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黎早早起牀鍛鍊,路過衣店時,裡面的楊師傅連忙叫住他。
“伯爵大人,昨日青樓很多女子過來,定了一百多套新式內衣。”
楊師傅提及此事時,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臉色緋紅:“那……”
“那就做唄,開門做生意的,哪有不做的道理?以後這種東西,會風靡整個大渝,所以你要讓刺繡的師傅們,提前在肩帶或者胸前都繡上仙平的字樣,這是一種廣告效應,明白嗎?”
“那分成方面……”
“你們七成,伯爵府三成。”
楊師傅不可思議的瞪大美眸:“伯爵大人,這麼分配,是不是有些太多了啊?”
“想什麼呢,你們這店鋪一年之後,就要開始收稅了,商家五成稅你不知道麼,這樣算來,你兩成,我三成。”
沈黎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兩成利潤,也是很多了。
到時候再將這些文胸分一下品級,做工好的,就賣貴一些,做工差的,就賣便宜一些。
就像現代,有專門的女性內衣店。
他之前始終想不通,就那兩塊布,也沒多少客戶,怎麼就能支撐一個店的開銷呢?
結果他有一次在網上看到那東西的價格,當真是嚇了一跳。
一套,近三千塊錢!
這要是換成銀子,那就是十五兩啊。
這也太暴利了,他現在做的這種文胸,成本加人工,不足一兩銀子。
楊師傅點點頭,這樣便能說得通了。
“伯爵大人,您這大清早起來鍛鍊身體,可不能歇着,汗水涼了便容易着涼的。”
沈黎點點頭:“好嘞,你先賣着,告訴他們,現在每套文胸,是十兩銀子,對了,我之前給你畫的內褲圖案,也要做出來,全部用絲質的,到時候做成一套,還有衍生產品。”
“明白了。”
楊師傅內心不由感嘆,本姑娘做了這麼多年女性衣物,還沒伯爵大人一個男人精通,果然是婦女之友啊。
沈黎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跑累了,便回到縣衙後院洗個澡,換身衣服。
這一段時間的鍛鍊,讓他的身體硬實許多。
之前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聲色犬馬,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
現在自己練練,倒是出現了幾縷肌肉了。
他躺在浴盆裡,舒舒服服的泡着澡,一旁的小新收拾他的髒衣物。
“少爺,這些東西,已經幫您備在一邊了。”
那些東西,自然是沈黎日常帶的。
兩把火槍,一盒鋼珠,還有一小瓶烈性春藥。
之所以帶這東西,完全不是因爲他是淫賊。
而是自從上次萬逸樓說過,六品以上的高手,便能自我排毒,所以一般的毒藥對他們沒用,但春藥不一樣。
即便是一品高手,也擋不住春藥,因爲它不對五臟六腑造成破壞,服用後直接融入血液,然後刺激激素產生,這東西根本沒法逼出來。
所以,沈黎便常備一瓶這東西,尤其是在那晚一個高手潛入縣衙偷看之後,春藥更是他常備的三大件之一。
他點點頭:“行了,那我現在起來吧。”
時間不早了,也該一天的街溜子行爲了。
而且還有月事巾還沒查看呢。
“少爺,您爲什麼還帶着春藥啊?”
小新滿臉好奇,在她的鑽研之中,春藥可是淫賊必備。
昨晚在鑽研古籍之時,她已經想好三十六種辦法給少爺下藥,然後乖乖就範。
那東西,越看代入感越強。
她現在已經有些魔怔了,在她隔壁房間的苗歡心,時常能聽到她的房間內傳來陣陣“嘎嘎”奸笑聲。
那是她在幻想,怎麼弄了沈黎。
她也想要春藥,只是買不到。
現在仙平縣的藥物,都控制在官府手中,買藥都要進行身份證登記。
春藥這麼顯眼的東西,一登記,全城皆知。
而且沈黎不允許仙平縣賣這種藥物,小新也買不到。
正好,少爺手中還有這種藥。
沈黎耐心的解釋一番春藥的妙用。
而小新一不小心,撞翻了藥瓶。
“哎……呀~”
她連忙蹲下:“我真不小心呀。”
說罷,她連忙將瓶子收起來,而那些散落在桌上的粉紅色的藥粉,在沈黎走後,盡數被她收起來。
她美滋滋的將小半包藥粉收入腰間,看着沈黎的背影,嘎嘎陰笑兩聲:“小妞兒,接受本大爺的鞭撻吧。”
苗歡心端着粥,奇怪的湊過來:“小新啊,哪裡來的小妞啊。”
“喔,沒什麼,歡心姐姐,我幫你吧。”
“沒事,一碗粥而已。”
她也沒當回事,端着粥便前往飯廳。
小新看着她的背影,遐想連篇。
歡心姐姐平時對自己不錯,要不要讓她也算一股呢?
還有歡盈姐姐。
還有柳升……
呸……他是男人。
不過人太多的話,少爺應該吃不消吧?
少爺這麼久都沒有找女人,應該休養過來了吧?
嗯,最好,還是我一個人吃。
夫人說了,只要我有辦法將少爺騙到牀上,那便任由我施爲。
嘎嘎嘎嘎……
得挑個好日子,辦了你丫的!
沈黎是萬萬沒想到,在精神世界裡,他已經被人用強給辦了。
他吸啜着米粥,咬着油條道:“歡盈啊,還有四五天就過年了,工地上先停了吧,我看進度還行,那些工人辛辛苦苦一年,給他們放半個月的假吧。”
苗歡盈端着碗走過來,順手從袖子裡掏出小本本記下來。
“放十五天,元宵節放兩天,另外啊,放假期間,所有員工正常領工資。”
“但是酒坊的林浩說,現在訂單堆積太多了,咱們沒有出貨的,還有七萬多壇。”
“這麼多?”
沈黎不禁一陣頭大:“那這樣,酒坊呢,也是正常放假,讓林浩跟工人說,放假的話,正常發工資,留在作坊繼續做事的話,雙倍工資,春節,除夕後五天,三倍工錢,元宵節也是,想賺錢的就留在酒坊繼續做工,想回家團圓的話,便請假回去。”
苗歡盈點點頭,隨後笑道:“怕是很多人都會留下賺錢。”
“這只是第一年的春節,他們手裡沒什麼錢,等明年這時候你再看,給五倍工資他們都不幹。”
沈黎將碗中粥水一飲而盡:“行了,我去布坊看看,對了,要記住啊,整個仙平,即便不是咱們的作坊,也要將這種規矩強行定下來,哪家店鋪敢壓榨工人,就踢出仙平縣。”
“明白了。”
他摸着懷中的圖紙,坐上馬車,趕往布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