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仰頭望着高高在上,俯視他們的司馬暢,魔神甲加身,宛如一尊魔神降世,掌控億萬生死,就是凝嬰境強者乃至化靈境至強者,在他的眼中猶如螻蟻蚍蜉,一根手指粗的碾死的存在。
那種刺激衝擊感,撲面而來,感覺自己在某人的面前,是如此的渺小,如此卑微,這種真實的感受一出現,佔據心神,揮之不去。
白女擔心的還是自家的小師妹司馬蘭芝,這個傻師妹是多麼的想念司馬暢,這幾個月來,夜深人靜的時候還能看到她偷偷的流淚,你這邊好不容易勸導安撫,她情緒狀態也最佳。那邊,之前失蹤的司馬暢突然出現眼前,以強橫的實力,橫空出世,讓人忍不住有想俯首稱臣的衝動,這就是白女心中衍生出來的想法。
當然,白女這些日子的勸導安慰,口水都說幹了,但,司馬暢的出現,一切的付出付之東流。
情愛的魔力,讓白女再一次的推翻了之前的可笑想法,當時的自己是多麼的無知可笑,以爲愛情這東西就是一個世世代代擊鼓傳花,用來欺騙凡人繁衍後代的工具。而她輕視了人間情愛的可怖,被現實啪啪的打臉,不冤。
通神境高手,白女不懼,本身她就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通神境高手,有越級殺人的戰績,就是邁出來一步,半步凝嬰境的高手,她也有一戰之力,畢竟,這次出門,有師父送給她的一張保命王牌,這纔是她強大的底氣來源。
“白女師姐,我要過去找他,妳別攔着我,讓我過去!”
此刻的郡主司馬蘭芝目中只有司馬暢,司馬暢的出現,讓她燃起了一絲希望,自己又推不開白女,着急的直掉眼淚。
“妳現在過去,只會干擾他,吸引他的注意力,而一場戰鬥中三心二意是致命的,會被對手敵人抓住機會,重創他,這樣,你現在還想衝上去與他相聚嘛?”白女現在感覺頭很疼,一個頭兩個大,就是看管着郡主司馬蘭芝不讓過去,權衡利弊說了一堆,這個傻女娃才安靜下來,她暗中鬆了一口氣。
這邊,
“神秘人,司馬暢,神秘人司馬暢,…”少閣主白漢玉的心性沒有夜不羈的鎮定,見過的大場面比他多一點,此刻的他如同魔怔中邪,死死盯着腳踏虛空的‘邪魔司馬暢’,剛剛就是他一掌重創了他,現在他實力發揮不到三成。而珍寶閣諸弟子都喚不醒他。
珍寶閣諸弟子也怕了,被這個曾經踩在腳底下的司馬暢給盯上,度日如年,感覺時間過得好慢好慢,強大的氣息鋪天蓋地,強大的氣勢如狂風暴雨,他們就是海中一片葉舟搖擺不定,隨時有翻船的跡象,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現在他們心中唯一念頭,一死百了痛快,也不想繼續承受這種非人的精神折磨。
司馬暢看着面前的披頭散髮的夜不羈,還有這位曾經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少閣主白漢玉,現在被他一招敗北,一掌給重創了,雖然是魔神甲的功勞,但這也是一種實力的彰顯,與此同時,他心裡說不出來的愉暢愉快,這些天以來的抑鬱心情一掃而空。但,司馬暢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自己之前的磨難,現在百倍千倍還回來,讓他們體會體會一下任人揉捏的滋味很不好受。這就是佛宗口頭禪說的因果報應。
少閣主白漢玉如中魔怔,有着火入魔的徵兆,他沒有察覺到司馬暢盯視他的眼睛,露出一絲殺氣,升騰,而夜不羈卻發現了,兔死狐悲的他臉上懊悔之色,後悔曾經的所作所爲,也恨自己當時爲什麼不殺了囚下之徒司馬暢,現在反而被人踩在頭上,任人擺佈生死被人掌控,這場景是多麼的熟悉,卻是反了過來。
當然,夜不羈有自己的原因,出來歷練準備不足,緣由他自以爲這人世間沒有什麼能威脅到他的性命,是龍給他盤着,是虎給他趴着,就是遇到不可匹敵的凝嬰境強者,當他報出來天啓宗的名號,沒有人爲難他一個小輩,反之,那些凝嬰境強者態度轉變,被人當成貴賓邀請過去,甚至說一門親事,家族裡的千金小姐任你選,不要錢的往外送。如此,夜不羈都有些流連忘返,想一輩子溫柔鄉,不想回家了。
“呔,邪魔妖道,你被我們重重包圍了,束手就縛,我們還能給你留一個全屍!”官三第一個跳了出來,搶先說道。
原本絕望的夜不羈,目中露出來一絲希望,抓住救命稻草不放,他知道官三的出現在這裡,那道三千等人必是也在周遭附近,絲毫沒有離開過。
司馬暢側頭看了一眼,和夜不羈小隊匯合,原路返回來的道三千等人,絲毫的不在意,在他的眼中,來多少人也改變不了結局,不過,有人過來送死,他也不介意送他們一程,上路。
“嗬嗬,還有人要加入嘛?!”司馬暢嘴角露出來一絲殘忍的笑意,卻是被臉上的面具遮掩住了,否則,官三等人接下來也不會有如此激進的言詞。
司馬暢的霸氣側漏,讓郡主司馬蘭芝幾乎是要跳起來歡呼,要爲司馬暢搖旗吶喊加油打氣,一張小臉憋得紅彤彤的,激動不已,還是白女老成持重,保持冷靜,纔不會讓郡主司馬蘭芝如此的肆無忌憚,惹禍上身,引起衆怒,雖然白女不怕,但也不想被這些蒼蠅苟輩惦記上,不得安寧。
“張狂,你也太囂張了。你現在不把我等龍螟大陸前百的宗門家族放眼裡,一會有你好看的!”官三瞪目,怒指司馬暢,何時被人如此的蔑視過,除了他的親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