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立羣呵呵一笑,臉上極爲熱情:“王老爺子客氣了,本來我是不能脫身的,但因爲這件事情是我大哥親自處理,並且親自吩咐我前來的,我沒辦法,擔心下面的人驚擾到貴府,所以才親自前來。”
“哦?”王老爺子一聲驚疑:“不知道巴隊長口中的大哥,是孔院長還是虞隊長呢?”
“老爺子有所不知,孔院長已經卸去了戰天守衛首領的職務,在忙於其他事情。我口中的大哥自然就是虞隊長了。”巴立羣不着痕跡的看了莫晗一眼,才一臉笑呵呵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還請巴隊長代我向孔院長與虞隊長問好,另外剛纔說着說着又岔開了,敢問巴隊長帶着這麼多的戰天守衛來我王府何事?”王永福客氣了一番之後,又將問題回到了原點,彷彿他自己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一般。
看着一副一無所知的王永福,巴立羣自然不會點破,直接開口道:“這件事情想必王家的管家非常清楚,但他現在不在,那就由我來說吧。”
巴立羣將整個事情經過非常詳細的與王永福說了一遍,說到最後的時候,巴立羣還特別補充了一句:“根據我大哥虞樂志的調查,這件事情的責任全部在你王家,故而我這一次帶領戰天守衛前來王家的目的就是收繳這些罰款,由於涉及的金額較大,我擔心我修爲不足,人手有限,因此我大哥才讓我帶着戰天守衛前來。另外,還有七十人的戰天守衛,在我大哥的安排下,已經在貴府外面等候,只待我將罰款取得,離開王府之後,與我一同護送回戰天守衛的府邸。”
已經人老成精,並且以一己之力支撐着整個王家的王永福,聽完巴立羣的話之後,臉色已經是一片鐵青。他從巴立羣的話裡面已經聽出來了,巴立羣帶着三十個戰天守衛來到王府,王府外面還有七十個戰天守衛待命,這已經是戰天守衛一個小隊的編制。要知道戰天守衛一共也就一千人,爲了區區一點罰款,戰天守衛何至於動用一個小隊。
況且,戰天守衛在戰天城裡面有着絕對的權威,他們要收繳的罰款誰敢不交。就算是紀字商會也不敢,因爲戰天守衛代表的不止是戰天城,還有戰天學院,以及五千戰天軍。
“巴隊長玩笑了,既然戰天守衛判定責任在我王家,我王家又豈敢不繳納罰款。只要我王家得到正式的繳納通知,就算巴隊長不派人來招呼一聲,我王家也會將罰款,安排專人送到戰天守衛的府邸去。”王永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王老爺子有所不知啊,戰天城的新規改革在即,有許許多多的人反對,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在暗中謀劃着一切,戰天守衛擔負着戰天城的秩序安危,我們不得不防啊。”巴立羣一聲嘆息,痛心疾首的說道。
“巴隊長,你就放心吧啊。我王家堅決擁護戰天城新規的實施,誰要是敢阻礙戰天城新規,就是跟我王家過不去。只要巴隊長有需要,我王家一定竭盡全力。”王永福望着巴立羣拍着胸脯的說道,同時將一直侯在門外的小廝喊了一進來:“你拿我的手令到府庫去,提取三億上品元石出來,快去快回,巴隊長還等着呢!”
“好說,好說,王老爺子客氣了,那我就等着了!”巴立羣呵呵一笑,直接接下來王永福的話。
在等待着那個小廝去取元石的過程中,王永福與巴立羣並沒有保持沉默,還是不疼不癢的聊着一些事情,直接忽略了莫晗三人的存在。莫晗三人也樂得清閒,根本不插話,埋頭苦坐,一邊吃着王家特供的點心與靈果,一邊聊着天。
有王永福的手令在手,那個小廝取元石的速度很快,雖然金額巨大,但前後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小廝就手捧着一個儲物袋回到了會客廳裡面。
王永福結果儲物袋,站起身來遞給巴立羣:“巴隊長清點一下數目對不對!”
巴立羣呵呵一笑,直接將儲物袋遞給身後的一名戰天守衛:“王老爺子客氣了,王老爺子點過的數,怎麼會出錯,那我就不客氣了,將這元石收下了。”
收下了元石的巴立羣,又重新坐到了椅子上,沒有絲毫要走的跡象。
王永福的眉頭不禁微微的皺在一起,巴立羣等人不走,他就沒法處理莫晗的事情。要知道這一次爲了給自己的孫子報仇,他不但損兵折將,還吃了三億上品元石的大虧,若是還不能將莫晗留在王府,那麼以後王家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三億上品元石放在任何一個世家都不是一筆小的數目,況且還是如今日薄西山的王家,更是到了傷筋動骨的地步。可戰天守衛都已經確定責任,開了口,讓一個小隊隊長帶着一整個小隊來上門討要,王永福不敢不給啊。
“不知道巴隊長還有什麼事情嗎?”王永福輕輕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問道。
巴立羣彷彿沒有看出來王永福送客的意思,仍舊端坐在椅子上:“王老爺子,聽說今天王家邀請這三位小友上門做客,正好我今天也沒有吃飯呢,不知道能不能蹭上一頓飯?老爺子有所不知,這幾年來,戰天城經費缺失,需求量太大,我們這些戰天守衛已經好久沒有發糧餉,好久沒有好好吃上一頓飯了。”
聽了巴立羣的話,王永福在心裡不斷罵娘,你他孃的戰天守衛會缺經費,你他孃的戰天守衛會吃不起一頓飯?可話到嘴邊又被王永福硬生生的忍了下去:“巴隊長有所不知,我與這三位小友還有些私事想要解決,巴隊長在這裡多有不便,如果巴隊長一定要吃這頓飯的話,我可以改日親自上門邀請巴隊長,宴請所有的戰天守衛兄弟們!”
“王老爺子這話或許有失公允吧?我可不知道我們兄弟三人有什麼私事要跟王老爺子談的。我只知道我們兄弟三人在街上走着,被你的大管家不分青紅皁白的請來,現在又不讓這些戰天守衛待在這裡,難道你今天宴請我們兄弟三人乃是鴻門宴,要讓我們兄弟三人進的來出不去嗎?”巴立羣還沒有說話,莫晗就立馬接過來話:“巴隊長,你可千萬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憑我們兄弟三人可打不過偌大的王府!”
“小兄弟你們幾個放心吧,在戰天城裡面,所有的人都必須遵守戰天城的規矩,凡是違反戰天城規矩的人,都要受到戰天守衛的制裁,王家也不例外。”巴立羣端着茶杯一臉正氣的說道:“況且,我相信王家也不可能這麼做的,你說是吧,王老爺子?”
“巴隊長說的是,作爲戰天城中的一員,我們絕對遵守戰天城的規矩,一定按照戰天城的規矩辦事。只是不知道巴隊長是否知道,就在昨天發生了一件事情,就是這三位小兄弟中的一位,不問任何緣由,將我那可憐的小孫子打死了。今天我王家邀請這三位小兄弟前來,也是爲了解決這件事情。不知道按照戰天城的規矩,巴隊長認爲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處置?”
知道想要趕走巴立羣以及他所帶領的戰天守衛,用常規的方法已經不可能,王永福索性直接攤牌,朝巴立羣反問道。
“不可能吧?王老爺子,雖然我戰天守衛只有區區一千人,但只要是戰天城中發生的任何風吹草動,我們都會得到消息,更別提說有人死了!可關於這件事情,我戰天守衛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老爺子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巴立羣滿臉震驚,彷彿真的不知道莫晗斬殺了王英豪的消息一般。
王永福一聲冷笑,他纔不相信巴立羣不知道的鬼話:“巴隊長說笑了,這事情千真萬確,就在昨天早晨發生在戰天學院練武場裡面,現在我那可憐的孫子,屍體都還擺在我王府裡面,我又豈會撒謊。”
巴立羣恍然大悟:“原來是發生在戰天學院裡面,難怪我們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不滿老爺子說,戰天學院內部發生的事情,我們是管不到的。還請老爺子節哀,關於這件事情最終的定論,還請老爺子去諮詢戰天學院,我戰天守衛也無能爲力啊!”
“巴隊長能不能管到戰天學院裡面發生的事情,巴隊長心裡有數,我心裡也有數,巴隊長就不用在這裡謙虛了。我那可憐的孫兒死的冤枉,我作爺爺的怎麼能夠無所作爲呢?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的孫兒死了,兇手也必須付出代價,才能夠告慰我孫兒的在天之靈,否則他死不瞑目。”王永福已經不打算遮掩,直接將話說的很明白:“我想巴隊長應該能夠諒解我作爲一個爺爺的心情,所以請巴隊長離去,這件事情過後,我一定上門請罪,給巴隊長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