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兩大道尊,氣勢洶洶,現場其他道尊,大部分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態度。除了少數與任蒼穹‘交’好的人外,都是對這一幕喜聞樂見。
天閣內訌,大家似乎已經看習慣了。就看這場好戲怎麼上演了。
不過任蒼穹顯然並不在意這兩大道尊的洶洶氣勢,淡淡一笑:“二位,看來你們大約真的是在造化天頂呆久了,連天閣十殿堂裡的事都忘記了。敢問一句,天閣百草堂,幾曾有過這等上古丹方?敢問一句,如果這上古丹方是天閣百草堂的,你們能否提供一份讓我瞧一瞧?”
天閣百草堂的財富?虧他們說得出口。之前要對付他的時候,壓根就不管他是什麼百草堂殿堂級老祖。
現在卻好意思拿百草堂說事?百草堂?百草堂如果有這傳承,有這底蘊,百草堂還至於在歷次丹師會裡經常墊底麼?
淡淡兩句反問,倒是讓賀鬆齡和尤天戰一時語塞。
李逸風淡淡笑道:“二位道兄,是啊,看來你們是習慣了睜眼說瞎話。這丟人現眼的話,你們要講,回家再講也不遲。在這麼多人面前,你們願意丟人,我李某人還不願意跟着你們一起丟人呢。”
賀鬆齡哼聲道:“逸風老弟,縱然這上古丹方不是天閣百草堂的,但是任蒼穹身爲百草堂殿堂級老祖,得到了奇遇,不思回報宗‘門’,卻將這大好的丹方拿出來‘交’易,也是對天閣權威的藐視。”
“不錯,這小子是身在天閣心在外,天生有反骨。身爲天閣百草堂老祖,胳膊肘卻往外拐!”
尤天戰也站起來,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二位,在這種場合,我看倒不急着說‘門’戶之內的事吧?我只問一句,你們憑自己的道心自問一句。你們的種種舉動,對我任某人的所作所爲,憑什麼讓我對回報你們?你們何德何能?能讓我對你們產生尊重?你們居於高位,卻不思底下黎明百姓,不管下面生靈塗炭;你們作爲道尊前輩,卻是各爲‘私’心,屢次打壓我,要取我‘性’命;你們作爲天閣首腦,正道領袖,背後做的卻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如此種種,事到如今,還在我面前擺什麼權威,裝什麼架子?”
“而我,作爲百草堂供奉的時候,肅清叛賊的時候,你們不但不支持,還暗中給我施加阻力,威脅我;我作爲百草堂殿堂級老祖,培養百草堂弟子,開壇講課,你們卻無緣無故搜我的‘洞’府,辱我的名聲!試問一句,到底是我有負天閣組織,還是你們有負於我?”
任蒼穹不提也罷,一提便是一肚子氣。
如今這個場合,他也不怕翻臉。反正,三百年大比已經結束,他與天閣的一切,已經恩斷義絕。
尤天戰氣的哇哇大叫:“反了反了,這逆徒,當殺!”
“且慢!”
雲鶴翔大喝一聲,略有些不爽地道:“尤道友,我敬你遠來是客,你數次打斷,我不介意。不過,你‘門’戶之內的事,在我水雲宗說個不停是何道理?”
“呵呵,說的沒錯,尤道友,叫貧道看來,這任蒼穹只是拿自己的‘私’人財富來進行‘交’易,你眼紅什麼?”
說這話的,自然是七星道場的天樞子。
七星道場因爲夜觀星的緣故,對斬空道沒有任何好感,對任蒼穹則是好感多多,十分親密。
“是啊,老尤,你該不會是因爲你‘門’下弟子被打敗,想公報‘私’仇吧?嘖嘖,早聽說天閣斬空道心‘胸’狹隘,看樣子果然名不虛傳。”
尤天戰怒氣勃然,一身血氣洶涌。
雲鶴翔卻是低喝一聲:“尤道友,你再無理取鬧,本座要親自驅逐你出場了!”
雲鶴翔,是水雲宗第一道尊,修爲與賀鬆‘吟’都不相上下,比之尤天戰,自然是壓倒‘性’的。
畢竟,宗‘門’第一人,都不是吹出來的。
賀鬆齡輕咳一聲,說道:“尤老弟,你先坐下來。‘門’戶之事,‘門’戶之內再清算。”
尤天戰恨恨坐下,目光猙獰地‘射’向李逸風,‘陰’森森笑道:“李逸風,這任蒼穹觸犯天條,你休想保得住他!”
李逸風哈哈一笑:“一切造化,皆有因果。尤天戰,你如今仇恨‘蒙’蔽雙眼,我不與你羅嗦。”
任蒼穹卻是淡淡道:“尤天戰,你休要拿宗‘門’壓我。從現在開始,這天閣百草堂的殿堂老祖,我不當了。從今日起,天閣一切,與我無關。天閣組織存亡,與我無關!”
“逆徒,果然是逆徒!”賀鬆齡喃喃罵道。
而尤天戰則是哈哈大笑:“好,你主動背叛天閣,倒也省去了我們定罪的麻煩。任蒼穹,從今日開始,你便是天閣數十萬‘門’徒的公敵!李逸風,你自己聽到了吧?這是你‘門’下弟子,這就是你調教出來的逆徒,哈哈哈!”
對任蒼穹脫離天閣,尤天戰卻沒有任何不爽,反而是十分高興。脫離了天閣弟子這層身份,對付起來,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而且,可以打着宗‘門’的旗號,打着天閣的名義,沒有任何顧忌,追殺任蒼穹,放開身段,毫無忌憚地剿殺此子。
就算是李逸風,也不能阻攔。
流雲道那邊,梨洛仙子也是大吃一驚,勸道:“尤道友,你這是何必?好好一個宗‘門’天才,你如何便容他不下?‘藥’聖頭銜,三百年大比冠軍,如此天才弟子,不是我天閣之福麼?你們如何就……”
尤天戰獰笑道:“梨洛妹子,你這是‘婦’人之仁。這任蒼穹對天閣組織,從來就是沒有所謂的忠誠。此人天生有反骨,‘混’在我天閣組織,只怕是居心叵測。他剛纔那番話,卻不是我‘逼’迫他說的。你帶了耳朵,應該是聽得清清楚楚了吧?”
梨洛仙子輕嘆一聲:“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你當我會不知道來龍去脈麼?尤道友,我只勸你一句,凡事要有個度。如此天才,我天閣組織容不下,你以爲他就會沒有棲身之地?”
尤天戰怪笑一聲:“怎麼,仙子莫非要鐵了心迴護這個逆徒?”
梨洛仙子一向是與人爲善,滿臉堆笑之人。今日卻是面‘色’鐵青,淡淡道:“尤道友好大的威風,我流雲道一向與世無爭,你要折騰,是你的事。我只勸你一句,自毀良才,小心追悔莫及。”
“哼,再好的天才,如是一身反骨,我天閣組織也不稀罕!”
李逸風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任蒼穹準備離開天閣,恐怕早就與尤天戰破口大罵了。
即便如此,他此刻還是忍耐不住,反‘脣’相譏道:“尤天戰,聽你的口氣,似乎現在造化天頂,你纔是發號施令之人?是天閣第一道尊不成?”
“我‘門’下弟子,什麼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了?他要離開,是他的事,是否逆徒,也由我說了算。你是不是‘操’心過多了?我只有一句話,這任蒼穹既然離開,只要沒有做對不住天閣組織的事,誰也休想給他安排一個叛徒的罪名。誰對付他,便是與我李逸風過不去!”
“哈哈哈,李逸風,莫非你也打算自絕於天閣組織?”尤天戰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打算連李逸風也繞進去。
梨洛仙子喝道:“尤天戰,你斬空道當真想隻手遮天不成?莫非你連逸風兄都要對付不成?我只一句話,天閣如果沒有真劍道,便沒有我流雲道。”
言下之意,你斬空道如果對付真劍道,那我流雲道也會脫離天閣組織,另立‘門’戶!
如果天閣組織一下子少了兩道,必然元氣大傷!
賀鬆齡見雲鶴翔面目不善,發話說道:“這些家事,回去再說。不要在這裡說了。”
雲鶴翔淡淡一笑:“還是賀道友知進退。縱然你們要說,也得等所有‘交’易完成了再說。”
“好了,剛纔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諸位不必介意。接下去,是第二次‘交’易,這次‘交’易額,是兩枚水雲神果!”
雖然天閣組織的內訌很有趣,但是,大家更有趣的,還是水雲神果。見天閣內訌結束,都是收了心,把心思重新聚集在了水雲神果上。
這第二次‘交’易,看樣子是要加大籌碼了。不然的話,這第二次‘交’易,可別又被任蒼穹這‘藥’聖給贏了去。
現在,有一個‘藥’聖跟大夥競爭,這競爭壓力一下子加大。
這也是雲鶴翔喜聞樂見的。任蒼穹帶來的,不單單是一個上古丹方,更是提高了‘交’易的規格。
這麼一來,第二次‘交’易,大家出籌碼報價,想要保守都難。而大家的報價越瘋狂,水雲宗的獲利就越大。
說起來,這還真得感謝任蒼穹第一下便是出手不凡,提高了‘交’易的規格,這絕對是水雲宗最願意看到的場面。
紙筆又一次回到了衆人面前。
這一次,任蒼穹卻是沒有再出手了。凡事過猶不及,如果次次競爭他都出一手的話,鋒芒太過,把別人的機會全部掠奪了,未必是什麼好事。
所以,這一次,他是主動放棄,戰略‘性’放棄。因爲,他的賭注,是押在了第三次‘交’易。
第三次‘交’易,他志在必得!
這一次放棄,一來可以放鬆其他人的警惕,二來,也是不想把事做絕,留一線餘地,三來,是爲了集中籌碼,豪賭第三次‘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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