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心寶精緻嬌豔的小臉上寫着兩個大字:懵逼!
薄寒初見她這樣,臉色更加陰沉的厲害。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伸手緊緊的捏住她的下巴,嗓音像是藏了風暴,“這又是你的欲擒故縱?”
心寶疼得直皺眉,面對男人的強勢也不願示弱,拼勁兒的掙脫,擡手一下一下用力的打在他的手背上,“很痛,混蛋,放手!”
薄寒初看着自己被打紅的手,一下子鬆了力氣。
落眸,她眼眶裡蓄了淚,死死咬着脣瓣,倔強的不肯讓眼淚掉出來。
“你給我滾出去!”她直指門口,憤恨的瞪着他。
手背被她打的疼得發麻,薄寒初心裡擰了一下。
突然想起前幾日她爲自己擋的薄儉那一棍,這麼多年,雷心寶一直是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意他破一小塊兒皮肉,包括這次醒來,都只是因爲他一句傷口裂開。
他無法相信這麼愛她的雷心寶會忘了他。
只忘了他。
護士這時推着藥車敲敲門走進來,打破了兩個人的無聲對峙。
“雷小姐,該打針了。”護士溫柔的說,在觸碰到薄寒初那俊朗漠冷的容顏時,忍不住紅了臉。
雷心寶看在眼裡,冷笑,“醫院給你開工資是爲了讓你來犯花癡的嗎?”
薄寒初心裡一動。
可眯眸瞧去,她眼裡閃着的並不是醋意,而是直接了當的厭惡。
那護士一抖,低聲致歉,忙準備好器皿給她打針。
當針頭要扎進血管時,她猛地抽回手,針頭不小心在她手背上劃出一道血痕。
“你做什麼?”薄寒初的聲音冷了下來。
護士更害怕了,慌張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雷小姐……”
“有不相干的人在這兒,我不想打針。”雷心寶漫不經心的說,看都不看薄寒初一眼,“麻煩你把他請出去。”話,是對護士說的。
不相干。
三個像悶錘一樣砸在薄寒初的心上。
“你在說我?”薄寒初聲音冷酷至極。
“不然呢?”心寶笑容明豔,眼裡含冰。
薄寒初拿過護士手裡的針,消了毒後緊緊抓着心寶的手,對準血管一下子紮了進去,一針見血,動作迅速的讓人猝不及防。
護士傻站在一旁目瞪口呆。
就連心寶都沒能迅速的反應過來。
待到她看到點滴瓶裡的液體開始一滴一滴的輸進她的身體時,怒火中燒,驢一樣的犟勁兒也蹭的一下子冒了出來。
她乾脆利索的扯掉針頭,帶出了一股血,染在了雪白的被單上。
薄寒初的周身忽然間像是凝了一層來自地獄的暗黑之氣。
心寶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她不但不記得他,還這樣的厭惡自己。
“出去!”男人語氣沉沉。
護士早已經不敢呆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裡,連推車都不顧了,倉皇逃離。
“你也滾出去!”她又用了這個“滾”字。
“雷心寶,我是你的丈夫,你沒權利讓我滾!”
話落,薄寒初抓着她的肩膀帶向自己,低頭狠狠的攫住了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