掏出了一套舊衣服,隨即利落的穿了起來,將頭髮隨意的紮成兩個髮髻,直奔着浴池的最後面。
使出了吃nǎi的力氣,終於將那個天然的岩石給推到了一旁,露出一個半人大的洞口,被蒸的泛紅的小臉滿是jiān詐的笑容,徐烈風快速的蹲下身,狗爬式的鑽了出去。
片刻之後,冒充者小宮女,拿着令牌從北面的宮門直接的混了出去,皇宮離街市還有一段距離,而駕輕就熟的徐烈風拉了拉衣服,這才昂頭挺胸的在夜sè之下向着街市晃盪過去,如果讓二哥和大哥知道,早幾年她就利用小狗洞溜出了皇宮,只怕會嚇得臉sè鐵青吧。
“什麼聲音?”徐烈風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快速的後退幾步,扭頭看向右邊黑洞洞的巷子裡,壓抑的呻99吟聲帶着痛苦傳了過來,讓好奇的她眨巴着眼睛,回眸看了看四周,天黑,風冷,黑巷子。
徐烈風只感覺後背一股發冷,可是還不曾邁開步子,巷子裡的呻88吟聲大了幾分,讓她終於鼓足了勇氣垮了進去,她身上有二哥送的玉佩,據說是**師開過光的,驅邪避兇。
濃郁的黑暗裡,徐烈風眯着眼,當看見巷子角落裡那一抹高大的黑sè身影時,整個人依舊害怕的楞了一下,太黑,看不清楚他的臉,只是那一雙鷹隼般的黑眸卻赫然的落在了視線裡,冷冷的,如同千年的寒潭,沒有一絲的溫度和氣息。
“過來!”兩個字說的有些虛弱,可是那冷沉嗓音裡卻有着不容拒絕的威嚴和冷傲,黑衣人一手捂着胸口,原本準備站起身來,可惜失血和傷勢過重之下,卻只能繼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