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星空耀眼,浮雲在柳梢處輕輕飄動。
雷氏集團。
薄寒初在開了一個冗長的會議後,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羅哲遞給他一杯意式咖啡,稟告道,“薄總,溫小姐等了您多時。”
“溫佳歌?”薄寒初嗓音低沉。
“是。”
“帶她進來。”
羅哲點頭,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帶着溫佳歌進了總裁辦公室。
從醫院出來後溫佳歌就來了這裡,等了差不多5個小時,她的脾氣向來不好,等的失了耐心。
所以在見到薄寒初時,溫佳歌直截了當的說明來意,“你和心寶離婚吧。”
薄寒初端起咖啡杯的動作一停,就那麼一秒,讓人來不及注意就已經繼續淺嘗了一口咖啡。
“她的意思?”男人眼眸銳利深邃。
“不是,她的記憶裡連你的存在都沒了,哪裡會想到這件事,我只不過跟你說了一個讓你們倆都解脫的路子。”溫佳歌站在辦公桌前,一身黑衣黑裙,氣質凌然。
“你有什麼權利替她做決定?”薄寒初漠漠的看着她,音色多了幾分暗沉。
溫佳歌覺得好笑,“薄總,你不是一直想擺脫心寶的糾纏嗎?這是一個多麼好的機會,你們只要簽了字,解除了夫妻關係,她就再沒權利逼着你跟她上牀。”
“這段婚姻是她說的開始,但不代表她有資格說結束。”薄寒初涼薄的開口。
溫佳歌微微愣住,忽然嘴角一勾,“薄總,不要說的自己好像多委屈。”
“心寶一路追隨你十多年,你知道十多年代表着什麼嗎?這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數字,而是一個叫做雷心寶的姑娘所有的青春,我沒戀愛過,所以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可心寶讓我看到,這段路,她走的很辛苦,也很艱難。”
“不是每個女人在深愛的人無數次無情的拒絕自己後,都能儘快的收拾好情緒繼續去愛他、哄他笑,但是心寶做到了,她把你當作她的命,你還要她怎麼樣?”
說着,溫佳歌的眼眶微微的紅了。
心寶有多麼的苦,她看着就有多麼的痛。
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能夠幸福。
“她忘了我。”薄寒初的眼眸鋒銳犀利。
“那是因爲上天都不忍心看她痛苦下去了。”溫佳歌擲地有聲。
薄寒初的神色像是一寸寸的注入了寒冰。
“趁她沒有再次陷入到愛你的深淵裡,薄寒初,放手吧。”
最後,溫佳歌這樣說。
……
醫院。
心寶百無聊賴的躺在病牀上看着窗外,白瑩瑩的腳指頭不安分的一動一動。
她又自娛自樂了一會兒,實在沒意思,拿過牀頭的手機,翻到了一個她今天才存進去的號碼。
上面備註上有三個字:大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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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號是從司衛那裡要來的,她沒敢跟尚尚和佳歌開口,不知爲何,她總覺得兩個好友似乎不太喜歡那個男人,也不希望她跟他牽扯太多。
已經11點了,這麼晚打電話好像太突兀了。
可心寶實在無聊,想了想,編輯了一條短信過去。
【薄寒初?】
……
水木春城別墅。
薄寒初和雷心寶的新房。
男人躺在沙發上,在手機叮的一聲短信鈴聲響起後,他拿過點開。
那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明晃晃的映在他的眼睛裡。
耳邊,好像是她軟膩柔和,帶着淺淺笑意的嗓音在一遍遍的低喚。
阿初,阿初。